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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这后半句让西平听得莫名其妙。
但她并不关心后面的话,重点在前面——对,谨师傅旧疾复发,如今又病了。
她丢下兔子就跑了。
拓跋焘弯腰从地上拎起那只命蹇的兔子,竟觉得有些好笑。自嘲一番,便提着那只兔子往伙房去了。
当然,后来等到西平反应过来回去找兔子的时候,那只兔子已经变成了一大盘子肉。
“皮呢?”
拓跋焘喝了口酒:“伙房师傅给扒了,脏兮兮的,别去找了。你若可惜那皮毛,下回再打一只给你便是。”
【二五】将军吉恒,使北朝
西平自然不在乎一只死兔子的命运,她如今满脑子想得都是谨师傅何时才能好起来呢?得吃些什么好呢?于是就连脾气无比温吞的医官,都被问得心力交瘁了。
当然,碍于身份,医官同学依旧很耐心地回答了一遍又一遍。
所以刘义真自然受到了最好的照顾,与之前相比,这接受——似是太理所当然了些。
狐狸旃更是将他当成了笑料,时不时要在言语上占些便宜。
幸好刘义真也懒得搭理,渐渐地连这调笑也没了意思。
然他依旧寡言得可怕。本来就话少,红枝不在之后,他更是鲜与人交谈。
于是他这人缘也默默地差了下去。
这朝中愿意主动与他攀谈的,除了长孙旃和长孙道生,就剩下崔浩了。
崔浩主动与他勾搭,一来是看在崔老太太的份上,二来是这崔浩觉得,此人绝非泛泛之辈,以后定会有所作为。
从长川回平城前夕,刘义真已是能起身四下走动了。
他闷得久了,想出去透透风,遂去马厩牵了一匹马,不知不觉就骑马走远了。
夜风有些冷,粼粼月光洒在这空旷的草地上显得有些荒凉。
月色越发浓,夜也愈深,刘义真觉得有些冷,便微咳了咳。他骑着马慢慢往回走,原以为四下无人,哪料到却有人喊了他一声。
“谨师傅。”
西平坐在草地上蹙眉:“我扭了脚。”
刘义真轻轻勒马,又咳了一声,慢慢问:“如此晚了,公主怎还在外乱走呢?”
西平有些愤懑地看了一眼脚边一块不大不小的丑石头,只委屈道:“不过是出来散散心,都要回去了,却被这块破石头绊倒。”
刘义真下了马,慢慢走过去蹲下身看了她的伤,露出的脚腕处已是肿了起来,还有些擦伤,却并不碍事。
“走吧,为师送公主回去。”刘义真将她扶起来,西平伸手搭住了他的肩,倏地又缩回来,“嘶”地暗暗吸了口气。
刘义真道:“怎么了?”
西平抿了抿唇,展开手心,却也擦破了皮,一片红肿。
刘义真从怀中取出一方帕子来,不急不忙地将她的左手包扎了起来。
四下静寂,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西平缩回手,觉得冷。刘义真复咳了咳,心口却难受得厉害。
他扶了西平上马,随后又翻身上马,稳稳地扶住了西平,道了一声“失礼”,越过她,伸手握住了缰绳。
“上次听皇兄说谨师傅镇守关中,丢了长安……此事?”西平挑了挑眉。
刘义真握紧了缰绳,抿了唇道:“你皇兄记错了。”
西平淡淡笑起来:“我原先还不甚明白,后来想起来,泰常三年,夏国取长安……那时,镇守长安的,是刘裕次子。”
她停了停,又笑道:“所以徐真真,其实是刘义真对不对?”
刘义真不着痕迹地笑了笑:“然他已经死了,公主不知道吗?”
“是啊,如今只有长孙谨。”西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来,她看着刘义真握着缰绳的手出神。那是一双握惯了羊毫笔的手,骨节分明,温润又透着略苍白的洁净。
勒着缰绳的地方,有些发红。
转瞬这气氛冷了下去,只听得到耳边有微风拂过,身后的刘义真也不言语。
西平委实也找不出好话题来讲,终于挑了个最不合时的。
“徐侍中果真是南朝司徒家的千金?”西平本也不知的,长孙旃那厮一时嘴快,将徐红枝的身世给讲了出来。西平彼时一愣,这两人果真不是什么兄妹。
“是。”刘义真的神色里浮起一丝不悦。
“听说也未必真死了,为何不找了呢?”
刘义真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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