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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凌书南的话,郦天霄立马便道:“你还真是有自知之明。”手一甩,却是无心饮茶了。
正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像是有不少人往这边赶来,郦天霄只当是黄昏来了,不由从座上站了起来,却是两个小沙弥,引着一个大帮子人过来。
小沙弥一进来,就以手指向凌书南,“就是她!”
凌书南一怔,认出这小沙弥就是不久前在山门前碰上,领着她进灵泉寺的。她正要上前问发生什么事了,人群里忽然冲出一个披头散发的人来,用歇斯底里的声音就对着自己嚎叫,“就是她!就是她!”
不等她反应过来,两把冰凉的钢刀就已经架在了凌书南的脖颈上。凌书南傻了眼,“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小心翼翼地用眼扫向一边一个的蓝甲兵士,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出了岔子。
那披散着头发如同疯了般的男子忽然间撩开了他的头发,露出那张满是惊恐、仇恨和狰狞的面孔,“怎么,想要装失忆吗,南嫂?”
这个称谓让凌书南一凛,定睛一看,原来眼前这男子正是昨天才见过的欧阳老爷,孙淼妻钟氏的挂名哥哥。可她却是更加不解了,“欧阳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会带同这么多蓝甲兵士前来捉拿她,而且还用那样仇恨的眼光看她。
郦天霄也在一旁问道:“几位为何拿人?”
蓝甲兵士对凌书南道:“如今有人指证你是曾国奸细”
话还未说完,一旁的郦天霄就出声道:“这里可是西山,不是武昌城。就算是曾国人又如何?是谁给你们权利到西山捉拿贵宾的?”
那蓝甲兵士扫了郦天霄一眼,却也毫不含糊,“不错,若只是意图不轨的奸细,既出了武昌城,我等也没这个权利。但若是杀人嫌犯,便是到了天边,我们也有义务缉拿归案!”他说着,转向凌书南,严肃道:“如今有人控告你以十分残忍的手段谋杀一男一女,我以武昌府刑房捕头的名义,以杀人疑犯之罪名缉拿你。”
凌书南简直跟在听天书一般,“谋杀一男一女?我?!”她的瞳孔张得大大的,“我怎么可能杀人?我杀了谁?”
第三十章 我愿担保她(2)
“昨天就是你乔装混入我的府中,就是你骗我喝下毒酒!你还要否认吗,是你杀了小文,是你杀了孙淼!”
凌书南只觉得一把利剑戳中她的后心,一切都跟做梦似的,她难以置信地望着欧阳老爷,“你你说我杀了孙大人和钟夫人?他们他们死了?不可能啊?”
“你还不承认!”
“是,我是去了欧阳府,我是骗了你们,可可我给你喝的根本就不是毒酒,我也根本不可能杀了他们啊!我走的时候,他们两明明还好好的!”
“好了,等到了衙门,一切自有公断,莫在此地惊扰了黄昏大侠。”那蓝甲兵士一开腔,饶是欧阳老爷也不得不暂时熄火。凌书南万万没想到会生出这么一个事端,眼看自己就要被带走,忽然背后传来一声喝止,“站住!”
听声音,正是无筹。
无筹急撞撞地就冲了出来,伸手就要把凌书南脖子上的钢刀架开,“姐姐不可能是杀人凶手,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他突然冲出来相护,直让凌书南心中一暖,而刚刚准备上前一步的郦天霄,却是轻哼了一声,居然重又落了座。
“你凭什么说她不是?难道你有亲眼瞧见吗?你若没有亲眼瞧见,就让开!”欧阳老爷红着眼道,若不是顾忌着此地是灵泉寺,而眼前的又是个出家人,他恨不能立马就把他扯开了。
“凭我是黄昏的徒弟!”无筹眼见那些蓝甲兵士要将凌书南带走,情急之下便直接把他师父又扛了出来,“我以黄昏徒弟的名义发誓,姐姐她绝对不可能会是杀人凶手,我相信她!”
他忽然把黄昏扛了出来,倒是教其他人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反驳,无筹趁机便要将凌书南解救出来,但他还没有把刀挪开,抬起的手就已经被人一把揪住,“无筹,师父的名号岂容你这样随意践踏?当真是胡闹!”
来者是一四十多岁的中年和尚,剑眉黑髯,倒是自有一股威仪。
无筹被那和尚架住,急得满脸通红,“大师兄,我怎么是随意践踏。师父曾说,既然选择相信,便要坚持到底!我相信姐姐的为人,她就算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可她说她没杀人,我便相信。”
“荒谬至极!凡事有理有据,方能服人。否则要衙门何用?要律法何用?”原来这和尚正是武昌城的实际监管者,黄昏的大徒弟无谋,他见无筹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