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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部就班地学习正统的战术,说那些跟你的性格不和,之后突然就离开军队。但是你所学到的半吊子的本事却没办法支持你的生活,最后只能投靠舒派亚这种人,替他在背地里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你用不着再拿那些长篇大论来教训我,我已经不是你的学生了。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方式,而且我也很满意!”维洛斯打断了昔日老师的话尾。格尔哈特无疑说中了他的心事,这让他有点恼羞成怒了。“倒是你,在郊外过过见不得人的生活不是很好吗,怎么又跑出来了呢?该不会是用完了积蓄,家里接不开锅了吧!以前不可一世的提督,现在却匍匐在一个无名的瑞典中将脚下,求他赏你口饭吃,实在是丢脸至极!”
原本格尔哈特还有些不忍,毕竟对方曾是自己最钟爱的弟子,要亲手毁灭自己钟爱的弟子无论对谁来说都是一件难以下手的事。然而,这个最钟爱的弟子却侮辱了他现在最敬爱的人,格尔哈特残留在心底的那份师徒情义随着维洛斯的话语一同消失了。
格尔哈特没有正面反驳维洛斯的话,不是因为格尔哈特的口才不如他对方,而是因为他根本不配。格尔哈特只是举起了右手,所有的炮台都自动转向维洛斯。
以维洛斯的武装船的力量是肯定敌不过正规海军的,不过他却并不惊慌,反而大声说道:“你想在这里杀了我吗?你下不了手吧,因为你是军人,没有命令就什么也做不了的可怜虫!而我,只要我想,我现在就能炸了这艘商船!”
一个冷冷的声音插了进来:“格尔哈特,我命令你消灭海盗维洛斯。”声音是从阿伦海姆号的甲板上发出的。那个有着白色长发的年青人正以冷冷的眼神看着维洛斯。
维洛斯有点吃惊的看着他,充其量不过是小商船的船长,居然敢用命令这个词!
格尔哈特简短地回答道:“是!伯格斯统舰长!”然后毫不犹豫地挥下了手。
炮弹从维斯泰洛斯号的炮口窜出,划出一条弧线,准确地落在武装船的位置上。炮弹声传得很远,邻近的港口恐怕都听到了。维洛斯到死也不会明白他是败在了谁的手里。不是格尔哈特,有一半是伯格斯统,而另一半敌人却是他自己。
格尔哈特一直望着武装船,直到它身躯逐渐消失在海面以下,周围再没吐出一个水泡。大海又恢复了平静,它以宽广的胸怀接纳所有的事情,也包括死亡。
“人死了,灵魂会消散于海上,就等于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不知过了多久,曼努埃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告诉格尔哈特,阿伦海姆号上的人都转移到军舰上了,伯格斯统舰长正在舰长室。已经准备好将阿伦海姆号拖回阿姆斯特丹了。
格尔哈特点了点头,走下舰桥,来到舰长室。
舰长室的门没有关,仿佛是特意为格尔哈特开着的。格尔哈特走进屋子,白发的青年正站在一张世界地图的前面,从那上面来看,瑞典只是一块很小很小的地方。
伯格斯统知道格尔哈特进来了,并没有说什么感谢及时来救的话。同样,格尔哈特也没有问伯格斯统怎么知道维洛斯的行踪的。
两人都沉默不语,但却是极为舒适的沉默,因为屋子里的两人彼此非常熟悉,熟悉到不用交谈就能了解对方的思想。
伯格斯统首先开了口,说道:“我想得到全世界。格尔哈特,你会帮我吗?”
格尔哈特向年青的长官深深弯下了腰,坚定地回答道:“除了您,还有谁能作得到。”
格尔哈特抬起头,把曼努埃尔的那一番话说给伯格斯统听。
伯格斯统笑了笑,说道:“曼努埃尔应该去做诗人。不过如果可能的话,我也希望我能死在海上,而不是老死在病床上。”
格尔哈特说道:“我会一直陪着您的。”
维斯泰洛斯号回到阿姆斯特丹港,受到当地人民的热烈欢迎。他们打倒舒派亚和海盗维洛斯的事已传遍了整个城市,人们都相拥到港口来看这位年轻的英雄。
伯格斯统等人好不容易才从人群中脱身,和格尔哈特两人一起来费南德家里。
费南德带着敬意将两人让进房。丽璐,卡米尔,还有埃米利奥都在。
双方都表达了自己的谢意,没有浮华的词语,也没有激动的握手,只是很普通的道了谢,不过言语之间流露出的真实情感却是什么都比不上的。
伯格斯统提起关于贿赂各总督和军队的事,也对被打坏的阿伦海姆号的事很过意不去。
卡米尔连忙接口说道:“你完全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