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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安澜虽然不大明白皇后的话,不过看肖沉墨一脸喜悦的样子也感同身受一般,对她点了点头说:“是喜事就好。”
肖沉墨脸红了红,退到魏安澜身后去,木兰将位子让给她,自己到外头去安排饭食。
“刚刚送秦少监回去的时候,在路上聊了聊,没想到跟他是同乡,一时高兴忘形,多聊了几句,所以回来晚了。”肖沉墨坐在魏安澜的身边,小声向她解释,“您这儿还好吧。”
“嗯,皇后娘娘教我打这个麻将,很有趣,你坐着看,挺简单的,等你学会了,咱们以后也可以一道玩儿。”魏安澜甜甜地笑了起来。
简单?坐在她上家和下家的丹枫白露苦着一张脸,谁能像您这样厉害?咱们学了好些天才算是学得了的。
肖沉墨坐在一旁,在等饭食的时候看她们打了两圈,居然也瞧出点门道出来。
赵嫣容笑着说:“安澜妹妹这么聪明,身边的人也厉害。这都还没教着,就学得差不离了,要是教会了,吃上家,压下家,咱们都得被她把私房钱全赢了去。”
肖沉墨红了脸说:“娘娘取笑了,不过就看着热闹,离会还差着老远呢。”
丹枫把手里的骰子一扔,叹了口气说:“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要是肖姐姐到咱们宫里来,我跟白露都插不进手了。”
肖沉墨呵呵一笑,不再说话。
白露瞪了她一眼:“肖姐姐是在太妃跟前伺候的,人家是寿康宫的女官,就算你看着她好,还能让咱们娘娘去跟太妃娘娘抢人不成?”
魏安澜看了看肖沉墨,还真怕皇后看中了她,把她给要到昭阳殿里去。
“不会的。”肖沉墨看出了魏安澜眼底的担心,小声对她说,“我原来是华清宫的,能去寿康宫当差已是非常高兴,不可能再去昭阳殿了。”
魏安澜不知道为什么在华清宫做过就不能去昭阳殿,不过看肖沉墨目光温暖坚定,心里也就落了地。
肖沉墨声音虽小,不过在坐的几位都是耳聪目明的,也听了个八|九不离十。
赵嫣容笑了笑,扔出一张牌:“三万!”
魏安澜自从跟皇后学会了打麻将,就时不时拉着肖沉墨到昭阳殿里玩。有时候遇上贞妃和惠妃,四个人便凑一桌打牌。
打牌的时候最是能体现个人的性格。
就算平常隐藏再深,到了牌桌上一对上输赢,那深藏着的性情便都表露无疑。
赵嫣容就不必说了,是个寸土不让的。贞妃和惠妃都有点小滑头。贞妃是胜固欣然败亦喜,就喜欢打牌热闹,对输赢的执念不大。惠妃却是个话唠,打个牌就属她话多,喜怒什么的都摆在一张脸上,不高兴了哇哇叫,开心了哈哈笑,是个直肠子。
魏安澜呢,是个特别认真的人,每一局结束都要做个简短的牌局分析,把每个人的妙招和臭招都摆出来说一回,美其名曰“取长补短,共同进步”。还真别说,有魏姑娘一番详尽仔细地说明,这几天下来,各人牌技都见大涨。
魏安澜打牌的风格跟她本身的内向腼腆很是不同,大开大阖,敢进肯退,富有冒险精神却又懂得见好就收,不像赵嫣容,只知道闯,横冲直撞的。
四个人风格大异,倒也十分互补和谐。
当然,这里头赢得最多的,反而是最后一个学打麻将的魏安澜,她们倒也输得心服口服的,这些天被魏安澜收走不少好东西。
不过魏安澜也不是那没眼色的,赢了的东西她收起来很坦然,回去之后,便熬夜给这个做双鞋,给那个绣个小荷包。十几天下来,跟她们已经是姐妹相称,亲密得很了。
每回魏安澜带着肖沉墨来昭阳殿打牌,肖沉墨都只在一旁看几圈便去找秦潇。
因为众人知道他们是同乡,又都觉得肖沉墨怕是对秦少监有意思,故意去凑近乎的,所以也不阻挡,随着她去。
只是这让原本就对秦少监怀着好感的丹枫白露心里吃醋,少不得对肖沉墨又有意见。
闲来时主仆几个闲聊,两个丫头就将不满说出来了。
“二十多岁的老姑娘了,也不说避嫌,天天缠着少监,丢不丢人啊!”
“就是,您看她,长得也不是多出众,而且以前还是华清宫的掌宫,是跟着容妃的人,那心地不一定多黑呢。眼见着前主子倒了,又巴巴儿跑去寿康宫,也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法,哄着太妃娘娘和魏姑娘高兴,把她当贴心的人看。说不定哪天就被她给卖了。”
“你们俩够了啊!”赵嫣容躺在榻上,脸上用丝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