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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琛体会过一次被影响睡眠,本来想另外睡间房,但是毛绒绒的小八金眸圆大,里面仿佛装了一汪水,实在叫人于心不忍。就连铁石心肠的她都妥协了。
罢了,大不了第二天早上喝灵茶解乏。
俞琛这一妥协,当晚又做了个噩梦。
说来也奇怪,这一晚的噩梦,还是发生在俞府,梦里的俞琛也还是刚刚及笄的年纪。
不过这个梦里,却没有珊瑚了。
说没有珊瑚其实并不准确,珊瑚还活生生的,也还是俞琛的大丫鬟。但是却不再是她喜欢的那个珊瑚了,不再是那个纵容她娇惯她宠她,满足她一切要求的珊瑚了。
珊瑚又变回了以前的老样子,从一场风寒高烧之后。
俞琛和大丫鬟珊瑚渡过了一段特别舒心的日子,直到有一天,她游湖时不慎跌落水,珊瑚将她救起来。她倒是没有大碍,珊瑚却一病不起,高烧不退。
俞琛让好几位大夫为她诊断,得出的结论都是摇头。
这样的结果,俞琛当然不能接受,不论是珊瑚救了她,还是和珊瑚这一年半载的情谊,都无法接受珊瑚要离她而去。
这一日后,暑天酷热,俞琛就将病重的珊瑚接到自己的闺房里,早晚守着她,亲手喂她汤药。便是家里长辈看不过眼训斥几句,她也阳奉阴违,顶着压力侍候着自己的丫鬟。
俞琛知道,不是每个千金小姐都有这样好,又这样有本事的丫鬟。
甚至她已经不拿珊瑚当丫鬟,而是朋友,姐妹,如果珊瑚不在了,她觉得世上再找不到像珊瑚这样宠着她惯着她,对她好得不计性命的人了。
或许是俞琛日夜祈祷,或许是新换的大夫妙手回春,总而言之,病了大半月的珊瑚总算醒过来,也渐渐好了起来。
俞琛仍然不让珊瑚回房睡,她攒了好多话要跟珊瑚说。
她亲热的抱着珊瑚的手臂,娇声抱怨:“你总算好了,这些日子可把我急死了,我库里的好药材流水似的全用到了你身上,还好没扔在水里。”
珊瑚很是惶恐,就差从床上起来磕头,她紧张的说:“小姐是千金贵体,不该对奴婢这样上心,那样贵重的药材,奴婢福薄当不起。万一把病过给了小姐,那奴婢更是罪该万死了。”
俞琛在她肩膀上轻咬了一口,笑道:“逗你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紧张了?那些药材扔到水里也没关系,只要你救回来,把我库里东西账上的银钱都用空也不怕。”
珊瑚愈发受宠若惊,“小姐,奴婢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您……”
俞琛觉得珊瑚今晚有些怪,但体谅她是重病初醒,没有深想。她握紧珊瑚的手,温声道:“好了,你我之间,说什么报答不报答。你真要报答,就接着教我些道法,我觉得跟你学了道法以后,身体都变好了,也轻盈了。”
珊瑚疑惑的道:“小姐,什么道法?”
俞琛眨了眨眼,“就是你说能强身健体的道法呀,你一定是昏迷太久,一时脑子里还不清楚。没关系,等你病好了以后,我们再修炼。”说完,她便将被子拉上去,搂着珊瑚说:“今晚我们早点睡,你要多休息。”
可是多休息,也没能让珊瑚想起以前的事来。
俞琛渐渐发现,珊瑚好像变了一个人。
不是,应该是珊瑚好像又变回去了,变成了一年半载前的那个珊瑚,老实本分却也无趣胆小。她低眉顺目,再也不敢带着俞琛玩,更不敢纵她,也不会为她收拾残局。
俞琛觉得烦心透了,但还是舍不得珊瑚,这晚又捉了她来一起睡。
珊瑚明显有些手足无措,生怕睡觉的响动大,闹到了身边的小姐。
俞琛百思不得其解,“你以前可不这样怕,你以前还会抱着我睡呢,你还唱小曲儿给我听。你再唱一次给我听听,我喜欢听你唱。”
珊瑚尴尬极了,“小姐,奴婢不会唱曲。”
俞琛瘪了瘪嘴,“好吧,那你接着说那九华山太虚观,你说那掌门真人道术高强,能腾云驾雾,一眨眼能去到千里之外……”
珊瑚讶道:“小姐,奴婢也不知道什么太虚观,什么道长呀。”
俞琛皱眉看向她,“那你之前说我的资质好,如果拜进太虚观,一定能学会那些仙人的本事……也忘了?”
珊瑚面露惊恐,急道:“小姐,奴婢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劝您出家呀!您可是阁老千金,许配的人家也是江南望族,何故要去那道观里受苦?”
俞琛抿了抿唇,“我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