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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颖,那伸脚绊我之人竟是窦颖!!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如此对我???
“公主,公主,你没事吧?”妍紫急忙起身扶着我。我缓缓坐下,心,痛得仿佛刀割一般。云妃之死,我心中的愧疚一直有如大石压在心头,却未曾料想,窦颖,才是罪魁祸首。那娇弱柔美的女子,为何会如此狠心对我?
这时,绿漪端水进来,她浅笑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宫里的奴才,交了封信在我手里,只说是给公主的,我还未来得及问,他就一溜烟跑了。”
静气凝神,我沉声道:“什么信?拿给我!”
妍紫接过信递与我,只见信封上空无一字,不知寄信者何人?
拆开封,里面,果然有两张信笺。
第一张信笺不过了了数字:沈娇奴于凝华宫恭迎公主大驾。
第163章:哀莫大于心死 1
“公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公主,你别走这么快呀!”妍紫几乎一路小跑才能追上我,她焦虑的劝阻道:“公主,我们还是回去吧,皇上若是来了,见你不在屋内歇着,一定会怪罪我们的。”
我面色苍白,置若罔闻,几乎是冲进了凝华宫,这凝华宫原名栖霞宫,沈娇奴得了封号后,便将宫名改为凝华,宫中富丽奢靡,胡桃涂瓦,丁香涂墙,空气上四处散发着浓郁的甜靡之香。錾金悬钩大红撒花软帘后,沈娇奴端坐在花厅内,地上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正磕头哀求:“夫人何苦为难奴才们,还请夫人随奴才们去吧。”
她,已被贬入永巷,折腾了一天,居然还未肯前往
我的到来,让这些太监奴才大为惶恐,纷纷避至两侧。我强自挣着一口气,冷声道:“你们都退下,本公主有几句话要对凝华夫人说。”
众人皆肃然退下了。凝华宫里,变得静寂无声,我凝望着她,多么希望眸光能化为利剑,刺向眼前的女人。然而,面对我熊熊燃烧的怒意,沈娇奴不过柳眉轻挑了一下,自顾端起几上茶杯,啜饮了一小口。
此时,我的手仍紧攫着那张信笺,终于,伸出手去,任褶皱的字张,有如绽放的花朵在我手心缓缓展开,笺上,一笔潇洒飘逸的仿兰亭行书体,如蛟龙出海、如白鹤掠翅,这笔迹,为我抄写过棋谱《象经》,为我抄写过琴谱《广陵散》,更为我抄录过前人《古诗十九首》,此时,却有如一把把黑色的利匕,刺人双目。
我的声音轻颤,问道:“这封信,是不是你差人送来的?”
“正是本宫。”一丝冷凝娇柔的笑意于唇边,她的声音娇媚动人,却有如毒蛇吐信,句句见血封喉,“信,想必公主殿下已经看过了吧?当初,我为大将军身边侍婢之时,皇上就已与大将军暗中交好,书信往来,不计其数,这一封不过是其中一封,被我悄悄取来收藏罢了!”
“你骗人!”我将锦帕狠狠朝她的脸扔去,哭泣着大喊:“沈娇奴,你到底想玩什么鬼花样?!”信,轻轻飘着,宛若无根飞絮,随着一颗心缓缓沉落,落在锃亮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
第164章:哀莫大于心死 2
“一、二、三”郑娇奴慢条斯里伸出手来,水葱般的手指一根根收拢,她的唇边有一丝讥讽的笑。“不过数年的光景,这大周的皇宫里,已经换了数任皇帝,你以为大家手上都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吗?不过是尔虞我诈,相互利用罢了!!什么手足兄弟,全都是狗屁!!宇文毓,云妃,他们这些傻子,只怕临死都不知道,到底是谁真正害了他们!”
她眸中恨意狠绝,唇边泛起冷笑:“当初,本宫为皇上与大将军牵线搭桥,以至他今日顺登帝位,然而,皇上却又如此无情对待本宫,本宫怎能不怨?”
信之内容,一字,一句,仿佛用铁凿击来,一点点,一点点,深刻入脑海中。
黑色的字迹,一个个,一个个,如流星一般,在我眼前晃动
毓虽为长兄,却乃庶出,邕为谪子,而屈居其下,每每郁结于心,深为恨事!邕望得将军扶持,以成大事。若能取而代之,邕登基之日,定当宣诏于文武百官,封大将军为大冢宰。邕愿与将军,共拥如画江山,共享至尊荣华。
一时之间,手足冰冷,全身的血液仿佛被突然抽取干净,只能拼命提着一口真气,支撑自己不能倒下去。
沈娇奴冷倪着我,无情的话语继续回荡在耳边,“无论你是绛英公主,还是郑姑娘,许多事情,并不如你所想象,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一旦全知道了,只怕你会伤心难过得想要死去!”
“够了!”我捂住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