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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泊着两辆车,陆以轩径直走到越野旁,“你开那辆回去”
“是——”
这辆车后座宽敞聂小安可躺在上面继续休息,许正拉开车门让二人进去,聂小安却揪着陆以轩的衣角拗了半天也不肯松手,陆以轩无奈索性坐在她旁边,将她的头轻放在自己的腿上
许正向来懂得察言观色,见状直接拉开前门坐在驾驶座上。一两个小时的车程聂小安一直未醒,中途倒是翻了几个身哼哼唧唧着又继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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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进了宅子大门,陆以轩伸手指了指旁边,“不用进车库了,停在那边就好”
花园的附近有个小道,许正娴熟平稳地将车停好,打开车门正欲向外却被陆以轩突然叫住,“今天辛苦了夜深了不用取车了,打电话直接叫人拖送就好”
许正定定地立在那愣了约两秒,倒不是因为劳力伤财,而是惊愕老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恤下属了?!看来,他今天心情还不错
怕影响她休息车内一直没开灯,陆以轩打开窗口即刻便有微风夹杂着一股清香不间断地吹来,树叶也发出哗啦啦的声响,腿已经被聂小安枕的麻木了,他忍了几次终是没有唤醒她
时间过得多快,转眼间他们已经相识二十年了,依稀记得初识聂小安时的情景,她又瘦又小,穿的破破烂烂脏兮兮的活像个小乞丐她对食物有着强烈的占有欲望,一看就是营养不良饥饿、难耐
近年来陆以轩有很多次会梦见自己回到了年少时的多禾,与当日一样的邂逅,不过他却送给了聂小安很多的美食,在梦里她狼吞虎咽着咧着嘴冲着他笑
如果他真的能回到过去,如果他们就这么静静地相处着,那该多好谁知道她醒来之后又是什么模样,陆以轩就在这个寂静的夜里突然间多愁善感了起来
他想起艾米莉·迪金森的一首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
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然而阳光已使我的荒凉
成为更新的荒凉”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舍得让你走吗
许是脖子睡疼了,聂小安揉揉眼,“陆以轩”
“呃”
“这是哪?”
“我们到家了,回房间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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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安一夜无梦睡得香甜,早上起来却已不见陆以轩的身影,这家伙难道真当正人君子跟自己“分居”了不成?!她光着脚一个个房间的寻找
陆以轩静坐在书房里,旁边放着有一小沓已经被他审阅过的文件,这段时间他把心思都放在聂小安身上确实积攒了不少事情,公司方面也有很多项目条约需要他批准签字
看了那么久眼睛略微有些发酸,陆以轩轻叹一声微微向后斜靠在椅子上用手慢揉着太阳穴,聂小安无声走近伸出手为他揉着肩膀
“你怎么来了?”陆以轩看见她眼睛一亮,笑容和煦,“怎么不多睡会儿”
“再睡就成猪了”聂小安撇撇嘴绕到前面被陆以轩拉过去轻按在膝头。
“你是不是想养肥了把我杀吃了”
“这个主意好”陆以轩笑着搂着她的腰。
“怎么也不穿鞋?饿不饿”
“有点”
“想吃什么?”他伸长了脖子往她脸上凑。
“我还没刷牙呢”聂小安躲了一下。
陆以轩将她打横抱到卧室床上,“换身衣服,一会儿吃早餐”
“好——”
“还愣着干嘛?”
“你出去啊——”
“呃好吧”
看样子他应该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聂小安今日也以懒不想出去为由,体贴地窝在家中不给他添乱。陆以轩坐在书房里办公,她就搬个小凳子坐在他旁边画画
聂小安刚醒来时,陆以轩曾经查阅过一些医学资料,失忆症根据病因机体差异,所导致的类型和临床表现也各不相同,即使是同一种类型的患者也会分为轻中重度等级
关于车祸导致海马体受损失忆这种事,他以前只是在文学书籍和影视作品中看到过,现实中的事例少之又少,即使有一般也是短暂性的
也有说法是人有心理防卫机制和大脑自我保护机制,它有时候会自动屏蔽或者删除一些对机体影响深刻,刺激,伤害或者不愿接受的事,这种逃避的行为是自我保护,类似“自欺欺人”也可以称是选择性失忆或遗忘
而聂小安是连自己的身世背景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