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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上天给你这个特殊的人,你才能领会什么叫“今朝有你今朝醉”。
因为你,我只贪恋此时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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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扬又打算回去了。
肯定不是回伦敦,他预谋着回南京去了,只不过心有不甘,连陈飞都不想通知。
叶祺一刻也没忘记过人家陈飞哥哥特意跑到上海来找他的,嗯,深情厚谊,事先准备了一大堆说辞,企图说服陈扬。而实际上事情远没有他想象得那么复杂,只是比他想象得诡异太多。
考完后宣传部拉着叶祺审稿子改稿子,学生会扯着陈扬收拾半年的烂摊子,谁也走不了。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刻,叶祺敲开了陈扬的房门,看见地板中央放着一个打开的旅行箱,却没收拾任何东西。
“陈飞来找过我,让我劝你回家过年。”小心翼翼窥视着陈扬的神情,飞快地说完这句话,好像说慢了会死人。
陈扬眼睛都不抬,继续给钢笔打墨水:“嗯。”
叶祺咽了下口水,不受控制地又开始描绘这人站立的姿态和侧影,猫爪挠心:“我也觉得你应该回去过年。”
“嗯。”沉和安宁,几乎蕴了笑意。
他怎么了?他被荡漾版叶祺附身了?这腔调已经不再是纵容,这是宠溺。
就在叶祺的心思很危险地向不怎么积极向上的方向发展的时候,陈扬转过身来问:“但我不想在家待那么久,明天寝室关门赶人,你有地方让我年前先住十天么。”
叶祺愣了一下,笑了:“我家除了我就没别的人了。”
纵使动机不见得多纯洁,陈扬真听到了这话心里还是咯噔一下,平静地问:“方便么。”
叶祺果断不给他反悔的机会,一闪已经到了门口:“赶紧收拾,明天上午跟我一起走。”
柜子里的衣服/炫/书/网/整理起来实在太方便,本来也叠得四四方方,直接往箱子里一挪就结了。最多十二个小时后就将搬进叶祺家这一事实,就像丰美多汁的一只水蜜桃,暗夜里还炫耀着它的诱惑力。在陈扬的认知里,此事新鲜的程度不亚于母猪上树、狗拿耗子,反正他也没跟别人同居过,他不知道同居是怎么一回事。
多亏他不知道。
传说鸭毛和狗血是一对好兄弟,这俩人要在一起住十天已经很鸭毛,狗血事件自然纷至沓来。叶祺一到家就要开空调,不料太久没清洗过的系统很快洋溢出令人崩溃的酸味,两人只好躲到叶祺房间去。好歹是一直有人住的地方,上个夏天拆下来彻底洗过一遍。
书,一天一地的书,触目惊心全是书。
陈扬回想了一下自家连弄本海子诗集翻翻都白眼相向的家庭环境,沉默了,拉开书柜随手抽了一本就坐在床边开始看。
电光火石间,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划过叶祺飘飘然的脑海:也许……难道……赶忙窜到客房和主卧测试了一下,果然,都是酸味。两年没洗的空调啊,都快等同于沙林毒气发生器了。
于是他微红着一张脸推门回来,抱着肩站在门口,望着陈扬:“其他房间空调都像客厅似的,你晚上……”
陈扬已经自来熟到靠在一堆棉被里,抱枕都在背后塞好,比主人还安稳:“哦,睡你这儿挺好,也替你省点电费。”
我靠,你是挺好,我好不了了。
叶祺神色古怪地僵硬了几秒,转身走人了。这心理准备真要提前做好,否则天知道夜里会有什么禽兽行径。
北京时间二十三点,叶祺把怀里的笔记本关机合上,侧过头感慨:“您总算看完了。”
这也是本事,能安安静静躺在别人的床上把一本《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看完了,还意犹未尽地给你来一句“果然第二遍看感觉会不一样”。
陈扬看他很无语的样子把温度设定好,手指搭上壁灯的开关:“睡了?”
那眼波真叫一个温柔,恰如几个小时前的夕阳全打散了融在里面,无声沉醉。
叶祺心头轰然烧起火来,转而脸色一沉,卷了被子就倒下去:“关灯关灯!”
这事儿上陈扬确实懵懂了点,最多也就一知半解为什么叶祺忽然发脾气。不过接下来的杯具用现实凶狠地教育了他。
叶祺靠墙睡,由于小心脏健康状况欠佳,只能往右侧躺。陈扬一动不动了一会儿,向左转过头来,完全是呼吸相闻的情形:“你怎么了?”
哦,陈扬你个祸害,为什么这个时候声音格外低回沙哑呢。老子……不是柳下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