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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女人谁能多看呢?
可世上总有人不一样的,就如这两位王爷。
“你的手是怎样了?”端视着她低头紧握的手,那包得肿肿的包子,三王爷步峰眉头一动。
“没事。”继续低着头,郭静鸢的语气显得有点软弱。
现在的她,是真的有点晕,刚才一直走来,都感吃力,加上手上的痛,让她有想痛哭的冲动。
“对啊!能站在这里就是没事了,不就是被淑妃来了个拶刑,死不了的。”二王爷笑得天真,像是他所出口的刑罚只是小事一桩。
也对的,在后宫中,受这种刑的宫女只怕不计其数了,她现在招受又有什么大不了呢?
“拶刑?”步峰冷喃,这次额头是真的皱起,双眸死命的盯着她的手。
“我说皇弟,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人家都没有说痛呢!”二王爷手放在步峰肩上,笑得坏坏的。
“她为什么要这么处罚你?”不管那人的调笑,步峰冲着郭静鸢问。
“淑妃娘娘说看奴婢不顺眼,所以就要处罚。”这是昨天淑妃最后说的话,她会受这罪是因为淑妃觉得她不顺眼啊!多好的一个理由,比起灵嫔更磊落一些。
“不顺眼?”步峰眉皱。
“不顺眼?”二王爷步津大笑,像是听到很可笑的事。
“是,不顺眼。”咬唇忍痛,郭静鸢抬起头,对上眼前的二人确切的重复着。
“她就是理由也不找一个就这样对你?”步峰紧皱的眉散发着微温,盯着她泛白的唇,心底升起一阵阵的疼痛。
“我说皇弟,你是不是对这个可爱漂亮的小宫女动心了?这可是皇上用过的女人,不能越界的。”步津笑得毫无机心,却又像是作着警告。
“你能我闭上嘴巴就好。”
“这样吧!我就知道你最近王府里欠了女人,我们就去醉香楼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好的,皇兄为你物色。”说着,二王爷步津还真的拉着他向着出宫的方向而去。
看着他们逐步走远,郭静鸢转身对一旁的太监说:“公公,你去问一问,看皇上还要不要奴婢抚琴。”
“你这样还能弹琴吗?”小太监疑惑眯起眼,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何还会到来。
“可是皇上说过要奴婢天天到来等候,所以奴婢不敢不来。居然都来了公公就进去说声,说奴婢在这里守候,看皇上还要不要见奴婢。如果皇上真的叫奴婢走,那么也能走得安心啊!”无力的弯起泛白的唇,郭静鸢讨好的笑说。
“那好吧!你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通传一声。”小太监点头,转身而去。
过了一会,小太监走出,示意她可以进入。
吃力的咬唇,忍下头中的沉重,郭静鸢小心的步进那议事房,款款的跪下行礼:“奴婢参见皇上。”
“平身,你可以开始了。”低头审批奏节的步烈淡淡的命令。
“皇上,奴婢是来领罪的。”才刚站起的郭静鸢再度跪下。
“领罪?”缓缓的抬起头,步烈兴味盎然的问。
“奴婢因手上有伤,不能为皇上抚琴,所以有罪。”从他的说话中,郭静鸢明白到他还没有得知自己昨天受罪的事。
“有伤?”顺着她的说话看向她的手,步烈锐利的双眸微弯。
“是。”
“伤是何来?”
“昨天奴婢在宫中长廊遇上淑妃娘娘,淑妃娘娘说看奴婢不顺眼,所以处以拶指之刑。
”手上的痛渐觉加剧,郭静鸢额头汗水微渗,说话也甚是无力。
“拶指之刑?”死命的盯着她那包得厚厚的手,步烈冰冷轻语。
“是。”猜不透他的心,郭静鸢只好低头呼吸,想让痛苦不那么的钻心。
沉默了一会,他再度开口:“那你现在是来向朕告状吗?希望朕给你讨公道?”
“不是,奴婢是欺君罪奴,在天华宫内,任何人都可以随意伤害奴婢,随意的用奴婢来发泄,这是作为奴婢的命。奴婢会撑着痛苦而来,是怕皇上会怪罪奴婢没有交代便不来议事房弹琴。”郭静鸢明白这趟到来纵使是心存算计,也得演着善良无用。
“上药了吗?”转身,他向着书案而去。
“邻床的宫女给了奴婢一点药,已经上过一次药了。不过她的药不多,所以今天还没有换上新药。”他,会怜惜她吗?
只是一个暴君,当日的三十条人命都不放在眼内,她真的没有信心自己能分他半点怜悯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