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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中所注意到的不是蛇,而是对方瘦瘦小小的身影,几乎出于一种本能反应,让她以自己的身体来保护对方。
奚勍默不作声,聂玉凡则小心翼翼为她上药,稍后,头也不抬道:“是不是润儿的存在,让你想起什么,又或者,替代成了谁呢?”
这句话简直像利刺一样,毫无预兆地戳进胸口,奚勍身体禁不住一震。
“别动。”聂玉凡的注意力却集中在腿上的伤,神情专注,似乎早忘记刚才都说了什么。
等上完药,聂玉凡才坐在床边看着奚勍,想要看清那张玉容,伸手捋过耳侧长发,并顺着发丝流滑到腰际。
“小勍。”他启唇轻轻唤着,声音飘出别人从未感受过的温柔,“你喜欢这里吗?”眸底氤氲起一层深色雾气,浓迷而压隐,仿佛伸手一触就会褪散,可偏偏又难以触近,反而将人缠绕其中。
奚勍有些神迷,对视回答:“喜欢。”
“可为什么我看不到你笑?”他紧接着问,声音转成低沉,眸色也越发深黯。
奚勍被那呼出的气息逼得窒息下,忽然把脸一偏,结果,反倒扑哧笑出来。
这回换聂玉凡愣住,疑惑。
“聂玉凡,你平时不笑就算了,干嘛还要扯上我。现在、刚才,我不是都在笑吗。”奚勍捂嘴,斜眼睨他。
聂玉凡被这么一闹,神情略显不自在,低头道:“我不是指这个。”
奚勍微微一怔,既然不是指表面,那就是指心里了。下瞬覆上他的手,含笑而肯定道:“当然是真的。”
目前他们所居住的这个小镇,位于天朝与邬国的交界处,并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镇子虽然不大,但人口流动较多,有来自各处的客旅商贩,所以街市上总显得十分热闹。
五年前他们来到这里,所需一切都已经准备好。同时奚勍也发现,聂玉凡身上最不缺的就是钱,不久还在镇上开了丝绸庄给她经营,至于钱的来源,他不说,奚勍也不问。
而彼此既然住在一起,未免外面闲言碎语,他们便伪装成夫妻,住在西院分房而睡。
其实这些事,都是聂玉凡主动提出,奚勍随着他的意答应,日子一直过得平平淡淡,后来住进润儿,宅子才开始热闹起来。
此时她的一言一语都如细细夹暖的风,吹进心田,聂玉凡不禁反扣住那只手。
奚勍任他握着,随即叹气:“不过你这次出行一个月,确实久了点,而且只让逵叔跟随,别说是成源跟莹怜了,我都有些不放心。”
奚勍知道他私下有自己的事,平时都是通过飞鸽跟对方联络,五年里一共出行过三次,前两次都不超半个月,可这回,却足足一个月。
听到奚勍这样说,聂玉凡双瞳里忽然迸发出异样的光彩,就仿佛宝石脱离开尘埃,受到洗涤,攥紧她的手在掌心中摩挲,可声音依然是刻意压抑出的沉稳:“下次,不会了。”
奚勍笑起来,眼光一直瞩目在他唇角浅扬的弧线上。窗外刮进小风,吹得肌肤又暖又痒。
你在这里,所以我,怎么可能让自己出事。
聂玉凡低头,在心底这样告诉着她。
☆、花火
晚上,奚勍与聂玉凡一起用膳,莹怜从旁伺候,屋外不时传来嬉笑打闹的声音。润儿已经用完饭,这会儿正跟成源在院子里玩,莫逵双手环胸,站在树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西院里种的花多,从春天开始就满园飘香,沁人心脾,润儿常喜欢拉着莹怜他们在这儿做游戏。至于聂玉凡,只要奚勍没觉不便,他就不管,掺和不到一块就回自己房间,里面有多阁室,隔帐垂幔,外面的嬉闹声完全传不进来,而他的房门前,只种着一株白梅树。
奚勍听屋外玩得热闹,不时透窗望去,嘴角缀起浅笑,就像白色梨花飘卷在云朵下,淡淡的温软与恬静。
聂玉凡注视,不动声色地夹了鲜菜到她碗里,之后又闷不吭声地低头吃饭。
很快,一双红箸也伸到碗沿,他抬眼对上奚勍冰澈含笑的眼,如饮甘露一般,让人清醒后,又欲醉其中。
“你也多吃些。”奚勍同样夹菜到他碗中,关切道。
聂玉凡半垂浓睫,眼神里有轻柔的波动。
二人每次用膳时都极其沉默,偶尔小聊几句,再互替对方夹菜。一旁的莹怜看在眼里,表面不显,心里却是愁极,他们这样都保持五年了,怎么一点进度也没有!虽说是伪夫妻,但聂玉凡对奚勍的心意她可是心如明镜,或许从当年朔王攻城那夜,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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