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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肚子,“叽哩咕噜”地响了起来。
我饿了。
这个时候我忽然想起来,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手机也没带出来。刚才因为太急了,我什么东西也没拿,我的包包,给曲落阳保管着,我所有的东西,包括身份证,银行卡之类的,全在包包里面。
同是天涯沦落人(1)
我站在香港的大街头,不知所措。
我应该怎么办?
——其实,办法也不是没有的,我可以向警察求助,由警察把我带回到曲落阳身边去。可是,现在我不想见到曲落阳,我害怕我见到曲落阳,我会无法抑止我自己的冲动,我会把曲落阳扼死了去。
还有另外一个方法,我脖子上挂的项链,手腕上戴的手链,是货真价实的紫罗兰色水晶,SWAROVSKI牌子的。如果拿去典当,估计也够我充饥几天。
我正在想着,是让警察把我带到曲落阳身边,还是拿紫罗兰色水晶项链手腕去典当?
到底哪一个办法比较好?
我的跟前,冷不防的站着一个男人,他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只管低头,也没看。可我走过左边,他也跟着我走到左边,我转过右边,他也跟着我转过右边,我动他动,我停他停。
他是故意的。
我怒从心起,恶向胆边生,也不管自己有多少斤两,破口大骂:“妈的,好狗不挡路!找死是不是?”一边凶神恶煞地抬起头来。
那人“啧啧”有声:“左拉拉,你那么凶干嘛?一点也不淑女。”
靠!我以为是谁,原来是假洋鬼子伍一帆。
怎么走到哪儿我都碰着他?
我说:“伍一帆,你干嘛在香港?”
伍一帆耸耸肩:“我不能来香港么?”
我很无理取闹:“你不是不能来香港,只是我来了,你干嘛跟着来?”
伍一帆一阵怪叫:“什么我跟你来?脚长在我身上,我自己来的,好不好?”
我斜了眼睛看他。
伍一帆这小子,既然来了香港,也不把自己打扮一下。什么跟什么嘛,一点形象也没有:头发乱七八糟,也不懂得拿梳子来梳一梳,下巴上布满了胡子渣,不知道多少天没剃了,最令人喷血的是,他居然很随便的套了件T恤衫,配条大短裤,脚下踩的是一双拖鞋,不但不修边幅,还邋遢得很。
同是天涯沦落人(2)
我心情再不好,还不忘牙尖嘴利讽刺他:“伍一帆,你什么时候做丐帮帮主啦?”
伍一帆垂头丧气:“就这几天。”
我惊诧:“你怎么啦?”
伍一帆巴不得有人听他诉说,顿时哭丧着脸:“我失恋了。我的Lover(情人)很决绝地提出要和我分手,我不肯!她是香港人,我们在澳大利亚留学的时候便在一起了,有着厚深的感情。因此,我千里迢迢的追到香港来,可她却躲着我,不愿意见我,我怎么都寻她不着。”
啊,原来,我和伍一帆,都是天涯沦落人。
也许,伍一帆比我还要好点,至少他和他的情人,曾经恩爱过。可我和曲落阳,从来就没有过爱情——我有,他没有,充其量,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单相思。如今,我连这单相思的资格也没有了。
我也跟着无精打采:“伍一帆,我们是同病相怜。”
“你也失恋了?”伍一帆问。
“嗯。”我有气无力。
“为什么?”轮到伍一帆问。
“他不爱我。”
“他?哦,我知道了,是那天给你买旗袍的帅哥。”
“嗯。”
“左拉拉,振作起来,天涯何处无芳草。”
我看他一眼:“伍一帆,你也是呀,天涯何处无芳草。”
“不!”伍一帆坚定地说:“我是除却巫山不是云。”
我没好气:“伍一帆,原来你只是能够劝别人,自己不能做到呀?”
伍一帆苦恼地摇头:“不,左拉拉,你是不知道的,我和你是不同。”
“有什么不同?”我瞪他:“再不同,还不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作戏?这就是世人所说的狗屁爱情!”
伍一帆支支吾吾:“反正不同就是了。”
算了,我没力气和他玩拉据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