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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穿过肋骨,直插心脏,随后在心脏同样位置找到的刺孔证实了我的猜测。他很可能同时扯开了二龙的喉咙,使二龙无法叫出声音,接着便可以在二龙身上尽情挥洒那变态的激情。
绝对是个高手,可是为什么要在这里,杀死这么个小人物?像这样的变态可不是那种深夜在小巷里游荡,伺机强奸妇女的家伙可以相提并论的。他必定有着强健得不可思议的体魄和惊人的杀气,这样的人我只要看上一眼就不会忘记。我敢保证公司里没有一个人有这样的能力。
我站起身,把粘在身上的碎肉一一摘除,叹了口气准备报警,这时候才发觉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给湿透了。我想杀人者也一定遇到了这个问题,可他并没有在屋外留下血迹。也许他穿了全套塑胶雨衣和雨鞋,干完活儿之后便放进包里带走,这说明他准备妥当,绝非无的放矢。
打量四周,确实没有一枚脚印,唯有二龙身边有一滩淡绿色的液体,用手一抹,粘呼呼的,上面还沾着一条碎布。
好像是衣服的碎片,但不像是二龙的,这是外衣的碎片,没道理二龙睡觉还穿着外衣的。
那就是和凶手打斗时撕下来的?
我正思考着,房门突然被推开,初升的太阳放射出万道金光,将房间里的一切照得纤毫毕现,无所遁形。
我听到身后的人明显地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用尽所有力气大叫起来。
杀了人咧
我的头皮开始一阵一阵发麻。
妖夜荒踪 第三节 迷雾重重
讯问室里永远都亮着一盏两百瓦的日光灯,永远都坐着两个板着脸的警察,永远都问我一些我已经回答了一百八十遍的问题。自被人发现和二龙的尸体在同一个房间之后,我已经在拘留所里待了六天。案情毫无进展,唯一变化的是日光灯上飞蛾的数量,随着春天的到来,蛾子越来越多。今天比昨天多了两只,统共有七只。
我被特别优待,大概是那种杀人手法太骇人的缘故吧,从被抓住直到现在,就一直戴着手铐,有时候还要栓在旁边的铁栏杆上,每天的饭都给我放在地上,让我像狗一样舔吃。至于屙尿拉屎,全用一只小小的马桶解决,有时候不小心撒到外面,少不得换来一顿毒打。
必须承认,科技在七年时间里飞速发展。举例而言,现在的警棍上都有一颗一颗突起的硬橡胶刺,好像狼牙棒一样;还有一种像是牙科医生使用的小钳子,专门用来钳人腋窝底下的软肉,伤口几乎看不见,但却着实疼得厉害。还有几种快速愈合各种伤口的药剂,可以叫一个就快被打死的人,外表上光滑得好像瓷器一样,这使得人民警察们更加无所顾忌,特别是像在对付我这种毫无人性和危险性的变态人渣的时候。
不过我觉得这种药纯粹多此一举,这里是大汉人民共和国,和验伤人员打声招呼不比给疑犯抹药方便得多么?
这小子还装傻呐!我面前坐着一位瘦警察,本来正在翻着一本杂志,大约是无聊了吧,用杂志在我巴掌上甩了一下。我朝他傻笑,眯起已经发红的眼睛,上下打量他滚动的喉结。我可以在半秒钟之内脱开手铐,再用半秒以手刀砍断他的喉管。当然,现在没有这样干的必要。
不过也不一定。我们国家的刑侦机构世界闻名,可以随心所欲炮制杀人犯或强奸犯,更何况对我不利的证据很多,如果短期内不能破案的话,说不定便会拿我先充充数吧?
如果真他妈发生这种事的话,我会反抗。我已经在一张床上躺了七年,我不能在一间牢房里再待五十年。有钱人可以保外就医,五十年可能只是五个月。但对我来说,五十年就是五十年,死缓就是死刑缓期两年执行,没有半点商量余地。
那不会发生,绝对,不会,发生。
瘦警察被我的眼神盯得慌张起来,又用杂志敲了一下我的头:看什么看!你这样的老子见得多了!
他站起来想过来进行每天例行的锻炼,另一个熟面孔的胖警察快步走了进来,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些什么。
瘦警察吃了一惊,颤声说道:他怎么来了?
胖警察有些不安:这么残忍的案子,又是大过年的,影响太坏了。
瘦警察自言自语道:那可真是个麻烦。。。。。。
他们两个又耳语了一阵,最后瘦警察走了过来,在我耳朵旁边挥舞警棍,恶狠狠地说道:听着,你这个杂种,等一会儿有人来,问起有没有人打你,你要是说有,就不用出去了!
我温顺地点点头。大约是这两天表现得逆来顺受,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