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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陌生号码吧打一个试试。

陆科是司机，开车，有时候就到集团总部这边来，这边他是没有熟悉的人，不过，总部的座机号码段他可记得清清楚楚，是总部打来的电话，没有响两声，他就赶紧接，“喂，你好。”

声音明明就是陆科的，莫明美对这个声音再刻骨铭心不过，她的心一阵狂跳，终于联系上他。可是，这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座机一打，他就接了呢，赶巧的？她不明白，她要再核实一遍，“你哪一位？你是——”

“不知道我是谁就打我手机？”对于集团总部打过来的电话，陆科还是客气的，“我是本市分公司运输部的陆科。你是哪一位？有什么事？”

“我是明美啊。”莫明美难以形容此时此刻她的心情是怎样的。

“明美？”陆科一时间没有想起来就是莫明美，他以为，自从他拒绝跟她联系开始，他们的关系就到那个时间为止了呢，尽管过去的日子很短，他还是将她抛诸脑后。

对方莫非不再记得她是谁？莫明美感觉她的心上坠了一块大石头，让她喘不上气来，在同事们的眼皮底下，还有在跟陆科通话，她也不能表示出什么异常来，“我是莫明美。我来总部上班了。我想请你吃个饭。”

“啊？啊。”陆科终于反应过来是谁打给他的电话，以及打给他电话的原因。

“下了班，你过我这边来吧。”有什么话，见面再谈。

陆科却不想跟莫明美再单独碰面，再有私人方面的联系，他故意装作信号不好，“喂！喂？你说话呀，你怎么不说话？你到底是谁？干什么打电话给我，又不肯说话？你不说话，我可挂了啊。你说不说话？”

怎么，陆科那头还没有听明白怎么回事，他的说话声莫明美这边听得一清二楚，“你别挂电话。我是莫明美啊，我——”

“讨厌，打过来电话，又不说话。”陆科真的按下手机上的结束通话键。

莫明美只好放下话筒。她快步走回到她自己的座位上，拿起她的手机，就往外、往没人的地方跑。可是，当她再打给陆科，他的电话却还是怎么都打不通。

姚姿从昨天下班碰见莫明美直到现在一直郁闷，只因为郑中天对这个新来的女员工非比寻常，他对她似乎有很大的兴趣。直到挨过下班时间，看他一个人在里面伸懒腰，她这才进去问个清楚，“中天哥，你怎么对那个新来的女员工那么好——”

“我向来一视同仁，没有对任何一名员工格外地好，”郑中天当然不同意姚姿的论断，“除了你。”

姚姿摆事实，举例子，“又借给她钱，又在大家面前请她吃饭，给她那么大面子，要是你对每一个新员工都这样，我们集团得搭进去多少钱哪，而且员工们还不翘尾巴到天上去，都不再把你这个总裁放在眼里。我看她就是不顺眼。”当然要多从工作方面下手说服人，不能夹带什么个人恩怨。

“她原来就只有一百多块钱，还吃变质的肉，有钱谁这样干啊，不是很值得同情吗，你们女人不是最富有同情心的嘛。”同情心只是一部分，郑中天同样主要从工作的角度出发，给姚姿分析问题，“要是吃不好，生活不好，又怎么会工作得好呢，我更多的也是从员工的工作效率和成果、对公司所能作出的贡献考虑。以我们集团的实力，又有这么好的待遇，不怕留不住人，员工们会跳槽。”

至于两个人内心怎么想的，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

姚姿愤愤不平，“昨天你刚给她好几千块，她今天还吃变质的肉，钱到在她手里，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她是抠门到一毛不拔的人吧。”

什么叫“肉包子打狗”呀，郑中天皱了眉头，不过，他并不指责姚姿用词不当，而是解释说，“要是很有钱，但凡有些钱，谁乐意抠门到自己吃变质的肉。她不是也说了吗，她不能有多少钱就花多少，要细水长流，勤俭节约着过生活。她不是不知道有放冰箱，在包里捂一个上午，才变质的，自我感觉坏得不厉害，不舍得丢，才勉强吃的。现在都清楚了，以后应该就不会再犯这类低等的错误。”

郑中天这样说，他和姚姿两个人都是一愣，什么时候他郑中天用莫明美的口气替她说上话。

这难道还不能证明些什么问题。姚姿上纲上线，“餐厅里如果有外客，我们的客户，变质的食物的那种味道，小则是我们对饭菜把关不严，不关心员工的身体健康；大了就是我们管理不利，会影响我们的信誉，关系到整个集团的利益。”

“哪有那么严重。”郑中天摸摸鼻子，姚姿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