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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就不真实,姜芋止不住地在心底告知自己,可这个谎言她又不忍拆穿,只有佯装无事,在宋瑾说要照镜子时笑了声,“殿下怎跟个闰中女子样,还要照镜子!”
宋瑾不戴面具了,也就是说在他的记忆里他没毁过容,他还是以前那副俊到天怒人怨的模样他若照了精子就会晾恐地认为遮张脸不是自己的。
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许无渺先前走时留了张面皮,是以宋瑾最初的模样做的。宫宴那日宋珩就是贴上这张面皮瞒过了朝中臣子,但宋瑾的脸修过,若再戴面具,不知有无影响,所以姜芋没想法给宋瑾贴上面皮。
再说宋瑾被姜芋这话堵,自然没了照镜子的心思。姜芋不敢松懈,宋珩哄宋瑾说先帝病了能哄个上午,却哄不了下午,便与宋珩商议了下,再扯个谎哄哄宋瑾。
到了下午时,宋瑾果然整了整衣冠,说要去看父皇。姜芋就笑道:“皇弟将出去了会儿,不如等皇弟回来,你们起去。”宋瑾深以为然。
没过多久,宋珩装作吃晾的模样回来了,“皇兄,父皇休息好就出宫微服私访去了,说要皇兄近日多辛苦点,好好处理政务,不可在后宫玩闹嬉戏。”
姜芋十分佩服宋珩做戏的手段,他这么说宋瑾莫说出去了,势必会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地闷在殿中批阅奏折。
宋瑾虽担忧父皇在外的人身安危,但也知父皇身旁定有暗卫保护,就不再多问什么,打起十分的精神来批阅奏折。
宋珩出了太和殿就以宋瑾的名义下了道圣旨,先是罢了几个混日子混出典型的官员杀玛儆猴然后要求臣子每日勤谨做事,不可偷懒,最好每日呈上两封折子。
实则昨夜过后,臣子们犹如吃了颗定心丸,任由什么风声都吹不动他们了,毕竟他扪也晓得昨夜闹事的臣子什么下场,他们可不想步那些臣子的后尘。
这道圣旨出,不但震慑了部分怠工的臣子,还暖了那些认真做事的臣子的心,并给了他们个在宋瑾面前表现的机会,他们遂为了证明自己有多勤谨,莫说日上两封折子,三封、四封、五封他们也上得了。
不过也有些臣子实在没事说,但为了完成奏折数,他们就开始吹嘘宋瑾,且因他们用词小心又谨慎还熨帖,还真的吹出了陛下真的这么棒的错觉。
姜芋陪着宋瑾瞧奏折,顺势瞥了俩眼,不由心叹京里的臣子可真不要脸,哪怕自己再如何心睫宋瑾,觉着宋瑾处处好得不行,估计也不会昧着良心将宋瑾吹成这个模样!
然而宋瑾却很受用,欣慰地笑道:“父皇以仁义治国,大臣们素来服他信他,虽说这折子夸大了点,但父皇确也担得起。”
姜芋:“……”
心肝!他们吹的可是你!
虽然你以为他们吹的是先帝。
姜芋皱巴着脸瞧宋瑾继续埋头批奏折。
宋珩让群臣上折子就是为了将宋瑾困在太和殿出不去,事实证明这法子效果很是不错,宋瑾果然闭门不出,心陶醉在虚拟又繁忙的政务中。
大臣们也尽心尽力上折子,朝中暂时平静下来,可姜芋晓得这平静的下面还涌着股强势的激流,她爹己暗中带西北军回去了,如妃在西南还未传信过来,慧安宫的赵太后又不知所踪,这些事情杂糅在起沉沉地压在她的心上。
好在,没过两日,许无渺带着傅容进宫了。姜芋与宋珩道了此事,宋珩留在太和殷陪宋瑾,姜芋带着许无渺与傅容进了昭仁宫。
傅容此人不喜与人打交道,在西北他最为出名的地方有三,是如画师精心勾画的容貌,二是妙手回春的医术,三是他曾向姜芋提过亲,被姜芋拒了。
傅容心中对第三个并无芥蒂,他对姜芋有意是不假,可他与姜芋起长大的情分也不假,前者不如意,他也不能就此不见姜芋,莫说姜芋现在是有求于他,即便姜芋不提,该帮的他总会帮。
进京之前,许无渺还曾问他,“师兄你当真就不伤心她进了宫?”
怎会不伤心呢?她可是我想娶想疼的姑娘,只是伤心有何用,她对我又无意,傅容在心里这么想,就板着脸没吭声。
因着他向来就是这副面无表情的冷冰冰模样,许无渺深知再问也问不出来,就只是叹了口气,“可她过得也不好,陛下这病我瞧着是治不好了。”
傅容因为这声叹息失眠了数日,宋瑾的病他听许无渺说了,哪怕他再能从阎王爷那抢人命旦碰上心病怕也是无能为力。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