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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夫妻相守,你当真以为那个人愿留在容帝身边?”
“可是……”突如其来一句,令纪琴听得莫名,“他们不是连孩子都……”
风季黧冷哼一声打断:“弑亲之仇,你以为仅凭夫妻情分,就可以抹杀掉吗?”
纪琴瞪大眼,听着她一字一顿道:“我告诉你,对方早在一次意外中失去记忆,变得智若孩童,所以才能被容帝留在身边,至于那个师兄,之前也一直被他关押在天牢里。你以为那个人现在过得真的幸福?不过是被蒙在骨子里啊!”
纪琴听完,体内血液犹如在快速奔腾,简直难以置信地僵在原地。
风季黧看着她的表情,走近一步笑道:“为了不让对方想起一切,你以为容帝,会让你有机会看到她?”
纪琴顿觉头脑一阵晕眩,无法支撑地倒退一步。
原来,竟然是这样?不是因为原谅,而是因为失去记忆才留在皇宫,而且连聂哥哥也……
风季黧静静不语,因背对着光阳,面容没入一片阴暗中,此时望向仿若化作泥塑木雕的纪琴,唇角不易察觉地,咧开一丝深笑。
下刻她瞄向前方,池晔已经带领一批侍卫赶来。
风季黧脸上恢复常态,从纪琴身边经过时,忽然轻轻溢出几个字……随即朝前方走去。
池晔躬身行礼,扫眼她手里碧钗,说起滚熟了的话:“望公主切勿乱来,否则就恕卑职无礼了。”
风季黧冷冷一笑,这次竟没反抗,直接把碧钗弃在地上,同时这也是最后一件,她所藏具有一些威胁性的饰物了。
“我知道……无论怎样,他都不会来见我一面的。”风季黧微笑,但牙根却已咬出血来,朝着池晔,最后补充一句,“即使是死。”
接着她转身,慢慢往自己寝宫的方向走去,自始至终,都没再看纪琴一眼。
等风季黧离开,池晔走向怔在原地的纪琴,尚未开口,对方忽然缓慢道出一句:“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
听出其中流露的淡淡感伤,池晔思索下,道:“我送你到宫门口。”
纪琴没拒绝,只是慢慢迈起步子,途中,遇到一群抬着花灯和红箱子的太监经过,纪琴见了,眼中浮现看不出情绪的波动,问道:“听说还有三日,就该到小皇子满月的日子了。”
池晔点点头。
☆、血唤
宫人撩开鲛绡帷帐,今日奚勍着一袭烟红软纱委地长裙,上面绣繁簇的银亮梅花缎纹,被流水似的披帛轻撒,半遮半掩间,仿佛正吐香微绽,精致的发髻云堆千挽,雀羽屏钗横展,上缀明珠彩玉,与额间花钿交相辉映,为无暇的玉颜逼上耀人光彩,被弄秋搀扶走出时,惊美宛若天虹,殿中闪烁的万点金辉,在这一刻皆失色黯然。
祁容坐在外面长榻上,正专心致志哄着他的心头肉,就瞧已经睡醒的宝宝在怀里挥手握拳,不停地蹬小腿,模样看去十分可爱。
他双腿蹬来蹬去,似乎还挺有劲的样子,祁容便换个姿势抱,没事总喜欢凑近亲一口,溢在脸上的笑容喜悦而安详,同时又散发一种美到绝致的神韵,让人痴痴望了许久。
奚勍走前几步,祁容才有所察觉,抬头瞬间,眸中逝过一丝惊赞之色,将宝宝交给身旁宫人,忙上前道:“娴儿,准备好了?”
奚勍点头,被他温柔地牵起手:“这会儿时辰也差不多了。”桂顺从旁听见,赶紧出外传驾。
彼此一双雪腻的手牵紧落下,挡住桌前琉璃灯盏的光芒,却被耀出更加熏暖的光晕。奚勍凝视光下那张恍惚美丽的容颜,有些着迷地露出笑靥,随他一起乘上龙辇,驶向康寿殿。
今日是祁昀的满月之喜,祁容为他专门开设宫宴,殿内布置得花团锦簇,喜气洋洋,入目皆是金红流彩,盎然生辉,此次少去朝臣妃嫔的庆贺,只是一家三口的欢喜筵席。
酉时一到,丝竹悦耳响起,珍馐美馔络绎而上,数名彩衣女子挥衣舞袖,柔摆柳腰,身影前后交错,宛若飞天花仙,各种优美曼妙的动作,行云流水一般舞动而出。
殿内妙舞笙歌,外面游龙飞动,记得去年奚勍爱看舞龙,所以这次祁容精心安排,过会儿还有一批戏班子前来献艺助兴。
“娴儿,别光看了。”瞧她看得目不转睛,祁容体贴地将菜肴夹到碗中。
“嗯。”奚勍嘴上答应,可眼神却始终落在彩衣翩起的舞蹈中,祁容想她这段日子过得辛苦,今夜难得能够开心畅喜,因此没再多说,抬头瞄了几眼,自己却兴致不高,反朝身旁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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