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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会把门关上不让他进入,那么他等在门口,当她发觉无语和郁闷不对劲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可以找到他,就会不至于那么惊慌失措。
当他再一次将乔缦打横抱起的时候,是他在门外叫她,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撞门而入看见趴在书桌上的乔缦。乔缦被惊醒,她见到无语和郁闷重叠的影子从门外进来,在眼前飘来飘去,慢慢地扩大。
古亚不由分说地抱起她就往外走,他手上一僵,昨晚抱着她的重量还不止这么轻,他正想着,乔缦一股酸味涌上喉咙,她一侧头就吐了出来。她昨晚吐了很多次,也不清楚是多少次了,胃里的东西应该吐得全没了,可她还是想吐。
古亚放下她,在她身后拍着她的背,她弯着腰呕吐,但是她吐不出什么东西。古亚进屋拧来热毛巾给她擦脸,乔缦抬手想拿毛巾自己擦,无意中她的手指碰到他的,古亚又是一阵僵硬。
她的手指冰冷,骨节分明,根本就没有什么肉。古亚扶起她,看向她的脸,两颊凹陷,眼睛却更大了,黑白分明,再往下看,她脖子下方的锁骨非常明显,周围的肉都不见了。才一个晚上的时间就能让一个人瘦成这样?还是她根本就是一天天地消瘦,而他没有在意?
乔缦一直处于半醒状态低着头,古亚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她摇头。
古亚便不再问,拿一件厚的外套帮她穿上,抱起她往电梯方向去。乔缦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定定地盯着他看。
他是不是没有洗脸,也没有刮胡子,原来他也有不注重形象的一天,真没形象,乔缦在心底想着。
电梯里出来,一阵风从脸上扫过,她突然拾回意识般地问古亚:“你带我去哪里?”
“医院。”
医院?不,她不去医院!不要去医院!
乔缦挣脱着想从他怀里逃走,古亚紧紧抱着,现在她变得那么轻,想要钳制她比以前可容易得多了。可是古亚最终还是将她带回到公寓,因为她一直哭喊着不肯去医院,手脚都用上了来挣扎,古亚实在不忍心看她这个样子。
他没见过这样的乔缦,那个不管在任何地方、任何人面前,都保持着笑容、端庄优雅、隐忍的乔缦,怎么会变成这样?大哭大喊的事情都做出来了。
将她放到床上盖上被子,她渐渐安静,没多久就睡着了。古亚轻手轻脚地把床边的摇篮拆了,出门扔进楼道的垃圾桶里时,正好碰见梵真和廖西。梵真跟古亚打声招呼,问了乔缦的情况,古亚告诉她:“不知道怎么了,很抗拒去医院。”
梵真想也许是严桐和无语郁闷的事发生得太突然,都是在医院被宣告死亡,她可能一下子接受不了,对医院产生了恐惧感。
古亚拿出香烟递给廖西,两人走进楼道里。
“听说你干了半年就辞掉了总经理位置,怎么,不喜欢干这行?”廖西吐着烟圈问他。
古亚抽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双眼看似迷离,“不是,只是想自己干。”
廖西微笑,拍了下古亚的肩膀,“年轻人好好干,你这么年轻就已经把自己的事业做上轨道很不简单啊,你前途无量,只是着急了老爷子,他日夜都盼着你能回古氏帮忙。”
“古氏有我大哥二哥在不用担心的,何况老爷子不是还很硬朗嘛,什么事都要插一脚。”
廖西听了呵呵笑,“那就说明古氏还无法让他完全安心地放下,古浮古函虽不错,但看得出来老爷子还是最器重小儿子的,如果在外面闯得差不多了,就找个机会回去,也好让老爷子早些放心去颐养天年,他一个人撑了一辈子的古氏,不容易的。”
古亚点头,“嗯,知道了。”
跟廖西谈话就像面前站了一个长辈,廖西比古亚大十来岁,古亚刚从北京搬到上海来住的时候,他就经常看见廖西来家里拜访老古先生,他也算是老古先生的弟子了,在老古先生那里学到了不少的商业之道。老古先生还经常跟上初中的古亚说,要多向廖西叔叔学习。
梵真坐在床边摸摸乔缦的额头,她睡眠浅,睁开眼睛。梵真问她:“肚子饿不饿?我去给你煮点粥喝。”
乔缦见到梵真停顿了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顺便跟你道个别。”梵真扶起乔缦,把枕头放在她背后垫得高一点。
“道别?你要去哪里?”乔缦眼中闪过一丝恐慌,但瞬闪即逝。
梵真用手压压她的被子,“经过严桐的事,我想通了很多,我问自己的心,到底里面有没有廖西,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