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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炮子也不和陈铭一般见识,事情也问清楚了他到也不去追陈铭,而是到院子里和柳阿继把刚才的话学了。
“哪里是李大哥的不是,倒是我们娘俩连累了你。”柳阿继叹了一口气,也没说答不答应结义之事,反而说:“莲蓉这孩子是同你亲近,才这般口无遮拦,还望李大哥你不要同他计较。”
李炮子笑了笑,却因为满脸的大胡子显得又些狰狞:“怎么会,那丫头还说拿我当朋友,要是她是个男娃娃,我炮子还真愿意结交这么一个忘年交,小丫头狠得很。”
柳阿继闻言也是一笑,只是她笑的自然和李炮子笑的原因不同。
送走了李炮子以后,柳阿继关好门上好门锁,就去了陈铭的房间找他说话。
陈铭其实刚刚一直趴在门口听柳阿继和李炮子说话,见柳阿继走进来不由得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叫了一声娘。
柳阿继做到陈铭身旁的凳子上,盯着他看却不说话。
陈铭被她看得毛了,怕她生气连忙道歉:“娘,是我错了。”
“你错在哪里?”柳阿继问。
“我不应该那么和李炮子说话。”
柳阿继叹了一口气,拍了拍陈铭问他:“你是觉得李炮子对你好,还是街坊邻居对你好?”
陈铭顿了一下,却还是回答:“李炮子,我不喜欢那些说娘坏话的八婆,她们根本是瞎说。”
“那为什么李炮子对你好,你却要难为他?你知道街坊瞎说,却还是半信半疑,拼命解释?”
“娘!我没有信,娘才不是她们说得那样的人!”
柳阿继也不和陈铭争辩,而是说:“铭儿,这世上有好人,也有坏人,可大多都不过是普通人。坏人你要防着,但有人全心对你好,你又怎么能不心怀感激?”虽然陈铭说拿李炮子当朋友,可柳阿继知道陈铭毕竟还是随了陈禄,薄情而又多疑。
自打相识以来李炮子并无丝毫越矩之事,陈铭自己清楚,可是听了外面的传言还是怀疑他打柳阿继的主意。
陈铭听了柳阿继的话虽然委屈,却还是认真想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说完以后柳阿继没有久留,而是留下陈铭独自己想透。
等着第二天一早,陈铭顶着两个黑眼圈坐到了饭桌上,他想了一夜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怕柳阿继不开心,便讨好地和柳阿继说:“娘,师傅夸我聪明,答应今天给我赏钱,我今天下午请了假,你和我一起出去逛逛吧。”
柳阿继倒是没追问昨天的事情,想着陈铭的两条花裙子都旧了,想再给他买两条便答应了下来。
陈铭见状本来乱扒青菜的筷子飞快地动了起来,一边把饭菜往嘴里塞,还能一边咧着嘴角笑。
“慢点吃。”柳阿继怕陈铭呛到,便开口劝他。
吃完饭以后,陈铭也没等着李炮子来找他,反倒是放下筷子自己去敲了李炮子家门。
李炮子见了陈铭,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回头跟马厮里的老马打了声招呼就带着陈铭走了。
见李炮子这般反应,陈铭道歉的话卡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走到半路陈铭正要开口,李炮子却突然指着一个梳辫子的姑娘,对陈铭说:“你看看人家和你差不多大,两条辫子多好看,你偏偏只疏个发髻,也不知道让你娘给你编个个辫子。”
陈铭黑着脸,直到二人分开也没把道歉的话说出口。
在药铺吃完午饭,柳阿继如约过来寻了陈铭,和他一起逛街。虽然对柳阿继一直执着于给他买花裙子不满,可是能母子悠闲地一起逛街,陈铭还是很高兴。
直到走到快到城门口的地方,见有人拿了黄榜去贴,陈铭才变了脸色拉着柳阿继就要离开。
柳阿继却摇了摇头,领着陈铭走进了,站在人群里看那黄榜。
黄榜上分别画着一个雍容地年轻妇人,和一个一脸神气的男童,标明分别是陈王侧妃,和陈王世子。上面写着举国通缉,有抓到这儿人者赏黄金万两,封侯登殿。
旁边的人纷纷议论了起来,大多说这黄榜贴了几个月了,也没抓到人应该是早被陈王救走了,或是死在荒山野岭了。
任谁也没想到黄榜上的两个人,一个瘦得几乎变了个模样,一个换了女装从世子爷变成了爱穿花裙子的女娃娃,而且这二人正站在人群里围观自己的通缉令。
“娘,我们走吧。”陈铭拉了拉柳阿继的手。
柳阿继点了点头,也没有了再逛的闲心,和陈铭直接回到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