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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你们别捣乱,吴大爷说。之后,他下楼了。我暗自庆幸他没有追问我们怎样进门的。
原来,章忆荷 早在这学期开始。就跟苏楠提出分手了,她是觉得葛矜太柔弱,更需要苏楠而已。可就在她想方设法疏远过去的时候,她撞见了苏楠和葛矜的对话。那天下午,苏楠和葛矜在屋里,从外边归来的章忆荷走到门口,就听苏楠说,葛矜,期望这一次别后,我们是绝好的朋友,因为我不能再伤害章忆荷,我看得出她还无法走出伤心,再说,她的病……于是,葛矜伤心地哭了,扑在苏楠怀里良久,才说,好吧,不过,我会等你。
他们以为我很可怜,三儿。章忆荷生气地说,我本来同情葛矜,才牺牲我的恋情,退出这个故事,可她呢?她等待苏楠,今生今世,也就是说,我死的时候,她仍然是苏楠的恋人。她把我这个垂死的病人看成了什么?乞丐吗?为了获得苏楠的爱情,我求她把苏楠让给我?
二姐,我打断她:大宝贝也很关心你啊,刚才,她几乎找启蒙了所有的休息室,为了想和你好如初。再说,你哪里生命垂危了?
是吗?章忆荷有些吃惊。
我知道你不会怪大宝贝儿,我说,你只是旧情难忘,是不是?
咳,初恋是美丽的,三儿,有一天你会知道。你见过一朵花的初绽吗?那时候,一切妙悟都在其中,真的……章忆荷叹息着说。
哎呀,我不耐烦地说,我可不明白你说的那些,爱情是谁家燕子我都搞不清楚呢。但是,往事既已成追忆,就不要苦苦纠缠你那有限的精力,开心起来吧。
我一辈子也忘不掉他。章忆荷喃喃地。
你一辈子遇见的男孩子不只他自己。
而我仍然忘不了他。
想另一个人就忘了。我说。
谁?章忆荷惊诧地抬起头。
朱杨啊,我说。
马达?章忆荷一个劲儿地摇头:你饶了我吧,三儿,他简直是半截木头!
木头有木头的好。于是,我把我所了解的朱杨描绘了一番。末了又说,你会爱上他的二姐,他将是你的永恒磁场,专吸你这块顽铁。
瞧你的样子像是一个先知,章忆荷若有所思地说。
是啊,在你的这件事上,我就是一个先知,相信我,没错的。
章忆荷不作声了。
夜很深了,我和章忆荷才上楼休息。
第二天早晨,我和章忆荷正红肿着惺松睡眼下楼吃早饭时,吴大爷拦住了我们:你们两个昨天是怎么进门的?
我和章忆荷互换了眼色,心想:完了,不招不行了,他只记得昨晚上我们回来得晚,却忘了我们是在关门前回来的。
您忘了吗?我曾告诉过您,我留在一楼为他们开门的,葛矜走过来说。
吴大爷白了我们几个一眼,回到他的值班室了。
又逃过了一次围剿,红军真不容易!我夸张地拥住葛矜说,谢了谢了!今天早上我请你?
算了吧!葛矜说,你们两个脸也没有洗过,牙也没刷,是不是真的醒明白了都很难说,谁敢吃你们请的饭,一旦你们吃完了忘记付帐的事,我们不是很不划算!
我们没有洗脸吗?我问章忆荷。
嗯,章忆荷‘老实’地点点头,又对葛矜很不完美地笑笑。
哎呀!我捂上脸孔说,我的脸丢了!
在这儿呢,章忆荷忍住笑说,我的手帕醮了水。
上课的时候,章忆荷有心跟葛矜同行,我在她们周围转了几圈,发现她们把我当成了花蝴蝶,应该说的话却没有出口。
大宝贝儿,二宝贝儿想跟你说句悄悄话!我打开局面说。
章忆荷的面孔立即红了,但是她随即说,是的,大宝贝儿,我想告诉你,医院那群医生真是笨得四脚朝天,他们竟误诊我是白血病。
这是真的?葛矜乐不可支。
真的。章忆荷说。
今天的天特别好,是不是?我钻到他们中间,各挎住她们一只胳膊说。
好什么好?有雨点呢!章忆荷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额。
是老天感动了嘛!我找借口说。
天上真的飘起了雨丝。4
目睹着一天乌云散去,葛矜、苏楠深情款款的样子,我感觉很快乐。虽然,章忆荷不免会伤怀,但是我已经私下里告诉朱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如果此后章忆荷有忧伤而你不能设法抚平,你就不要来见我。实在有事找我,就戴面具,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