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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但是他依然没有音讯。4
没想到葛矜会来,更没想到和她一起的是张若璧。
这是一九九九年正月里的一个早晨,我正为我那盆苍白老朽的吊兰花施肥。我常对朋友们说,它的枯叶是它的琴弦,它每天就在小屋里弹奏着有韵的哀歌。哀歌是什么名字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爱过一个人,许久以来,我不能放松这种沉甸甸的爱恋,直到今天,离别有四年了,依然如故。葛矜看起来容光焕发,她穿着乳白色长衣,长发披肩,我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两年多以前在雨中与我分别时的那个葛矜。
不认识了吧?张若璧得意地背起双手,注视着我惊讶的表情。
不认识,我‘顺坡下驴’地:请问小姐您贵姓?
葛矜只是笑而不答。
告诉你吧,这世界上最高明的东西就是爱情。爱情就是蝴蝶的故事加减玫瑰花。张若璧说。
蝴蝶?玫瑰花?我被张基璧搞糊涂了。
蝴蝶就是梁山伯与祝英台呀,张若璧解释说:为了追你们的大姐,我拿出了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痴情。至于玫瑰花么,就是当初我为了追求你们的才女大姐,每天的必修课,可是后来,当我讲了一百次梁祝的故事,送了九十九朵玫瑰给她的时候,她竟然告诉我,她不相信梁祝的传奇,首先,她不想女扮男装,故弄眩虚,其次也就是最主要一点,梁祝根本不是一个朝代的,他们的年龄差是300多岁,所以她不想效仿他们。我听到这些话,以为这下可凉了,正准备灰溜溜地撤回‘根据地’再图战策,你大姐就问我嫁给我是不是要每天做饭,因为她不大会做饭。
那么你怎么说?我打断他说。
当然,毫无疑问,我做,我就这样说的,虽然我长了二十八岁还不知道水和米的比例是多少才会蒸出可口的米饭。
你上了日本鬼子的当了,大宝贝儿,我说。
葛矜仍然只是甜蜜地笑。
看起来,我们大姐已经被你骗得没有抵抗力了,我说。
张若璧左手上举,迅速说:谢谢领导夸奖!
爱情会改变一个人,我想起一度忧郁的葛矜和曾经相当墨守成规的张若璧,感触良深。
一番笑闹之后,我询问张若璧和葛矜为什么好 久:炫:书:网:以来踪影皆无,而今天却意外地来了,是不是修成了什么正果,到我这里布施?
NO,张若璧说,都不是,我和葛矜每天都在这个城市里,是不是,葛小姐?不,应叫未来的张太太?
张太太?我瞧瞧垂头窃喜的葛矜,真的有些茫然——难道他们已经发展到要婚嫁了吗?张若璧真的不再意葛矜的过去?葛矜也是,想当初我花了好多心思要使她告别忧郁,都功败垂成,可爱情一来,她竞不治而愈。
我们一直在忙着走进对方的心,这条路很长,当然没时间来看你,张若璧说,不过今天不来不行了……
他有意地顿了顿。
为什么?我傻傻地。
因为我和葛矜在下月初结婚,你必须来,因为她指名要你作她的女宾相,说是她家那边有这样的风俗,要找那种纯洁的女孩作宾相,才会保证未来的婚姻也纯洁无瑕。另外,葛矜也将在密月之后到人民银行上班,我们也想顺便告诉你;还有一件事,是关于你的,因为这件事你对我们守口如瓶太不讲义气,我们要讨个‘公道’。
对于张若璧所说的后一件事,我也感觉很是摸不着头脑,便说,你是不是追我们大姐追出职业病来了动不动就说东方神话,你们的事令我吃惊非小,我还没有兴师问罪,你们倒要向我要‘公道’?
葛矜的工作是我爸爸托人办的,张若璧一本正经地:我和葛矜的将要组成家庭,是我办的。都在情理之中,可你的书已经出版发行,却不在情理之中,你不是说没有人常识它们,它们将被我们的后代在出土化石中发现吗?
我的书发行?我苦笑着说:不要逗我了,顶多是一个跟我同笔名的作者先我而成功,使我的大名不径而走吧?
那么你的照片,你的出生年月日和你的自序也有别人雷同吗?何况还有‘活水’作序?
‘活水’为我作序?我越来越惊讶。想起‘活水’,心中颇有些想念,因为近四个月以来,一直没有他的消息,打电话的人很多,也没有他的,我一直以为他在生气我的态度,有时一个人为前途和生活担忧得心乱时,难免就会想起他,想起在古净尘走后这四年的日子里,我心的空场上始终有‘活水’填抹,潜意识中,我一直想象着他就是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