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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凯雷是他可以利用的棋子,所以亚历山大暂时留下了他的性命。
拿起圣坛上的白色玫瑰,噙着冷笑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他走出教堂。
广场上停留的白鸽,随着他的脚步接近,一只只拍动翅膀,高高飞起。
亚历山大回头,再一次望着沐浴阳光下的圣母像。他揉碎了白玫瑰的花瓣。
台北,决胜负的时刻就要到了。
郗凯雷在手术后的第二天苏醒过来。
“你不能再进行剧烈的运动。”医生宣告了他篮球梦想的破灭。
听了这句话之后,他就眼望天花板发呆,一直没说话。
“对不起,凯雷。”看到他失神的模样,帅歌难受得低语。假如当初电视频道没有切换到篮球比赛的现场,他不会成为自己的猎物。郗凯雷会健康快乐得享受他的篮球和人生。
终于,像化石一样的凯雷把目光转向她了。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傻瓜,我难过得是,为什么在我说了那些话以后,你还是决定离开。”
她挪动身体,将头搁在他的枕边。“你不恨我?是我让你无法再打篮球。”
“车祸是意外,你也不想这样。”凯雷疲倦的闭上眼睛,“我想睡一会儿。”
“你睡吧,我就在旁边陪你。”她握着他的手。
他的呼吸慢而均匀,就在帅歌以为他熟睡的时候,他轻声说道:“我最爱的,只剩下你了。”
知道自己永远失去篮球以后,郗凯雷死死忍住悲伤,不想给她增加负担。此刻,他再也忍不住了。说穿了,他只是一个二十一岁的大男孩。
他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他害怕看到帅歌歉疚的眼神,那会让他觉得自己很可怜。
“我不会,不会走了。”这个时候,她无法狠心说出告别的话。偷走别人的心,然后毫不留恋的丢弃,她从没想过自己的游戏会不会伤害到无辜的人——像郗凯雷这样单纯的人。
爱情,在有些人眼里是一场游戏,在另一些人眼里却和一生一世的承诺一样慎重。她真的做错了!
舒盈带着花篮、水果来医院探望郗凯雷。几天的静养后,他勉强可以下床走动。
“毕竟是年轻人。”她拖动椅子,在病床边坐下。
“你来有什么事?”护士小姐帮他拔输液针头的时候出了一点血,凯雷按着棉花球止血。
“你考虑加入演艺圈吗?”她从水果篮里拿了一只橙子,剥开递给他。凯雷摇了摇头,她收回手剥下一片桔瓤,大方得塞进自己嘴里。
凯雷笑了,“你是来探病的吧?”
“剥开了你又不吃,能吃的不要浪费。”舒盈振振有词。
他笑着摇头,“你这人,挺有意思。”
“那么,有没有兴趣和我这个有意思的人合作?”她看准机会,趁热打铁。
郗凯雷垂下眼睛,看着雪白的床单。他怀念篮球在手中的充实感觉,跃起灌篮的瞬间,流遍全身的是征服的快感。可惜,再也不能了。
“郗凯雷,生活还是要继续。”看到他难得显露的忧郁,舒盈安慰得拍拍他的手。“人生就是不断的重复失去和得到。你失去了篮球,或许是命中注定要让你得到更多。”
“帅歌呢?”舒盈进来的时候,她说去楼下餐厅吃早餐。怎么现在还不回来?“我要去找她。”他寻找着床下的拖鞋。
“她说过吃完早餐就回来。”她拦在他面前,“你给我乖乖躺回床上,我不想做残废的经纪人。”
“我也不想加入缪斯事务所,你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凯雷不客气得回敬。
“算你跩!郗凯雷,你有没有想过帅歌的心情?”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男人她不是没见过,当然知道他们的死穴在哪里。
“和她有什么关系?”这一招屡试不爽,果然他停下了脚步。
心里暗自得意一下,挑起的眉毛泄露了她真实的情绪。舒盈把帅歌给她打电话的事情告诉了凯雷。“帅歌,她并不简单。”这也许是女人的第六感吧,她最后如是总结。
帅歌希望有人保护他?撞车不是单纯的意外?她究竟是什么人?一连串的问号堵在他的脑子里,他要去找她。所有的谜底都在帅歌身上!
绕开舒盈,他往门口走去。
“喂,你听不懂啊?事情没有明朗化之前,你的处境很危险!”舒盈快步上前,想阻止他走出病房。
“让开。”凯雷拨开她的身体,拉开了门。
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