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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只能靠各位的诚心了。”大夫一脸真诚的说。
“嗯??”余老太和余老爹一脸的疑惑:怎的?看病不找大夫,靠自己就可以的??
侧室内的李氏却是已经听明白了,跌坐在靠椅上了:如此小的婴儿,大夫不敢用药,只能听天由命了。十七年了,自己都三十有二,到当阿太的年纪了啊,好不容易终于盼来了名正言顺叫自己‘阿母’的孩子,就这样……不甘心啊。
杏花见李氏自己滑进椅中,忙上前拍背按摩,也着急啊:好不容易得的好姐儿,才过几天热闹的日子啊,怎的这般啊??难道真如传言所说的‘必得过继,才可保后’吗?唉。
大夫见余老爹和老太都还弄明白自己那‘委婉’的话,只好擦了下额头微不可见的汗:“婴儿的软柔的腹脏受不了药物的张力,只能借助外力排热。用湿凉的水不停的擦拭,替换,也是排热的一种。”
余老太终于听明白了:原来,照自己刚才那样就行了,孩子太小了,吃药也不行。能不能扛过这一关,只能靠自己了。忙谢了大夫,叫余老爹送客,桃花去拿水,时间不等人啊。李氏一等门帘放下,就冲了出来,急急的要扒小婴儿的衣裳。
余老太一见,忙喊到:“停手,停手,哪能这般鲁莽?!先把中衣给褪了,里衣不能动。桃花,把冬衣,棉被拿来,架个屏风到床头,把风给挡了,快。小碗子,快去把佛堂扫扫尘,快。姜氏,快去把里长太太再请来,快。”
李氏看着一动不动的小婴儿,若不是温热的体温,小鼻子里若出若进的气息,还真以为……泪,就这样一滴一滴下来了。
“现在不是嚎的时候,你手脚麻利些,快些擦。”余老太一见媳妇这般不吉利的模样,颤抖的大声怒到,“杏花,叫厨房赶紧的烧些稀粥来,菜就简单的做些素菜就行,快。”
“阿母。”余老爹一进屋就听见自己老娘叫丫头去弄吃的,自己宝贝闺女还在受罪呢,差点没昏倒。
“吼什!!不吃些饭食,你媳妇有力给俺孙女出力啊??都是你这孽障给惹的祸,俺给你收拾呢,你还了不起了啊?是吧?”罪魁祸首出现了,这火气也不能憋在自己的肚子里,索性举了拐杖就打。
“阿母,俺错了,俺这就端水去。李氏,你可得多用些力啊。”余老爹忙到门口把婆子手里的水接过。
“太太,里长太太来了,俺给带进佛堂了。”姜氏微喘着。
小婴儿迷迷糊糊的,感觉总是有好几只手在不停的搬弄着自己,不时的扭手扒脚的,很不舒服。挤了挤嗓子,试试能不能抗议一下。
“哇――”终于又能嚎出来了。
“哭了,哭了。”余老太和李氏满头大汗的笑到。
“快些给奶娘吃些姜汤,把中衣加上,慢慢的添些衣。大侄子也别试水了,送些稍温温的来,再接着擦擦就成。孩子啊,哭开了就成。”里长太太扶着小碗儿站在门口,黑着个大眼圈,声音也哑哑的。
杏花忙上前扶着进屋,轻稳的把她靠进椅子里,倒水送上。
吼开了嗓子,小婴儿好像要把所有的不适全都让你知晓一般,哭个不停,手脚也开始恢复了它们的动力。李氏见了,又哭又笑的,反倒不知如何是好了。
余老太也开怀的冲里长太太点头应是,又忙和李氏给小婴儿添了些衣,才过来坐下。李氏还是用湿巾擦拭着婴儿的小脑袋和小手小脚,只是动作慢了些,也轻缓了许多。
“老姐姐啊,居然叫你忙了一宿,真是……俺这心里,过意不去啊,真不知道说些啥好。”余老太紧拉着里长太太的手。
“好了,俺这时候不给你用用,还啥时候能用的?有俺在哪,偶尔给你用个一次的,都没有下回的。往后哪,俺们就看她康康泰泰,跳跳笑笑的,就成了。”里长太太见院里走来了自己家的婆子,起身告辞。
“哎,借您吉言了。今日也晚了,俺叫姜三给你拉车,明日叫她爹给你送谢礼。空闲了,就过来玩玩看看,俺家别的啥不多,酒管够。”余老太擦了擦眼角:人哪,总是在危难之时见真心啊。
“成,俺昨在菩萨跟前许了愿了,十五到寺里还愿去。你也备置备置,一起,啊?!”里长太太扶了婆子的手坐上牛车,回头和余老太嘱咐着。
“哎,成,十五俺来接你。”余老太知道这是给小婴儿许的愿呢,自然答应。
暖意融融的里屋,小婴儿无精打采的吸着乳汁,没什么劲头。李氏坐在一旁,拉着小婴儿软的小手,慈爱的盯着这心肝宝贝。余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