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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无所不在,它那无能的手,于此刻,把她的生命中,很亲密很相关的人,引到了她的门口,和她同桌共食……
若卉希望有人能给她力量,使她坦然面对。
马嫣然眼巴巴地看着冒着热气的食物,很有“耐性”地等着麦妮卡的宗教仪式结束。
阿门——
马嫣然翻着白眼在心里唠唠叨叨地念。
如果说若卉是女性美的典型——忧郁、神秘、高贵……代表着马嫣然心目中刚树立起的一个模式,那么,麦妮卡其实也很值得一画。
她非但不美,还似乎于丑。
但丑得挺有个性。她的皮肤粗糙,头发如刷子般硬直,大眼阔嘴肩宽,结实得像拳击选手,还有一双健壮犹如铜柱的长腿,整个人的组合起来的一体印象是壮硕、健康、自信。
风格破像传说中剽悍的雅典娜。
和柔弱纤细的若卉在一起,一刚一柔,是很鲜明的对比。
马嫣然突然有了个新主意,她不要画麦妮卡,因为麦妮卡性格上的优点,值得用雕塑来表现。
她打定主意后,开开心心地向生菜沙拉进攻。
琴庐里没有电话,没有电视。
除了厨房的设备和音响外,一切都离文明很远。
是一种幽静,远离尘嚣,有不打扰人,也不被人打扰的幽静。
饭后,麦妮卡忐忑不安地厨房中收拾残局,客厅中剩下若卉、马嫣然和那一炉温暖如春的火。
马嫣然吃饱了,喝足了,就想出去透透气,她除了工作外,永远“不安于室”的。
“出去走走,好吗?”她问正陷于沉思中的若卉。若卉抬起头时,眸子如星,而且充满了感情。
海涛声隐隐地袭着耳鼓,夜的颜色不是黑的呃,而是蓝的。
很浪漫的那种深蓝的。
因为今夜有月光。
若卉和马嫣然并肩在悬崖上走着。
月光破云而出,斜斜的洒下来,而那如芒果般薄而透明的皎月,一边还旬在追逐着什么,在被染亮的云间飞跑着。
马嫣然看着若卉的侧面,由于月光,她细致的皮肤被敷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粉,有股说不出来的,令人为之陶醉的美。
一头长垂的秀发随风清扬,仿佛是那少女之梦,要随着已有凉意的海风远走去不知的天涯。
两人在沉默中,不知不觉更拉近了距离。
悬崖是陡峭的黑石壁,直泻直下,寸草不生,即使在夜晚看起来,那气势也相当的壮观。
哗啦哗啦的海水声清晰传来。
马嫣然从来没有以这种心情看过海——完完全全地去倾听它,接近它,逐渐地与它融合在一起。
没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也在平和安宁中忘掉人间的一切忧虑烦恼。
纯洁得就像一张白纸,让涛声,让风声,让月光里里外外地浸透吧!
浸的人心也跟着透明,飘急起来。
马嫣然看着若卉迎风而立。怔怔地,忘却身之所在。
那长发飞扬处,也系住了乐升的月光。
她在这悬崖上,是一阵轻轻的音乐。
不知道是敏感还是错觉,马嫣然总觉得麦妮卡,有意无意地在避着她。
麦妮卡的态度很友善,但不亲切,那种过分的客气,使得马嫣然浑身不自在。
比如说麦妮卡从不跟她的主人一起喊她嫣嫣,总叫她马小姐,弄得她在被“尊重”之余,不太敢放肆。
一连和她们住了三天,马嫣然这才想起来,她除了喊若卉为“喂,喂”外,竟还没有请教她的芳名呢!
“你叫什么名字啊?”在早餐上,她一连大口吃着面包,一边口齿不清地问道。
“我叫蔓娜维,”这是若卉和麦妮卡经过商量后,决定告诉马嫣然的名字。她有隐衷的?是不得已的秘密?有什么马嫣然不能知道的理由吗?
“蔓娜维?是什么意思啊?”听着这个名字,马嫣然怎么感觉怪怪的,禁不住地好奇的问道。
“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不过是在泰国时我的名字。”
“你是泰国人?天,你的国语讲得真好!”马嫣然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
“我是中国人。”
“噢!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华侨,对不对?”马嫣然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你是什么时候来F市的?”
若卉点了点头,脸上刻意笑容暗淡了下来。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