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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我理解你的心情。”唳翼叹了口气,“可是作为杀手,你现在还有任务在身。”唳翼面有难色,声音低沉,“你知道,如果玥玥出了什么事,或者那些人挟持了她,我都不可能会活下去的。”
田中的面容更冷峻了,“算了,就当我没有提过。”
唳翼又叹了一口气,“算是我欠你的,以后要怎么还,你一句话。”
“你是老师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血,又是我的主人。为你做任何事都是我愿意的。”田中看向远处笑意盈盈的玥嫕,“想不想和你的玥玥说话呢?”
“你说呢?”
田中笑笑,下了车,径直走向玥嫕,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冷冷地递上了手机,“您的电话”
玥嫕感激地朝他笑笑,“谢谢。”
“玥玥,”这两个字刚脱口,唳翼就感觉心里一阵的舒畅和轻松,“什么时候准备考试呢?”
“明天就开始第一场了。”玥嫕开始喋喋不休了,什么要注意安全,注意身体,要时时想她。唳翼听力这些长篇大论只是不时的点头,微微笑着。
终于满意地放下电话,玥嫕摸摸自己的脸,然后把电话递给田中。
田中一手接过电话,径直又离去了。
刚关上车门,电话又响起来了。
“喂,”田中道,“请问——”
“田中寺,我的声音都没有听出来吗?”
田中坐直了身体,“是千代子小姐,您还是找公子吗?”
“你当我是笨蛋什么都不知道吗?切——”千代子在那头弹弹烟灰,“唳翼的父亲去世了,他已经在日本了,不是吗?对了,你怎么没有跟着回日本呢?”
“如果我走了公司的生意又该归谁打理呢?”田中心里有些不爽。
“我打电话是告诉你,我后天就要回日本了。如果愿意的话,你可以和我一起回去的。”
“谢谢您能想到我,但是我还是得忠于我的职责。”田中礼貌地回应。
Chapter65 并不孤独,只是寂寞
东京
12月30日今天的东京有些别样。灰色的天空中浮动着大块铅色的云朵,单薄的飞鸟在天空中划出寒冷的气流,然后渐渐地湮没在没有止尽的灰色里。也许,就是在这样的云的深处寄住着亡灵。那么鸟儿衔去的是人间的牵念吗?抑或是冥界的苦痛?
好像什么都带走了,只剩下空气冷冽地让人透不过气来。唳翼一袭黑衣,胸前是精致的白花,所有人关切的目光都被生硬地排斥在唳翼那大大的黑色墨镜外:没有人能看到眼镜下的唳翼到底是什么表情。他双手捧着伊藤峰的骨灰盒和遗像,跨出了伊藤大屋的古门。忠实的仆人小心上前开了车门。唳翼紧抿着嘴唇,弯身坐了进去。
没有邀请任何竹下家族的成员,如果他们真心与父亲交好,想拜祭的时候就一定能找到公墓。唳翼讨厌虚伪的眼泪和廉价的悲伤。坐在车里的他把相片扳向自己,仔细的端详着,他摸摸他苍白的鬓发,摸摸他额头的皱纹,摸摸他脖子上骇人的伤疤。手指也开始渐渐僵硬了,不管你的野心,不管你的权谋,这一刻,你那冷漠叛逆暴戾的儿子正和你在一起。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在一起。
车缓缓地停了。唳翼下了车。身后的保镖把这块地围起来,大家沉痛的眼远远的看着公子走向了一座墓碑。
那是母亲的墓碑,“妈妈,我把父亲给您带来了。今天,我们一家人团圆,您盼了22年终于等到了,是不是该好好庆祝?”
按照中国的传统,唳翼安放好父亲骨灰盒后开始烧纸钱。烟云缭绕,幽火点点,突如其来的狂风吹散了那一地的金黄,好像枫叶,发出了“哗——哗”的脆响。
灰飞散尽,他开始跪在地上,仔细地累放着白色的桔梗。墓碑上母亲的笑容在花中若隐若现。他拿出一瓶清酒,洒在了地上。“如果有来生,希望你们不要遇见。这样,就不会有你痴痴的等待,也不会有你无奈的绝情。
“我是你们的儿子。我向你们承诺,我会找出凶手的。”唳翼的声音有些沙哑,“你们就好好地留在这里,相依相伴,不会孤单。”
突然想到一个人,唳翼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父亲母亲,有个女孩,是我的挚爱。她让我告诉你们,我其实爱着你们。相信你们也愿意见到她吧,不久以后我就会带她来见你们,让她喊你们爸、妈。”
唳翼郑重磕了三下头,然后站起来往回走。
出人意外的是,千代子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