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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就是这样,生活的维艰永远也阻挡不了那重冷幽默的气息,它总使我们暂离灰色的记忆,让欢乐种在屋子的角角落落里。
从喜悦的大年夜踱出不久,就到了正月初八,上班了。我向每一位同事问好,大家也向我回敬,独不见方记者和总编,以及那位老执行总编。
过了一会儿,方记者回到化公室,第一件事就是匆匆拉我到走廊里。水凝,她说,我已经叮嘱你一千次要送礼,要膜拜那些对你的工作有关的人,你为什么不听我?
发生了什么事?我感觉她话中有话。
你的事不妙,她说,你有个心理准备吧。(我的心提到了胸口)
刚才,总编走马观花 地问了我有关你的工工作表现,我说了实话,他却说我们俩关系好,我为你蔽护,看样子,他问询我不过是走走样子。
我惊得心跳得厉害,早就担心会有这种结果,相不到会有这 么 快‘炫’‘书’‘网’。方记者叹息了一声:总编正在召集班子会议。而班子成员六个人中有三人没有到,他就拉上了那位老执行总编。咳,水凝啊,看你能不能遇见好人吧。
方姐,我略略平息了一下心境说,总编这三个多月以来根本没过问我的工作,而且报社里只有咱两个人耳鬓斯磨,除了你谁也没有权界定我工作能力和先天素养,别人平时根本避而不见我的,如果他们诚心不公允地评价我,我必定要走人了。
老天保佑你吧,方记者说。
一个上午过去了,一切相安无事,妈妈听说这件事后,摆了香案说,愿上苍蔽佑。
第二天早晨,我正打扫办公室,总编就叫我去他办公室。由于彻夜无眠,我已做好两种准备,所以我很
坦然。
你觉得这三个月干得怎样?总编掸了掸烟尘,看起来和蔼可亲。外人对他的评价一向不错,譬如人品端正、博才多学等,都是他们对他的用词。
还差得远,我老实地说,毕竟我刚毕业,在社会和校园之间,我还是个过渡者,不能一下子摆脱稚嫩。
所以,要是您发现了我的缺点和不足还望您能谅解。
对你的敬业精神和文字功底,大伙都持肯定态度,社长并不回答我,审视了我有片刻,他才说,不过,正象你所说,你刚走出校门,经验溃乏,又善于文学创作,加上你不善言谈,不善交往,所以大家一致认为你不适宜作记者,而且你不是成手,不能马上胜任工作,一句话,我们没有精力培养你(看来,那些班子成员果然没起到好作用)。
您的意思,是辞退我?我有些愤慨,不,简直是愤怒!因为他为我戴的那几顶帽子,诸如不善谈、不善交往等根本就是在捕风捉影,因为我只是在报社里不多说话而已,至于不善交往,诚如社长和他的下属所知,我刚来,连这里的帮派都搞不明白,我敢去交好这些人吗?而他们似乎只是从表面上就把这些我所表现的行为框定为我内向,这些不了解我的班子成员也真是了不起,他们竟能对一个近乎陌生的年轻人评头品足,而且还郑重其事地归纳出“三大罪状”,多么好笑又多么可恨!
这些日子以来,我被大家捆缚得紧紧的,说到底,我不过是大捕头手下的小跟班,我根本没有过机会,那些论断真是太荒谬了,简直有些无耻!还有,什么叫作没有精力培养我?文学创作和新闻写作之间都是一衣带水的关系,我不相信一个新闻材料写得绝佳的人是一个文学盲。而一个对文字木讷的人,再善言谈也是胡言乱语,再善交往也走不出方圆,社长他们的度人标准根本就是不公正的。所以当我自他口中证实了推拒之意,立即站起身,这些虚妄的评断和无辜的被辞退,是不负责任的,起码作为喉舌部门不应该,而且它关乎我今后再次找工作的得失(人们会怀疑我的品行和能力,因为我从喉舌部门被辞)。本来,凡是进入机关、事业部门的毕业生是没有被辞的,好的差的都在内,难道仅因为我无权无势,就要开这个先例,就要为此失去我握于手中的前途、我日夜咀嚼于心的梦想,就要我辛劳的父母再因我忧虑不可终日吗?
我尽力不使自己因委屈而落泪,我说,社长,能不能容我发表一下意见?
能。社长马上官气十足地,象审判长对他可怜的犯人。
请您告诉我,说我不善言谈是您个人对我长足的了解还是道听途说?其次,请您解释辞我的真正原因,我不想听什么不是成手,经验溃乏之类幌子,我要听实质,因为这将使我未来不再犯同样的错误,而且据我所知,外界也有人说您不适宜搞新闻工作,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