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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后悔,这幅鼻青脸肿的形象就该找个山洞蹲着,怎么好意思出来见人呢?
温重光转身回屋拿药油,沈晚照想要伸手自己抹,他像是没看见似的,用干净的纱布沾了药油,给她轻轻揉按着眼眶。
沈晚照有些不自在,他轻描淡写地岔开话题:“书院有规定,不准打架,就算见着有人打架,也不准围观起哄。”
沈晚照忙道:“我可没动手,是别人打我的。”
他勾唇一笑,不知道信是没信。
沈晚照不自在地岔开话题:“不让人打架我还能理解,特地规定不让人围观又是怎么回事儿啊?”
他手指有意无意滑过她嫩白肌肤,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避开:“你不妨猜猜。”
沈晚照道:“是怕打架伤着围观的人?”
温重光侧头,似乎有些想笑:“是怕打架的人本来没想打,但周遭围观的人一多,他们就不好意思不打了。”
沈晚照:“……”
太特么有道理了,她竟无言以对……
她上了药觉得青紫不那么明显了,问温重光借了个斗笠,扣在头上回了学舍。
她回到学舍之后韩梅梅才看到她脸上的伤,惊道:“你这是怎么了?”
沈晚照含糊道:“取床幔的时候不小心磕的。”
韩梅梅也认不出打的和磕的的区别,难得安慰她几句,还主动帮她带饭。
沈晚照对明天回家也比较期待,晚上躺在床上总也睡不着,早上起来兴奋地收拾好东西,背着木箱提着包袱就往书院外走。
书院外头的小小集市已经成型,最多的还是买小吃的,沈晚照被一家卖小土豆的香气吸引过去,一个个削的圆润小巧的小土豆被扎进竹签里,搁到油锅里炸的香气四溢,上头还刷了酱汁和蒜泥,撒上一把葱花,那香味就飘了出来。
摊子周围有不少人都在买,她凑过去问道:“多少钱一串?”
摊主忙而不乱,抽空向她笑着比了个三,她娘老是不准她吃路边摊,导致她对路边摊有点执念。
于是一口气买了五串,抱在油纸里用手捏着,周遭人太多她不好意思吃,再往前走几步,就见沈家的马车停在不远处,有个长身玉立的少年斜靠在马车上。
她笑着招了招手:“哥。”
第11章
沈朝怀里还抱了只养的胖墩墩的橘猫,本来正在他怀里安睡,听见沈晚照的声音抬起滚圆的脑袋,‘喵’的一声就跳到她怀里来了。
沈晚照乐了:“哥,你怎么把嘿嘿带来了?”
嘿嘿是她两年前捡到的一只流浪小猫,当时以‘你是我命中注定的铲屎官’的精神,锲而不舍地把她的裙角挠成抹布,终于成功地引起了她的注意,带回家之后当着玉瑶郡主的面表演了一次新解锁的铲屎技能,她爹娘才点头同意让她养猫。
沈朝生的更像玉瑶郡主,秀丽有余,英气不足,脸色稍稍苍白了些,他正在整理马缰,连瞟都没瞟她一眼:“你们情深似海,他一天不见你就挠我,挠的我背上一道道血条,你们其实是两口子吧?”
沈晚照:“……”
沈朝整理完才转过身来,一眼就看见她手上的土豆串,不客气地抓了两串过来,随口问道:“这几天在书院过得如何?”
沈晚照想到解明,想到余二,想到孔茹,死要面子地道:“好。”
沈朝低头咬着土豆,嗤笑一声,嘴里有些含糊:“你是说跟未婚夫的二弟处的好,还是山河书院里的二世祖们对你好,或者你成了磨镜特别好?”
沈晚照:“……滚滚滚!”
刚才激动的心情转眼消影无踪。
沈朝正想再补几句刀,这时候抬起头来看见她的脸,眉毛立刻皱了起来:“你的脸怎么了?”
沈晚照怕她爹和她娘担心,含糊道:“昨天不小心跌了一跤。”
沈朝瞥了她一眼,也没急着问话,搬下脚踏来让她先上车,自己靠在马车上的软垫道:“你在书院真的过得不错?”
沈晚照面不改色地道:“当然。”
沈朝看了眼她左眼的一圈乌青,伸手抚了抚自己眼眶:“是啊,这不就是你过得好的证明。”他由衷道:“你过得真是太好了。”
沈晚照:“……”
他哥这人除了不大敢在长辈面前放肆,那张嘴对其他人从来都是插刀精准,直切心脏,小时候兄妹俩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大打,她本来一直郁闷沈朝嘴这么欠到底是跟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