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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顺势从床上弹坐起来,穿上木屐走到桌边,端起汤药一口饮尽。
“是,笑笑听娘子的!”笑笑点点头,见药碗空了,又问道:“娘子可要蜜饯送口?”
“你当我是小孩子呢?”金子拿起手绢擦拭了嘴角,走出房门。
站在廊下,望着朗空旭日,只觉得这样平静的生活,实际上也是有虚度光阴的感觉。每天无所事事,碌碌无为,这让以前像陀螺一般忙碌的金子感觉有些空虚,她迫切的希望能有什么事情让她尽快的填满内心的空洞感。
她抿了抿嘴,心中微叹:若是此刻有个尸体让自己解剖,应该不错。。。。。。
不过这念头还是在心中想想就好,绝对不能宣之于口,不然,绝对是惊世骇俗,悚人听闻。
金子她可不想被当成异类烧死。。。。。。
早膳后,金元便过来清风苑看望金子。
见女儿似乎神色郁郁,心想大概是昨天那场恼人的法事吓到了女儿,金元少不得又是一番温言开解。
“。。。。。。爹爹见璎珞你精神各方面都恢复得不错,很是放心呢!”金元笑道。
“嗯,谢谢父亲关心,就算父亲不在府中,璎珞也会好生照顾自己,不让父亲挂怀的!”金子应道。
“乖!”金元眼中满含慈爱和宠溺,伸手捋了捋金子垂在背上的墨发,问道:“可是觉得闷了?想不想出去走走?”
金元话音刚落,金子眼中闪过一丝雀跃,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激动神色,抬头问道:“可以么?女儿可以出去走走?”
金元心疼的看着金子,这孩子,十七年来,还从未踏出过金府,总在这四角一方的天地间生活,也是会郁闷的吧?
“自然可以,带上几个小厮和丫头,随行保护你便可以了。对了,记得带上冪篱,你还未出阁,不能抛头露面!”金元吩咐道。
其实金元之所以会提议金璎珞出去走走,除了让女儿开怀之外看,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那就是他想借此告诉所有人,她的女儿有多么的健康,传言中的痴呆儿,不祥人,跟他女儿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们可都要看清楚了,别以讹传讹。。。。。。坏了我宝贝女儿的名声。。。。。。
金子才不理会老爹是出于什么心思,只要能出去透透气,就成了。
送走金元后,金子便迫不及待地唤来了笑笑,让她替自己准备一套男装,她要乔装出行。
“男装?额,娘子,这府中有年轻男子装束的,只有阿郎那边才有了,老爷的肯定是不行的,太老气!”笑笑有些尴尬的回道。
“哦,那就先去阿郎院子里拿一套衣袍过来!”金子挥挥手,吩咐道。
笑笑做晕眩状,这娘子是要闹哪出呀?出府的话,带上冪篱不就可以了么?为何要换男子装束?
金子挑了挑眉,看着笑笑。
这你就不懂了吧?带着冪篱,所有的景物都隐在皂纱之外,影影绰绰的,不甚清晰,就算再美的景致也会大打折扣,若是换成男装就不一样了,反正这个朝代就跟盛唐类似,女子易服也是常见之事,少咋咋呼呼的。
笑笑无奈地耸了耸肩,应道:“可阿郎的院子平日里都有妈妈看着,轻易进不去,奴婢又不能土遁,如何能取来阿郎的衣服?”
这倒是有理!
金子顿时有些泄气扶额,寻思着该怎样解决问题。
桩妈妈却在这时候,不疾不徐的走近房内,笑道:“难得娘子有兴致出去走走,可不能扫了兴。刚好前年阿郎有两套衣袍落在老奴这里,想必娘子刚好合适,那时,阿郎的身量还没有如今这般高大呢!”
金子一扫颓丧之色,跳起来揽住桩妈妈的手问道:“在哪里?”
笑笑却是疑惑,问道:“桩妈妈怎会有阿郎的衣袍?”
“你这丫头,又忘了?前年阿郎回来,那时手中还捧着一块料子,说是从府州毓秀庄得来的,路过我们清风苑,被你一盆浆洗的水泼了个正着,衣袍和料子都湿透了,我忙让你回去给阿郎取换洗的袍子,那湿了的袍子和衣料便留在了清风苑。后来我浆洗干净了,又将衣料按着阿郎的尺寸裁剪做成袍子,想着等阿郎再过来时,便还给他,不想,从那以后,阿郎却不再路过清风苑了。。。。。。”
桩妈妈这短短的一段话,却有各种不同的情感在眼底一一流泻。
嗔怪,关怀,喜悦。。。。。。。末了,还有淡淡的惆怅!
金子对这样的哥哥,没有太多的情感,虽然金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