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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问,都知道这儿方圆几十里根本没一家姓鲍的,怎么会把这条河道称作鲍河呢?原因是这样的:就是因为当年人们在给那相公挖穴时,竟意外发现了一口古井,便清浚泉眼,在淤泥中翻出一块古碑,那碑正面刻“鲍井”二字,背面详记史实:齐桓公率八国之兵伐楚,军队在此扎营,军马急需饮水,便派大将鲍叔牙负责掘井,数万军士日夜挖掘,在营中垒砌了两口深井,齐桓公亲口赐名鲍井。可想而知,大军之力,自非一村之力可比,挖出来的井自然即深又阔,下及石壳,连通银汉,纵使沧桑之下井塌碑陷,也有泉水洇出。自明代发现鲍井后,从那儿发源的泉水所冲刷出的河道自然就叫鲍河了。
1968年,光县人民政府组织全李镇的群众在李湾会战,把伏龙山和九里岗绵延的弓形上拉上一根“弦”,筑起了一座长长的坝堤,把泉水蓄聚起来,也抬高了水位,使它更充分地造福群众。
坝竣之日,县委屈书记正式给这个小山村定名为鲍河七队,并在堤上栽了七棵垂柳,以记其事。柳树天生喜水,栽在这里正投其好。七棵柳不几年就长成了大树,枝叶郁郁苍苍,披披拂拂,蔚为风景。站在山梁上看坝,俨然一派青云汲水,更像七仙女临镜梳妆。由于七队的山美水美,更加上柳美,远乡近里的人们便不约而同地称七队为柳沟,以前的李湾鲜有人提,便渐渐被淡忘了。
今天午饭时(1969年7月28日),在柳沟的一棵大榆树下,二万津津乐道,侃侃而谈,村民们听得津津有味。
万家是1962年下放到该村的。老万名金,祖籍河北,身形高大,板栗色四方脸,剑眉大眼,悬胆鼻方海口。他膝下三子,长相都和他一般相似。长子万佛光,次子万佛笑,三子万佛童。据万金高兴时透露,他是原国民党西北军的图书管理员,所以他家藏书很多。三个儿子中两个不爱摸书,唯老二喜欢研读,所以学识渊博,故而村人捧颂他为“二先生”。因为以前有个孔明先生的缘故,所以村人习惯性地把有学问的人称作“先生”。
二先生只要端碗一出门,他妻子龙玉香就要说:“肚里的货要烧酵,又要拿出去晾晾。”
人群中有位美丽的少妇叫龙玉瓶,是龙玉香的二妹,也就是二万的姨妹子。玉瓶肤白如玉,貌若天仙,虽然如今夯着个大肚子,却不掩风韵雅姿,反而又增添了一番美态,那叫孕相。她的“孕”味十足乃!
玉瓶头伸得像锄头钩,正听得带劲,不料那句“‘生而为人不能免于此’的浪漫”竟撩动了她的思绪,有股力道失禁,小腹立时疼痛起来。她咬紧牙关,愁眉紧拧,心道:“冤家,早不生晚不生,当着人场里要生了。不生会把我疼死,生了会把我羞死。可咋办?”
正在她大汗淋漓、身心俱痛得无以复加时,葛妈是过来人,看出了苗头,吆喝男人们赶快回避,捋袖子挽胳膊帮她接生。
玉瓶正在盼地上裂道地缝藏进去时,不料天上却出了大变化,对她有利的变化:天突然黑下来,对面不见人,伸手不见五指。她心中大慰,谢天谢地,总算把身子藏起来了。
葛妈接生已毕,关大炮把玉瓶刚背进家门,太阳就从黑暗里冒了出来,就像鸡蛋从母鸡屁股里生出来一样,带着温度。
几天后,二先生的儿子万山、巴结的儿子巴山在伏龙山下剜猪草。离这俩孩子三丈远,有两套牲口犁耙停驻在地头,两个掌鞭的坐在土块上吸烟歇息,一个是关大炮,一个是溜光锤苟屁。
俩小山清清地听到苟屁说:“关三哥,教点经验吧!”
“什么经验?”
“那事,一光一光的,怎么进不去?”
“坏蛋,又招惹谁家闺女呐?”
“不正在给你说吗,没弄成!是这回事儿:就在你得儿子的那一天,我到九里岗上办件小事,碰到了这个奇遇。‘晌午头,鬼玩猴’,真是不假!我清清地看到一个年轻漂亮的女鬼从相公坟里冒出来。估计鬼也怕热,她脱得通体不粘一根丝线,仰到水面上凉快,还摆弄些花样姿势,好看死了。她耍了一会儿,觉得百无聊奈、了无情趣,竟羡慕起山垭子里的母牛来。母牛正在结婚。她飘落到牛群中间,对着手心吹出两道‘魅力’,两头公牛马上不争母牛了,转而争她。我也着了她的道,管她是人是鬼,不顾死活地冲过去,抱住就捂,一光一光的,进不去。她故意想把我吓死。一摇身,变成了男鬼,也伸出个“弹簧”,反过来要耍我。亏得我跑得快,也亏得我胆子大,总算没被她吓死。最后她‘咿——呀’鬼叫一声,放了个屁。她的屁不同凡响,太厉害了。‘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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