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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一株牡丹花上,而花叶俱被蝶翼所遮蔽。”
牧庸颔首:“说到底,不过是‘喧宾夺主’而已。”
见牧庸说得那般轻巧,炎铸却急了:“‘喧宾夺主’还不够吗?什么人‘喧宾夺主’而能使天公愠怒,降下霍乱在我天衢?这不是很明显吗?如今天城、九都流言四起,百姓们议论纷纷,怨声载道,是有人怀疑皇上的正统啊!”
接着,又踏进前来,续道:“炎铸虽努力打压,可这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又如何打压得下?皇上迟早是要知道的。”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川壅而溃,伤人必多,民亦如之’。‘是故为川者,决之使导;为民者,宣之使言。’”牧庸仍旧颔首:“国公大人既然如此清明,想必也比牧庸清楚,到底是什么人想推陛下下位的了?
能在九都的部分水源中投毒,不惜屠害百姓以造成霍乱假象,其手段不可不毒辣,其谋划不可不‘高明’,这般处心积虑,也实在是难得一遇了。”
炎铸神色惶惑,只看着牧庸,颇为不解,但听牧庸续话:“山雨欲来风满楼。
九都‘霍乱’可除,而民心难治。常言道,心病还要心药医,解铃当须系铃人!国公既然心里也替陛下着急,也为陛下担忧,为何不肯去为陛下做点实事?跑来跟牧庸斗嘴,又于事何补啊?
想陛下若是知道,自己一心要彻查的‘霍乱’,结果却查到根源还在自己身上,那心里该是怎样的苦闷?!他是该要拿什么去向他的臣民交待呢?”
炎铸不由大感心疼,僵在当场,忖了片刻,越想越不能够接受,一张老脸上,神情骤变。
==================================*冰*清*皇*后*============================================
“是你做的吗?”
宁心宫里,炎铸摒退左右,颤声质问着聂飞凤,只期望自己是多心了,“九都‘霍乱’,可跟你有干系吗?”
起初问得这般突兀,着实是叫聂飞凤莫名了片刻,转而就又很快地明白过来,端坐在凤榻上,搁下茶盏,平平静静地说着:“你这么快就知道了。”
炎铸登时疲软,无力地闭了眼,又迅速睁开,用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痛心疾首地嘶声道:“你不要忘记了,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
聂飞凤垂眸,淡淡而答:“他是我不贞的证据。”
炎铸更觉痛心,不禁失声:“十几年都过来了,你如今还介意这个吗?”
我要还政于君!
聂飞凤垂眸,淡淡而答:“他是我不贞的证据。”
炎铸更觉痛心,不禁失声:“阿凤,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十几年都过来了,你如今还介意这个吗?”
聂飞凤忽而狂躁,一双凤眼似钩子一般伸向炎铸:“我介意,我一直都介意!我只要一看到他,我就会想起那个晚上,想起我和你都醉了的那个晚上
他就像一个毒瘤牢牢地长在我身上一样,时时刻刻提醒着我曾经有多么的不堪!他折磨了我十几年,这样还不够吗?”
炎铸双眼红得势要滴出血来,哑声道:“母凭子贵,没有他,你能成为天衢母仪天下的皇太后吗?没有他,你能坐享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吗?没有他,你能得天衢景仰,尊荣已极,而活得似今日这般惬意吗?
你都看到了,他是多么出色的一个皇帝;你也都看到了,他是多么孝顺的一个儿子?这样你还不知足吗?!
阿凤,无论如何他都是你的亲生儿子,是你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儿子,你怎么就忍心这样对他?你是他的生身母亲啊,虎毒也尚还不食子啊!”
聂飞凤一双凤眸直视眼前之人,丝毫不为所动:“哀家让他做得皇上,已然是仁至义尽了,也算全了我们母子间的情分,若没有我十月怀胎生他出来,他能有今天吗?便是母凭子贵,助我上位,那也是应当的!
如今整个天衢都在哀家的掌控之中,自然不再需要他了。他不是皇上,哀家也仍旧是太后,谁敢违逆祖训?而只要哀家稳妥,你自然不用担心什么。”
“阿凤?!”炎铸老泪纵横。
而聂飞凤却有意转眼不看,“什么都不必再说了,哀家只是把明家的天下还给明家而已,你懂的。
没事就退下去吧,哀家累了,谁都不想再见了。”说毕,疲累地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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