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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洞房花烛(2)
直到月上树梢,吃喝得差不多了,众人都提议开始闹房,便簇拥着文徵明来到新房,文徵明一眼便看到新房门口的对联是“芙蓉帐底两番云雨”,“龙凤烛前一对鸳鸯”,他本来央求祝枝山负责新房的对联,见此对联顿时哭笑不得,欲揪着老祝质问,却已被人拥着进了新房。
众人进门一看,新娘竟然睡着了!不由又是起哄:“新娘知道新郎来,早早准备行周公之礼了!”“衡山,你看我们来得真不是时候!休要管我们,快快上前卿卿我我共赴巫山为是!”说得文徵明更加不好意思,团团一揖道:“小弟也觉疲乏,还请诸位不要闹了,待他日小弟再行登门赔罪。”
“哪有这个道理?”祝枝山笑道:“小文,你想温香软玉抱满怀,我们也理解,但规矩是规矩,怎能随意变动?这洞房是非闹不可,快去唤醒新娘,诸位说是也不是?”
众人又起哄,文徵明无奈,只得上前去轻摇顾湘月,她猛地坐了起来,一揭盖头道:“天亮了么?”众人喷然大笑,周文宾忙上前将她盖头拉好,低低道:“坐好了。”
长辈们也走了进来,在闹房之前还有规矩。婆子们端来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等喜果,由文徵明的嫂子郭桂莲来撒,一边撒一边唱:“一贺新郎与新娘,子孙绵延百年昌,二贺新郎与新娘,夫妻恩爱情意长,三贺新郎与新娘”唱完婆子抬来喜秤,笑道:“新郎揭盖头了!”
文徵明接过喜秤来,轻轻挑起红盖头来,四目相对那一刻,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都不禁涌上心头,两人没时间感慨,众人拍手叫好后,又忙催喜婆端来合卺酒,让两人喝交杯,喝了一次嫌不够,又让喝三次,文徵明忙又是行礼又是哀求:“小弟不胜酒力,诸位饶过小弟罢。”
祝枝山笑道:“你们也是!半点不解风情,若是灌醉了新郎,今夜新娘子守着烂醉如泥的丈夫,只怕要哭得梨花带雨一般,他日小文寻隙报仇,岂非不妙?”
有人大叫:“新郎是才子,新娘必定也是才子,我们考过新娘,完了便走。”
这时文老太太拉着周家老两口笑吟吟地自去内堂聊天说地去了,长辈先后都离开了,年轻人放开了情怀,嘻嘻哈哈的闹得愈发欢。
祝枝山大声道:“大家说今晚是文闹还是武闹?我看文闹没意思,还是武闹好!”
文徵明忙道:“大家都是斯文人,还是文闹罢。”文闹只是出些难题考考新郎新娘,武闹却要让新郎新娘当众做许多不雅之事,他自然是愿意文闹。
这中间有个叫做张灵字梦晋,是唐寅的好友,素日与文徵明等人也时有往来,为人甚是诙谐,笑道:“在座哪有斯文人?衡山看差了!文闹有甚乐趣?这对子诗词平日里也作得,今日非比寻常,自然要区分开来。”
文徵明又连连作揖。
唐寅笑道:“诸位闹归闹,切莫惹出事来。还是文闹罢。新娘子,上联来了,烛本无心,一长一短双垂泪。对不上可有惩罚,诸位说如何惩罚才好?”
有人说:“当然是让新郎床头跪!”有人说:“新郎给我们唱一段十八摸也行!要配合动作!”
周文宾笑道:“我是娘家人,让我代小妹答罢!”
“去去!”唐寅笑道:“哪有代答之理?你若不肯站宾客这边,我们便连你一同闹了。”
周文宾只得一笑,站在一旁。
顾湘月看着文徵明,文徵明刚要开口,王宠笑道:“先将新郎官用绳子绑了塞住嘴,免得他心疼娇妻。”祝枝山道:“履吉差了!塞住了衡山嘴他如何唱十八摸?”
“不许绑他,我想想不行?”顾湘月叉着腰大声道,众人又大声起哄,张灵大笑道:“我这有一说法,叫做相濡以沫!新娘若是答不上来,新郎须口含喜酒,喂了新娘,以示夫妻恩爱,大家以为如何?”
顾湘月腹中墨水有限,想了半天,一眼看到帐上钩,道:“我想好了,帐亦成侣,半高半低两弯钩。”众人哈哈大笑,“新娘已想着落帐了,这个下联虽不工,却极其应景。”
祝枝山笑道:“不才也有一上联在此,叫做衡山。”
顾湘月高兴道:“这个简单,我对湘月。”
祝枝山笑道:“新娘太急了,我话未曾说完,上联是,衡山迟起,明朝不遇初日头。”
众人又是大笑,他说的本意是:在衡山若起得晚了,就看不到日出了,又指明日文徵明会起得很晚,因此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