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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忘川河边。

小夜斓五百岁。

……

亭子内。

夜斓的脸色一沉：“……可是她最后还是选择跳入了忘川河。”

他闭上眼。

月华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只是知道他的脸色有些难看，身子似乎因为激动有些颤抖。

“因为无法让那个男子变成魔，姐姐居然跳入忘川河希望转世，洗去魔性！”

夜斓的语气中带着浓浓地恨意！

月华垂下头。

他的眉紧紧皱着。

仙魔向来不两立，就算二人相爱，只怕也很难在一起，当年夜斓的姐姐恐怕太过痴情，竟然想轮回之后再来到心爱的人身边。于是，她抛弃了亲人，抛弃了自己的生命，所有的一切在爱这个字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

所以，魔界才从未听闻过有这么一个公主，认为是一件很丢脸的事。

但是，可怜可悲，还是可喜，除了她自己，谁有能知道呢？

夜斓睁开眼睛，望着远方，幽幽的声音带着些黯哑：“月华，你就是那个男人，一念成魔。”

月华神色一怔。

果然是他？

他望着金衣的夜斓，翻滚的情绪在他眼底流动。居然是他的姐姐……很久很久以前，他从悬崖边救到的女子居然是他的姐姐……

没人能体会他此时的震惊。

那种深深的愧疚感，此刻在他的心里蔓延，恍惚间他觉得自己所受的这些根本就微不足道。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救了一个人，却害了她一生……

夜斓回眸看着他，红色的瞳闪过一丝痛心：“可是，为什么她投入忘川转世之后，爱的人仍然是你？！”

月华惊住！

千年前投河轮回的夜斓的姐姐！

千年前他从人间带回的琉璃石！

夜斓对冰璃特殊的感情！

居然这么混乱……

**

“这段时间过的好吗？”

来福酒楼的雅间。

黑毛小犬冥月两只爪子扒着桌子，在桌上舔了一会儿暖暖的鸡汤，然后用爪子蹭了蹭嘴边沾湿的毛。

“不怎么样。”冰璃看着他，“水土不服。”

“这么可怜。”冥月伸了伸爪子，轻笑出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惯了？”

“被某人宠的。”

“咳，”冥月有些惊讶，“这鸡汤里面加了什么？蜜糖吗？”

冰璃用勺子轻轻晃动这鸡汤，然后舀起一小勺，吹了吹，送到冥月口中。

“喂！”冥月挥爪，在她身上大怒道：“你这是在小瞧我！你这是赤/裸裸的瞧不起！死丫头！”

冰璃捏了捏他的耳朵，笑道：“看你一点一点舔我心烦气躁。”

“什么？”冥月有些难以置信。

“所以说，你为什么要变成这个样子！”她两只手撑在冥月爪子下方，，举起来，瞪着他，然后晃了晃，“虽然说，你的真身还挺可爱的，毛茸茸的！”

冥月大叫。

“男女授受不亲，你知不知羞！”

冰璃笑的不以为意：“可是，你现在是只宠物呀？我才没有兴趣对宠物做什么呢！”

冥月呆住了。

冰璃又一笑：“门外有夜斓的人。”

不时有人影从门外空隙处闪过。

似乎也有三四个。

就连小二来上菜都要经过严厉盘查。

……

冰璃对脸色诡异的冥月笑道：“放心吧，你的仙气已经被邱宁掩盖住了，只是我的一只宠物而已！”

冥月望着她：“你下面打算怎么做？”

冰璃回视着他：“那么，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

夕阳西下。

微弱的光照在亭子内。

夜斓的发丝有些乱，随意披在肩上，金色的衣，红色的瞳，他挥手，血红的花纹消失在掌心之中。

“我需要你帮我做些事，事成之后，你要的法力我会帮你。”

月华不清楚为什么夜斓会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他知道，夜斓一向就不是一个简单轻易就可以对付的了的人物。

夜斓轻笑着揉了揉额头：“月华年轻厉害，想必这些小事也难不倒你。”

“是。”

“我不喜欢失败的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