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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一个给他布菜的宫人使了个眼色,那个宫人小心的将果盘递到桌上,挪着步子准备离开。
恰在此时,坐在他前头的吴王却忽然抓住了那个宫人的袖子,手上一使力,就把人拉了回来,似笑非笑的开口道:“这是要去哪儿?”他忽而把自己的空酒杯放在案上,似有几分醉意,重重开口道,“还不过来给本王斟酒?”
那宫人无法,只好转身又替吴王斟酒,眉间藏了些焦虑之色。
吴王却仿佛酝酿出几分醉意,拉着人不放,还转头与萧明钰絮絮嘀咕起来:“四弟啊,你明年是不是就要和阿娥成婚了啊?我告诉你,这女人啊,一成婚就和以前不一样了……”他拖拖拉拉就是说个没完,反正是和萧明钰讨论起了夫妻间的事情。
萧明钰看了眼那个被抓着不放的宫人和似乎醉红了脸的吴王,弯了弯唇,顺嘴应道:“虽说三嫂此次有孕没能来,可你也不能就这么背着她说她坏话啊……”他眨眨眼,笑起来,“要不然,下回我就去告三嫂去。”
“这可不行!”吴王连连摆手,嘴里道,“她要是知道,那可真是要气急了揍人的。”吴王妃乃是将门虎女,偏吴王在诸皇子里头出身最是低微,不知怎的倒是有些个惧内。
萧明钰便陪着他感叹了一会儿吴王妃的脾气,这般说了一刻钟,忽而听到后头有女人尖叫了一声。
那声音尖锐中当着惊惶,压过了满殿的丝竹之声,仿佛是一柄利剑,锋利的破开宁静的黑夜。
皇帝长眉不觉一蹙,有些个不悦,转头吩咐黄顺:“派个人去看看,这是怎么了?哪个不知规矩的,竟是这时候闹腾。”这时候尖叫,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种小事,自然不必黄顺亲自跑一趟,故而他也不过是随意点了一个小内侍过去瞧瞧情况。
谢贵妃正坐在一边,慢悠悠的给皇帝剥桔子,她此时黛眉微微一扬,倒是温声劝了一句:“许是新来的宫人吧,没见过世面,大惊小怪也是有的……”
贤妃暂管后宫之事,又是今晚负责准备晚宴之人,难免要担些责任,连忙先低头认错道:“是臣妾约束不力。”
皇帝摆摆手,于是这事也就算过去了,诸人喝酒的喝酒,看歌舞的看歌舞,说话的说话。直到那个被黄顺派去查看的小内侍飞似的跑回来,满头大汗,一面喘气一面道:
“陛下,不好了,成才人和太子……”
大殿上的烛火明亮,照在诸人的面上,犹如照在深渊一般,无波无痕。又似乎是戏台上那些个准备唱戏的角儿,连喜怒哀乐都是画上去的,就等着开戏唱他们的台词。
萧明钰心头暗暗一叹,随即又不由得转头看了眼郑娥,见她满面茫然,倒是不觉弯了弯唇——无论何时,瞧着郑娥,仿佛就轻松许多了。
至少,她是真的。
第70章
这后宫妃嫔和东宫太子居然也能扯在一起; 再联想一下适才那一声尖叫,该不会是太子酒后失德; 做了什么吧?
谢贵妃闻言吓了一跳; 伸手捂住红唇,手里那剥到一半的橘子一不小心便滑落下来,咕噜咕噜的滚到桌子底下; 沾了一圈的灰尘。
然而,此时在场众人的目光都已落在了那个小内侍身上; 一时间却也顾不得其他了。
皇帝心头忽而生出一丝怀疑来,眉心剧烈一跳; 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冷冷呵斥道:“到底,怎么回事?”皇帝的声音虽是被压得极低; 可当这话在大殿中回荡的时候仿佛是重云中的雷霆一般,令人不觉胆战心惊。
那小内侍吓得浑身战栗; 腿一软就给跪倒地上了; 垂下头; 颤颤巍巍的把话说完了:“……成; 成才人和太子落水了!”
这句话还未说完,皇帝跟前的紫檀木案直接便被推翻了; 绣着五爪金龙的袍角在椅子上摩挲而过; 衣声窸窣,皇帝几乎是立时便从座上起来了,声音焦急:“太子呢; 太子如何了?”就算皇帝适才因为那一点隐约的怀疑而对太子心生不悦,可那到底是他寄予厚望的嫡长子,一听是落水,自是满心焦急。
小内侍盯着皇帝那犹如针芒一般的锐利目光,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竭力稳住声调:“太子殿下乃是因为要救成才人方才落水的,现下自是无事,只是衣衫湿了要换一身。成才人倒是晕了过去,已经,已经去叫尚药局的人来瞧了……”
成才人就算有孕在身,得了些许宠爱,可她在皇帝心里头还真排不上位置,比不得太子一个指甲尖。听说太子无事,皇帝倒是松了一口气,只是思忖再三仍旧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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