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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倾,吩咐下去,明日启程回宫”,云倾领命而去,青笙见得云倾离去,走近两步搀着她,扶着在桌前坐下。
见得她神情复杂,眉眼忧愁,青笙心中也不是滋味,若华虽外表淡漠,实则内心重情专一,尤其执着,易钻牛角尖,她好怕端若华陷入对皇帝的自责、内疚的情绪中,而将自己推开。
“若华。。”,青笙张口欲语,
“青儿,你先下去罢,我想自己静一静”,端若华轻声说道,语气带了些淡漠和疏离,似是回到从前那个封闭内心的端后般,青笙怔怔地看着她,只得退了下去。
桌上残灯如豆,端若华的脸在烛火的摇曳下,神情莫测。
作者有话要说:
☆、冷淡
大周景历七年,景文帝驾崩,太皇太后颁布懿旨,立太子周祺麟为景弘帝,封号弘予,端太后辅政。
自出了寻龙山,端若华便沉吟不语,眉头紧锁,懿旨中一句太后辅政,便将她此生牢固地绑在了后位,挣脱不开,老天竟又开了玩笑,让她在青笙与天下之间做选择。
端家世代为朝廷尽忠,一脉忠良,上报国家,下福百姓。如今,新皇年幼称帝,威慑不足,朝中事仍需辅佐,辅政方能安百姓之心,安朝局稳定,她不能负了天下,可她亦不愿负了青笙。
她心中明白,青笙一直向往着宫外的生活,不愿囚禁在这四方宫墙中。
青笙见她蹙眉不语,兀自沉思,心中亦是难平,便索性扮了男装,习骑术,几日下来,倒也精进不少。
这日进了扬州城里,是青笙恢复记忆后,初次置身民间,她脸上竟是好奇之色,四处地打量张望,见得古色古香的城中一派繁华,可是不知为何,对扬州景物,心底却有一些莫名的熟悉感。
青笙正坐在马背之上,望了眼左侧的街头卖艺,忽的看见远处,几个人拉拽着一匹赤色烈马,那烈马鬃毛油亮,身姿神骏,身上却被鞭打得伤痕累累,正仰蹄嘶鸣,看来性子极烈。
忽然,从人群中窜出个身影,拽过马缰,摇晃着翻身上马,疾驰而去,那几个人不由一愣,骂骂咧咧地立刻骑马追了过去。
宁贵妃!她怎么会在这里抢马!就那么一闪而过的身影,青笙心中却异常笃定,仿似她对这个人的了解已经深入到了骨血里。青笙给云倾说了一声,策马朝着那个方向疾驰而去。
宁子沐骑在马背上,她身受重伤,脸如白纸,身形摇晃着,终于在颠簸中,从马背跌落下来,吐了口鲜血,那烈马在她身前却异样的温顺,跪在一侧,拿头蹭着她,好似在唤她起身。
那日在扬州城外,宁子沐被四个黑衣人拦截了下来,对方以多欺少,她不敌四人,左肩被刺了一剑,又连受数掌,心脉受损,勉强支撑下,暂时逼退几人后,策马狂奔到扬州城。
赶到城门时,身下马匹摇晃几下,便口吐白沫倒地不起。她只得跃入一户人家的后院,脱了染血的贵妃裳服,换了平常妇人的衣裳和发髻,在扬州隐匿起来。
谁知却被她撞见,陈彪趁宁家人不在,找人窃了她的火鳞,她不得不现身,抢回火鳞,谁知伤势过重,在马背上颠簸几番,便跌落下来。
那几人追着而来,拉住马缰,翻身下马,恶狠狠地盯着她,缓步走近,火麟起身,挡在宁子沐身侧,却被二人拽着马缰,狠狠拖到旁边拴住。
“活腻了,连陈三少的马都敢抢!”,一个家仆从墙角捡了根木棍,狞笑着走来,
“放肆,你可知我是何人!”,宁子沐捂住流血的左肩,浑身气势逼人,虽然落魄,仍有着威严华贵之色,吓得几个家仆楞了下,互相对望了几眼,又上下打量着她,寻常妇人的装束,左肩隐隐渗着血迹,脸色苍白,仍不减半分姿色,几人不由看痴了。
“大哥,我从未见过比这妇人还生的貌美之人,真乃天仙”,其中一人,痴痴地望着,吞咽了口水,
“可不是,比那万花楼里的花魁还美上几分,今儿,咱兄弟几个可算是有福了”,那被称大哥的人,面容狰狞,眼眸里闪动着贪婪的yu望,
“你们敢!”,宁子沐勉强站起身子,手扶在墙壁上,挺直腰背,身后已是死路,她手指紧紧捏作拳头。
“嘿嘿,让小娘子看看我们敢不敢”,几人笑着迈步上前,宁子沐咬牙击出一掌,却软弱无力地落在那人胸前,
“小娘子摸得大爷我真舒服”,那大哥握住她的手,大手搓揉着那莹白光洁的玉手,凑近她,在宁子沐颈脖胡乱啃着,嘴唇贴近的肌肤,如羊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