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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务之急,是与皇帝结成牢固的同盟,揪出宫里的黑手,打好稳固而扎实的基础。
赵婉容抽抽噎噎地睡着了,赵嫣容又去找裴氏说了会话,这才回房里睡觉。
半夜惊醒,依稀听见风吹窗页,雨打竹林的声音,就怎么也睡不着了。
木兰听到动静便撩了帐子进来,原以为皇后是夜半口渴或是想要去更衣,没想到皇后只是坐在昏暗的床头,双眸闪亮,一言不发,倒是吓了她一跳。
“你说,会是谁呢?”
她只听见皇后犹如自语一般的低喃。
“娘娘”她拿了手巾凑过去,帮她拭去额角的冷汗,尽量压低了声音:“娘娘这是做梦了?”
“也没有。”赵嫣容蹙着眉尖,带着几分纠结,“就是突然醒过来,不想睡了。”
木兰舒了一口气说:“想是白天睡得多了。奴婢给您倒杯热茶来,夜里还是凉的。”
赵嫣容看看她,点了点头:“嗯。”
“木兰,你觉得埋布偶的人会是谁?”赵嫣容问木兰,却又不等木兰回答便自言自语起来,“不会是你,也不是丹枫和白露。如果厌胜案定案,赵家,裴家,一个都逃不掉。你们就算自己不畏死,也要顾着家人。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所以这个人一定是宫里的。”
木兰静静地听着。
“内殿里能随意进出的人不多,除了洒扫的,便只有你们几个。不会是洒扫的宫人做的,我注意过了,他们进来干活都会有人在一旁监看着。何况竹林子说小也不小,他们怎么就能一锨下去就正好将那布偶给铲出来?”赵嫣容冷笑,“是有人指好了方位的。”
木兰走到床上,跪坐了下来。
“那天来搜查的太监是太后和皇帝共同指派的,将布偶铲出来之后,那动铁锨的太监在送证物的路上摔了一跌,撞到了脑袋,当时就没气了。”
赵嫣容点了点头:“他是自杀也好,他杀也罢,总之人已经死了,线索就断了。”
木兰紧抿着双唇,想到那天突来的灾厄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那太监是皇上的人,从康王府进的宫。奴婢那时以为那时以为”
“以为这事是他做的?”赵嫣容看着她没有血色的脸,伸手在她脸上摸了摸,“没事了,都过去了。”
“可是,奴婢瞧着后来皇上的样子,又觉得不是。”木兰想了想说,“不然他也不会一直不肯给您定罪,又为您翻了案,还了您清白。”
赵嫣容只有“呵呵”两声。
皇帝当然知道她是冤枉的,说不定拿到那布偶就知道是有人栽赃要害她了。
不过一直拖了一个多月才给她翻案,只怕是想借着这玩意儿搞什么阴谋诡计。
皇帝不会想要她的命的,被自己老婆厌死了传出去得多难听?他又是死过一任老婆的,这铁打的克妻命,以后还要怎么过日子?留着她,好歹还能膈应膈应太后,若真为这个屈死了皇后,他也没脸去见老裴家人。
把他最忠实的盟友送上断台头什么的,皇帝没那么呆蠢。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的皇后这么身娇体弱能折腾,还真顺水推舟地就把自己折腾没了。
连赵嫣容都忍不住想,李睿这小子怎么这么好命?以前的赵嫣容换成了姑奶奶,你想有克妻命,姑奶奶都不能答应啊。
皇后揉了揉脸,虽已是盛春时节,夜里还是凉的,只是坐了一会,脸上触指已经冰凉了。
“先不想了,睡觉睡觉。”赵嫣容把身子往被子里头一缩,将没什么热气的汤婆子从被子里推出来,“木兰,帮我换个热的来。”
“哎。”木兰手脚快,很快便将热乎乎的扁铜壶给她换上,又帮她掖了掖被子,“您先别想这些,赶紧睡吧,再过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皇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要过来。”
“嗯。”赵嫣容长长舒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皇后身上来月事,本来是不宜四处走动的,不过因为她要看的对象的她的母舅,又有重要的事要与皇帝说,是以裴氏也不能拦着。只是催着木兰在皇后的腹上绑了条暖宫的腹带,身上又多挂了几只香包以掩盖血气。
“您急什么?”赵嫣容对裴氏忧心忡忡的样子颇为无奈,“不过就去瞧一眼,说几句话。并不会待太久的时间,您放心吧,冲撞不了皇上的。”
过不多时,李睿果然来接人了。
他是知道裴氏母女昨日进宫的,见她们站在皇后身后也不觉得讶异,态度倒是十分亲近。
“裴侯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