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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望着喜床上,已服下自己随身所带的白鸢露(咳咳。。。顾名思义,自己想这是怎么做成的挖。某小白在某妖身后小眼含泪,悲鸣不已。集体无视之。),神色安然的高幼薇,林小狐心中的疑惑愈加深重。
夜,还在继续。只是,春宵已非春宵矣。
厅堂有风来去无踪,川流不息,带着白日里未及散去的酒香与硝黄之气徐徐而来。林小狐在这样“噼啪”燃着的红烛喜房中,半跪在床边,耷拉着小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盹儿。
床上昏迷着的柔弱少女,小巧苍白的樱口,喃喃发出缠绵在唇齿之间朦胧不清的声音。
“凉眠。。。凉眠。。。不要走。。。”
给读者的话:
哈哈,真的好高兴,居然可以看到评论,俺一下子超有动力,以后一定努力增加更新。也要谢谢大家对已被删的不连贯的狐狸的理解
109。…棒打鸳鸯各自飞二
(一百零九)棒打鸳鸯各自飞二
喜房之外,静卧在窗棱处的青衣男子,灵耳听到这呼唤的刹那,漠然而寒气逼人的星目之中便飞速划过了一丝不忍。下一刻,已又恢复寂寥。只见他从怀中取出一根长管,将贴着大红双喜字的窗纸抠出一个小孔,对着那小孔吹起气来。
本正伏在床边睡得迷迷糊糊的林小狐,被空气中突然多出的烟气呛的剧烈咳嗽起来。她一边咳一边张开自己睡得惺忪的大眼,努力想弄清周遭的状况。
这空气之中的味道,她是极熟悉的,是流莺草,这草儿,只有云山之中才有,它燃烧所释的气体,能使任何人陷入昏迷,只是,这个任何,不包括她。 因为,她还是一只小小狐狸时,便在那云山之中长大,更是对这草儿先天过敏。这流莺草,和云正太一样,是她一触碰便受挫却仍然总喜欢去招惹的东西。
云哥哥,你还好吗?
记忆在这一瞬间恍惚起来,仿佛,又回到自己还是一只小小白狐之时。
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巧狐狸,蹦蹦跳跳向自己新发现的一丛花丛奔去,她的身后,跟着依然冷着脸,牛掰哄哄的云正太。他本正练剑练得专心,岂料这无耻的狐狸非要拖着他来这地方来帮她捉那只她打了很久主意的兔儿崽。
四季如春的山谷,即使是秋末的季节,也是草长莺歌,鸟语花香。林小狐的小狐嘴里叼着一根青草根,大眼半眯着负手打量自己最新开垦的心草皮。她虽身为一只狐狸已经有有二三年光景,意识里却还是把自己当作一个人。所以此时,她没有一点身为狐狸的自觉。只见她立起两只后蹄,将两只前爪抬起,还高难度地背在身后,挺着自己滚圆的狐狸肚子,模样无耻又得瑟。
云正太在她身后不齿的冷哼,这哼声却被那耳尖的狐狸在第一时间发现,只见她眯着的大眼“咕噜”一下子长大,转过身恶狠狠的凌迟云正太的俊脸,小嘴里还不忘凶凶说道。
“小云子!你若再鄙视我我就把你昨晚梦里叫的姑娘的名字讲给爷爷听,看到时你冷巴巴的面皮往那里放!哼!”
威胁罢,她方不屑的一个甩尾,一溜烟儿跑个没影,只留原地的云正太拳头紧握,整齐的皓齿将粉润的唇瓣咬的渗出血丝。
是的,昨夜的梦魇里,他一直在呼唤一个女人的名字,只是,那女人,却是他丧生在灭族之恨当中的娘亲。
那样美丽那样温柔的娘亲,在梦魇里,披散着漆黑的发,纤细的手紧紧抓着他的手,满脸狰狞,她说,“凉眠,莫要忘记灭族之耻,莫要忘记你作为云家后代的责任。你一定要记得,你的仇家,是冥栖皇族,冥栖皇族啊!”她的声音,在吐出“冥栖皇族”那几个字时变得嘶竭,有血泪,从她发红的眼眸中流出,她的身后,长长的血痕从染满鲜血的“武林至尊”的牌匾下延伸,直至她的脚下。
梦中,云生的眼泪注满了整个眼眶,他咬紧自己的唇说不要哭不要哭,眼泪却还是不停掉下。那声“红娘”,在梦中的女人被身后一把利剑刺破小腹,口吐鲜血倒下时,终于忍不住从喉间迸出。他的娘亲,唤作红娘,在他爹爹枉死之后,他便一直这样唤着他的娘亲。他曾幼稚且固执的以为,只要不唤娘亲,他便已经长大,便已经,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只是,事实却是以最残忍的方式击碎了他的妄想,年幼的他,连自己的性命都需要别人救赎,更何况,是他发誓用生命来保护的娘亲。。。
梦魇,在那一刻,瞬间消弭。他直起身,揩去眼角处在梦中流出的泪水,再无法入睡。唯有提起剑,在那清冷的枫林之中用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