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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爵这才发现麦斯纳也在场，急忙分辩：「这是污蔑！无耻的污蔑！」

麦斯纳淡淡地看着他：「污蔑？你是在质疑本人的听力吗？还是在质疑本人的智力？」

子爵张口结舌。

「哼哼，你和叛军头目的对话，麦斯纳大人全都听在耳中了。子爵大人，你大肆和叛军做生意，因利益不均才引发了窝里斗，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可辩解的？」雅克连连冷笑。

「威廉子爵。」麦斯纳一字一句地道：「本人从不废话。你，勾结叛军多长时间？军械已输出多少？」他的右手已握在剑柄上。

「这是污蔑……这是误会！根本没有的事……」子爵徒劳地辩解。

雅克一脸正气：「为了搜集你的罪证，本镇长陪着尊敬的麦斯纳大人，足足在你这块泥地里守了半天！我们本身就是证据，你别想抵赖了！」

麦斯纳原本根本不信子爵会这么大胆，但先有雅克拿出的大量证据，后有「潜土」状态下听到的一切，由不得他不信。瞪着「勾结叛军」的子爵，他已是利剑在手：「你！交代！」

「这是他的阴谋！阴……」子爵的咆哮迅速被痛苦堵在嗓子里──他的左手已齐肘而断。

血液顺着剑锋滴下，麦斯纳杀气四溢：「军械！」

雅克索性扮足了狗腿子的角色，在一边持刀恐吓：「大人在问你！你究竟卖给了叛军多少军械！快说！」

子爵倒在地上惨嚎，哪还能回答。

☆、第五章 转眼尘泥（6）

雅克怎么会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何况眼下落水的，正是他恨得牙痒痒的子爵。他当即窜上前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麦斯纳皱了皱眉头：「他的子女？」

「定在府中。」艾瑞知道这位麦斯纳大人不喜多言，当即领兵前往子爵府中，果然抓住了子爵的两个儿子、三个女儿。

「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无权这样对待我！」死不松口的子爵，眼见五个子女都被抓了起来，终于顶不住了。

「问一次，杀一个。」麦斯纳仍是一字一迸。

雅克一副为难的模样：「可是，在没有定罪前，他们都还是贵族……」

「有事，我担！」麦斯纳不耐烦地一挥剑，子爵一个儿子的头颅当即落地。

雅克与艾瑞偷偷对视一眼，脸上都是微微变色。他们自以为已足够高估这麦斯纳，却还是没想到此人如此狠绝。

「我说！我说！放了我的孩子……」养尊处优的威廉子爵，哪见过这种场面，他痛哭流涕的将自己和叛军的来往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麦斯纳的话终于多了些，不住逼问售出军械的详细情况，包括款式、品质、准确的出售时间等等，不分巨细，追问到底。

越问下去，麦斯纳的脸色便愈是沉重。末了，一个人沉思起来。

雅克假惺惺地让人给子爵包扎伤口，气息奄奄的威廉子爵却陡然想起了什么，嘶声道：「大人！大人！我要揭发！这个该死的镇长，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勾结自由城邦，从我这里弄走了不少军械！现在赶工的这些，都是他的订单！都是自由城邦的订单！他是叛国贼！」

麦斯纳眼中的不屑更是浓厚：「蠢材！」

雅克仰天大笑，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笨啊！那不过是本镇长打探内幕所下的本钱罢了！那些军械，没一件落入自由城邦的手里！本镇长早就向麦斯纳大人报告过，还将你我签订的合同让大人过目了！」

子爵惨哼一声，再也没话说了，他终于想起了疾隼的警告。

──千万不要相信这年轻人！

☆、第六章 忆如潮水

威廉子爵身败名裂，「虹月」烟消云散，疾隼、炎狮均死于当场……一切都在按照雅克预想的进行，顺利得令人难以置信。原本四处漏风的栽赃计划，一变再变、一改再改，最后竟取得了近乎完美的结果。

子爵勾结叛军，此事要是在半年多前败露，帝国高层也许还不至于那么震怒。但此时叛军谋逆迹象已显，皮埃尔伯爵的报告更是坚定老皇帝剿灭叛军的决心。此时发现有贵族以军械资敌，老皇帝自然大怒，亲自下达了死刑命令。

雅克本想靠酷刑逼子爵构陷卢斯侯爵，将这位仇人拖入资敌死罪。但卢斯侯爵实在是势力太大，只有子爵一面之词，缺少实际证据，实在是难以将其拿下。犹豫再三，他总算忍了下来，没有藉机发难。

不急！机会有的是！拿着威廉子爵的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