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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听说覃子懿还有了出府立户的意思,以温氏多年对覃子懿的贴补,再加上陶惠然的嫁妆,出府另辟府宅也不是什么难事,想来他们二房再分一次家估计也是早晚的事情。
覃晴端了茶盏嘬了一口,抬眼间只见浅夏捧着一个小巷子走了进来。
“姑娘,您要的东西。”
覃晴一瞧,立即便放下茶盏迎了上去,接过浅夏手中的小箱笼放在桌上打开,从里头取出了一盏纸糊的灯笼来前头仔细翻瞧了一遍。
那是言朔给的灯笼,出府的时候她同温氏坐的一辆车,怕随身拿着叫问东问西起了疑心,只好放进了箱子里头同她屋里的东西一道装了车。
覃晴捧着灯笼,左右在屋里瞧了瞧,然后走至拔步床前,将灯笼上的线扣进了床上镂空精雕勾起的花纹上。
“姑娘,夫人吩咐了下来,说是晚膳的时候叫各院一道去上房里用呢。”浅夏在身后道。
“嗯。”
搬到新宅子的第一日,的确应当一家子吃一顿,覃晴挂了灯笼,又到院子里头各处巡视了一遍简单看了看,便往温氏处去,因着是第一日,厨房里准备的饭菜也是简单,却是吃着别有风味,都是忙碌了一天的人,倒也没有多热闹,用了饭便各自回了院子里早早洗漱睡下,这般一日便过去了。
第二日起的时候,覃晴起的并不早,在宁国公府时,她是最得宠的姑娘,是以从来没有晨昏定省的硬规矩,这回分了家,温氏也早已言明不必拘泥这些虚礼,是以更不必上心,也不必顾府中旁人的目光,只睡到自己想起身就是,这一赖,便赖到了辰时末方懒洋洋地起身,等用了早膳,便出了门往别处溜达消食去,没几步,便到了额覃子懿的院子前,尚未进门,便听着里头传来陶惠然的娇喝声。
“你怎么这么笨,我不是说了这一拳应该打那儿吗?再来!”
木人桩前,陶惠然一脸肃然地拿着一根细木枝一下指在覃子懿的腿上,“下盘不稳,腿用了绷住了!”
“嗯。”覃子懿老实地应了一声,听着陶惠然的指令将腿上的肌肉绷紧了,继续对着木人桩练着拳法。
覃晴在门口瞧了两眼,便收回了自己踏出去的腿,这自从上回的事情以后陶惠然和覃子懿的关系可谓突飞猛进,哪怕天天顶着鼻青脸肿脸覃子懿也是安之若素,一副被打得很是舒畅的模样,也不在外头找师傅学武了,直接就拜了陶惠然为师。
娶了房媳妇顺便找了个师傅,倒是颇有种物超所值的感觉,只是这般的夫妻关系,他们二房嫡支这一脉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后继有人了。
“姑娘,咱们去哪儿?”浅春问道。
覃晴悠悠道:“还能哪儿,去四哥哥那儿瞧瞧。”
浅春道:“四少爷今儿早晨就出去了,说是会友,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宅院变小了,消息便传得灵通,一举一动各处尽知。
覃晴闻言,顿了顿,道:“那行,备车,咱们去二姐姐那儿。”
“是。”
…………
车轮慢慢,覃晴闲闲地靠在车里头,手上把玩着一把新打的长命锁,那是她得知覃韵怀孕的时候便派人去打的,只是至今都没有机会亲手交给覃韵,也不知她的外甥如今在覃韵的肚子里头什么样儿了。
车上缓缓的颠簸,覃晴靠在大引枕上头托着脑袋,便觉着有些昏昏沉沉,或许是早晨吃多了的关系,连着肚子也有些隐隐的不舒服。
覃晴放软了身子半躺在了引枕上头,道:“快到了没有?”
“大约快了吧。”浅春闻言,便掀了车帘往前头看去,却是眉心一皱,“咦,怎么走到巷子里头来了?”
“嗯?”
话音方落,马车便停了下来,覃晴支起了身子往外一瞧,只见对面的巷子中还停着一辆马车,帘子一掀便走下了一个人来。
“下车。”浅秋抓住了浅春浅夏的手,便连拉带拖地迅速将车内多余的人给清了空,简单行了一礼,拉着浅春浅夏便上了另一辆马车。
“王爷。”覃晴靠回引枕上头,“你怎么来了。”
言朔进到车内坐下,道:“自是来看你的,怎么样,分了府的感觉可好?”
马车立即便缓缓驶动了起来,覃晴抬头看向言朔,只见他的眼中布着红血丝,眉宇间显露的是不加掩饰的倦色。
“奉了圣上的御旨分的府,我自是极好的,就是不知王爷了,瞧着是一夜没睡的模样,怎的不回王府中去好好歇息?”
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