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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苏清晚就明白刚刚的惊吓都只是浮云,因为何然说:“卑职认罪,但是卑职有冤要诉,有状要告,”没等苏清晚允许,他接着说:“卑职要告那梁王杀害我的儿子何玉,还藏尸于定安王府,意图嫁祸定安王。”
这次震惊的已经不只是苏清晚了,公堂之上的人都直勾勾地看着何然,想看看他究竟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
“何然,你可要想清楚了,梁书是你的主子,又是王爷,你状告于他,无论所言是否属实,都是要先打二十大板的。”端坐于一旁的皇上终于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
“卑职知道,这状一定要告,苏大人让他们打便是了。”何然挺直腰板,眼神中满是决绝。
苏清晚还是想要拯救一下他,“梁书已经死了,你告他又有什么意义?”
何然想抱拳表示谢意,只可惜被绑的太紧,他只好弯了弯腰,说:“卑职明白苏大人是好意,只是我早已经死罪难逃,这些皮肉之苦又有何惧?”
“打。”苏清晚挥了挥手,不管怎么样,律法不可违。
两个衙役走出来行刑,一时间堂内只有板子打在何然身上的回响,被打的人硬是一声未出。
二十大板打完之后,何然挣扎着跪好,字字清晰地说:“梁书为了抢何玉的白玉手镯,故意将不会水的何玉推下陵西河溺死,然后趁着定安王和王妃大婚之日从河道进入揽星园,把何玉埋在花丛之下。”
“你说的这些可有凭证?”苏清晚听了听和自己猜的差不多,只是有一些细节还需要他的补充。
何然点了点头,“这些是梁书自己跟我说的,我写下来还让他画了押,那张纸就在我胸前的衣服里。”
一旁的衙役极有眼色的从何然身上翻出那张纸呈给了苏清晚,苏清晚扫了一眼,果然是画了押的,这梁书是不是也傻了?
“梁书为何告诉你这些?”苏清晚把纸折好放在一边。
“梁书常常会去灵山寺小住,他那日出府之后我就一路跟着,然后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就什么都说了。”何然回想着那天的场景,整个人都散发着杀气。
苏清晚赶紧拍了拍惊堂木镇住场面,清了清嗓子接着问:“你如何知道梁书就是杀害何玉的凶手?”
何然:“就在何玉失踪的第二天,我在梁书那儿看见了本该在玉儿手里的手镯,但是当时也只是怀疑,就想着跟上去试试。”
这梁书的心理素质也太差了点儿吧……
“白玉手镯价值连城,以你家的情况来看,何玉如何买得起?”苏清晚问出了自己一直没想明白的问题。
何然才收敛下去的杀气再一次散出来,双目中透着狠厉,他说:“玉儿喜欢一个叫李颜诺的姑娘,他说想去提亲就要准备白玉镯子,我就卖了老家的宅院,再加上我多年的积蓄,还用了母亲的棺材本,这才勉强凑够了买镯子的银子。”
你把老宅卖了,还把棺材本都用上了,但是人家姑娘说要嫁了吗。。。。。。
苏清晚叹了口气,问:“你说的这个李姑娘,可是京城首富李员外的女儿?”
何然:“正是李员外的独生女。”
苏清晚:“。。。。。。”你是有多大的勇气感觉李员外会同意把女儿嫁给你儿子。
“去把李颜诺请来。”苏清晚再次叹了口气,照这么审下去,这公堂怕是要站不下了。
一炷香后。
赵恒带着一个颇具几分英气的姑娘走进了公堂,“苏大人,皇上,李姑娘到了。”
“李颜诺见过皇上,见过苏大人。”只见那姑娘几步走到中间,大大方方的行了礼,见到皇上没有一丝惊慌,这不像是一般的大家闺秀啊。
皇上很快就解答了苏清晚的疑虑,他看了看李颜诺,然后说:“你就是前年那个武状元吧,朕记得你,就是你在金銮殿上拒绝了朕授予你的官职,也不要任何赏赐。”
李颜诺苦笑着抱拳承认了自己那些“大逆不道”的做法,说:“正是。”
苏清晚去年才入朝为官,并不知道这一段往事,于是多问了一句:“那你为什么要去参加科考?”
李颜诺说出了苏清晚一直以为只有话本里才会有的理由,她说:“我只是想去试试看我的武功究竟怎么样,并没有为官的打算,万万没想到成了武状元。”
沉默许久,几乎快要让人忘了他的存在的严正絮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他愤愤不平地说:“大胆,你这是讽刺我朝没人了吗?”
“严大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