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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真有那么丑?”清浅低声问道。
素秋脸色很是复杂,看了看花,也低声回答:“不,栩栩如生,很是漂亮……只是……”
这回换清浅惊讶了,想不到自己爹竟然还是一个绣中圣手,又低低的问道:“只是什么?”
素秋看了眼坐在位置上生气的殿君,附在清欠耳边道:“殿君绣的哪是芍药,那是朵牡丹。”
清浅也愣了,这牡丹可只有安长卿这般身份的可以用,清浅用都略超规格,更不消提子詹,大兴重门第等级,超了品阶是犯了大忌,怪不得小厮惶恐成这样。
“爹……这……”清浅也犯难了。莫非让她爹拆了重绣?
安长卿冷笑了一声,睨了自家女儿一眼:“我说他用得便用得,谁敢说个不字。”
清浅听完摸了摸鼻子,觉得她爹今天莫名的霸道了点,不过想想,那皇帝还是自家爹的亲妹妹呢,再说,喜服要第二日才送,自己姑姑日理万机,总不可能来瞅子詹的喜服啊……自己瞎操心个什么劲儿,于是转身把衣服递给了安长卿,回身吩咐小厮她爹爱绣啥绣啥,就是绣了只凤凰,也别去管。
安长卿淡淡的接过喜服,瞥了清浅一眼:“ 没事你就退下吧。”好像巴不得她走似的。
清浅给这句打了个措手不及,她爹这是给她下逐客令呢。虽然不懂,却也不得不从,于是只得蔫蔫的头告退了。
刚出了院子,素秋便哧的一声笑了出来。
“小姐,殿君绣朵牡丹,皇上也是不会怪罪的。”素秋压低声音道。
“这是为何。”清浅迷茫了。
“因为传说……殿君三十多年来,只会绣牡丹……您不知道,主子用的荷包可都是牡丹,皇上早批准了。殿君赶您出来,是不好意思了。”素秋压低的声音传出一丝丝控制不住的笑。
清浅顿时不知说什么好,素秋说的主子便是指她娘,原来她娘那么些年用的荷包竟然都是牡丹图纹的。还以为自己爹很厉害,舞刀弄枪琴棋书画外加手工都不在话下,原来……
“咳咳!你俩在这说什么呢。”安长卿的声音从房中幽幽的传来,带了内力,传了很远。
清浅和素秋顿时面露菜色,一边大叫没什么没什么,一边抱头鼠窜。
两人笑闹了很久,待停下来的时候,已经走到清颜住的院落边了。
清浅摸了摸下巴,忽然发觉最近她这个妹妹都没来叨扰她,莫非改过自新了,于是决定顺道进去看看。
还没进门,便听见兹啦兹啦的锯子声,清浅顿了顿,她怎么不知道清颜迷上了木工?想着便一脚踏了进去,却被门口一截不知做什么用的断木给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哎呀大姐,你现在来这干嘛啊!”清颜听见声,忙跑了过来。
清浅这是今天第三次被嫌弃,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怎么,我还来不得了。”
清颜完全不买账:“就是来不得。你赶紧回去呆着吧,过两天妹妹我亲自去找你。”说完话就把清浅连拖带拽的给送了出来,自己又连忙回去了。
“素秋……她在干嘛?”清浅有些莫名。
素秋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没看清。
这回可好,明明是她的婚礼,自己却成最闲的一个,没有活好干,走哪儿哪儿嫌弃……
素秋看她满脸戚戚,小心翼翼的提议:“小姐,不如去街上溜一圈吧。”
清浅顿时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不去!我宁可在家里碍眼,也绝对不上街!”
“小姐,这是为何?”这回轮到素秋想不明白了。
清浅语重心长的拍拍她:“素秋啊,你不能理解一个瞎子的痛苦。”
素秋更莫名了,小姐眼疾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跟上街有半毛钱关系。她自然是不知道,这几日为了她这个超规模的婚礼,跟她关系好的,上赶着在她面前晃荡,调侃之语源源不断,跟她关系一般好的,小规模组队骚扰,这边一声姐姐,那边一声妹妹,尽寻思怎么拍马屁,跟她关系差点的,那就更不能听了,虽不敢明面上说,但背地里说她强抢夫郎的话可一句不少,直描述的她像个横行乡里的祸害似的。
对于一个听力好到不用转身子都能听见别人私房话的瞎子来说,流言蜚语家长里短的,确实是酷刑。
清浅想着想着,脸就拉到了胸口,旁人说她百句千句,她一笑了之就好,可是,偏偏无法容忍别人口中诋毁的是子詹。
嫁娶
一片忙碌声中,婚期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