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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阳啊…你走慢点…”
容帝再也忍不住,紧紧抱着寻阳无声地哭泣。
他没发出一点儿声音,但谁都知道他的悲伤。
“皇上,太尉府和太子府里都没找到药膏和配方。”
容帝缓缓起身,慢慢走到门边推开门。
苏常德一见容帝就吓得瘫倒在地上,“皇…皇上…”
容帝那原本有些花白的头发,已经白尽了!
“皇上!龙体要紧啊!老奴斗胆求您保重龙体啊!”
容帝似是自嘲般笑了笑,“当初她走的时候,你也叫朕保重身体,朕连眼泪都不敢掉一滴。如今寻阳走了,肯定是她恨我,怪我,所以才把寻阳带走,叫朕尝一尝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可如今,你还是叫朕保重龙体…”
“有何用呢?朕放弃了那么多,却还是守不住一生所爱…”
容帝双目无神,白尽了的头发乱糟糟趴在头顶,哪里还有丝毫往日的威严?苏常德看在眼里,悲从心来。
“皇上,真凶还未抓到,您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公主怎可闭眼啊!”
容帝瞬间抬眸,像是活了过来。
“真凶…真凶!给朕继续查!若是找不出来,所有人都要陪葬!”
“是!”
“皇上!找到了!”
容帝心里一抖,赶紧问道,“在那?!”
“回皇上,微臣在孝王府以及太子府都不曾找到,但是在太尉府赵氏的枕头里找到了药膏的配方还有几盒药膏以及大量麝香。”
顾长卿和顾长安一同被关在地牢里,她看起来就像是去谁家做客了一般,丝毫看不出焦虑。
顾长安最恨的就是她这样子无所畏惧的脸,顿时沉不住气,冷笑出声。
“太子妃倒自在,哦,不对,不能喊你太子妃了,因为…”顾长安突然凑近她,附在她耳边,“因为,很快你就只是一个罪人了。”
顾长卿缓缓抬头看了她一眼,勾嘴一笑,想是在嘲笑她,“你怎么变成了这样,顾长安,你真是一如既往的可怜。”
“你死到临头还嘴硬?!顾长卿,我看你还能硬撑到什么时候!”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顾长安,你布下这一局,不就是想我死吗?只是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你会把魔爪伸向寻阳。她有什么错?你就要这样对她?”
顾长安四下张望一番,见守卫还站得远,这才冷笑开口,“她有什么罪?她的罪就是你的罪,若不是她那日私下通知容离,我会受到那样的耻辱?!顾长卿,我什么都没忘!”
“寻阳若是向着我,我也不会下这样的手,只可惜,她是向着你的,所以,这就是她的罪过。顾长卿,你不能怪我,寻阳也不能怪我,要怪,都得怪到你头上去!”
顾长卿紧紧盯着他,“你以为,你做的事不会有人知道?你以为你收买了晓晓,一切就没人知道了?”
顾长安像是听到一个笑话一样仰头笑出声来,“有谁知道有什么关系?顾长卿,你不是孝顺吗?我倒要看看,你会求自保,还是顾你那个下贱的娘!”
顾长卿正要扇她一巴掌,却见地牢的大门被打开,进来的是苏常德。
苏常德对着那侍卫示意一番,那人立马打开了这扇铁门。
“顾侧妃,经查证,您与公主之死并无关联,你可以走了。太子妃娘娘,如今在您的母亲赵氏身上搜出药膏与配方,还有大量麝香,足以证明此事有赵氏与你的参与,皇上下令,严刑逼供。”
顾长卿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怎么会牵连到娘亲?
顾长安倒是像受不住一样瘫软在地,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顾长卿,“妹妹…你…你为何要做这样的事啊!就为了陷害我吗?就…就为了让公主死在我的桂花糕之下,你就狠心这样做?妹妹…那是公主啊!你就是再恨我,也不能这样啊!”
顾长卿根本不理睬她,只是定定地看向苏常德,“苏公公,一定是弄错了!这件事与我娘没有半点儿关系!”
苏常德微微后退,叹了口气道,“三小姐,夫人已经被押送进来,尚书台八大刑罚是少不了的,如今老奴能劝您的,就是赶紧推出一人来认罪罢,不然…你与夫人都…哎,你好自为之,老奴先行告退。”
说罢,苏常德微叹一口气,带着顾长安往外走。
顾长卿看见,那一刻顾长安扭曲的笑。
果然,为了赢,她什么都能做出来。
尚书台八大酷刑,只要两样便能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