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第1/4 页)
了人。
韩铮封是在提醒,如果真正的较真,是阮清微冒犯了大越国的太子殿下在先。
慕径偲平静的道:“请带我去见她。”
“请。”韩铮封伸手一引,震撼于他的平静。
大雪依旧在下,慕径偲心事沉重的走出阁楼,走到榻前,深情凝视着沉睡的阮清微,不由分说的把她抱起,在抱起她的瞬间,他心中猛得一悸,因她的身子太轻太软,就像无根无影的风一样。
慕径偲紧紧的抱着阮清微,经过韩铮封时,正色的道:“改日再会。”
改日再会?这是指此事必清算,且等着?
韩铮封的脸色一变,他竟就这样的来去,不解释不理论,一个字也不多说,波澜不惊。
棠子惊讶的看着韩铮封,就这样轻易的任由慕径偲把阮清微带走?更惊讶慕径偲的气场,此时此刻,他一言不发的抱着阮清微,集他的生命在拥抱,浑身散发出无穷的力量,强大,所向披靡。
韩铮封站在屋檐下,视线落向大雪纷飞中慕径偲的背影,他有着经年累月铸造的内敛,沉稳坚韧,整个人如同被‘正确’包裹着,似乎永远知道何时该做何事。他沉默,不代表他不知真相,更不代表妥协忍让。
良久,韩铮封凉凉地道:“强留住她的后果,难以估量。”
他们都是太子,都懂韬光养晦,都知轻知重。
韩铮封道:“备马车,去瑞王府。”
☆、第七十章
太子府;寝宫。
明亮的烛光中;阮清微昏睡在床榻上,呼吸轻浅。
一袭道袍的宁神医为她号脉,检查着体征;不由自主的皱起眉;捊了捊雪白的胡须。
慕径偲神色凝重,道:“但说无妨。”
宁神医道:“她虽服下了解药无性命之忧;但毒素已侵体,怕是……”
慕径偲小心翼翼的道:“只要不是‘命不久矣’;我什么都能接受。”
“不是‘命不久矣’。”宁神医见太子紧张的在颤抖;直言道:“她再过几日就能苏醒,只是不复以往,不知她醒来之后会怎样;全看她的造化。”
“那就好。”
“她可能会……”
慕径偲打断了他的话;道:“不必说;只要她能活着;能活很久;其它都不重要了。”
无论她怎样;只要她能活着能在身边就好。宁神医不免唏嘘;道:“老夫一定竭尽全力医治好她。”
慕径偲郑重的道:“感激不尽。”
这时,石竹踏进殿中,禀道:“青苔和侍卫们都已入土为安。”
慕径偲眸色阴郁的颌首。
“魏大将军又来了,再次请求见一面阮管家。”石竹把魏将军府的马车送回府时,就告诉了魏晏有关阮清微遇刺的事,按太子的交待,叮嘱魏晏不可声张。
慕径偲道:“告诉他,阮管家依旧在昏睡,待她醒来,自会通知他。”
“是。”
“告诉他,他后日的大婚我不赴宴。把我和阮管家为他准备的贺礼交给他,请他见谅。”
“是。”
“再次叮嘱他,莫再来,莫声张。”
“是。”
石竹和宁神医同时退下。
满天纷飞的鹅毛大雪终于停了,天地间白雪皑皑。
慕径偲默默的坐在榻边,专注的凝视着阮清微,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望着她的单薄脆弱,他的表情痛苦。他忍不住俯身,深深的亲吻她的额头。泪,从他的眼眶滑落,滚烫的泪滴在她的眼帘。
快醒来,只要能四目相对,没有什么是不能共同面对的。
快醒来吧,约定的白首共荣华,就一定要结发白首。
醒来,一起携手并肩。
在她醒来之前,有些事他必须要独自去做。
大年正月初一,黄道吉日,亦心公主下嫁魏晏大将军,满城欢庆。
魏将军府宾客盈门,热闹非凡。亦心公主的胞兄瑞王给足了面子,不仅贺礼极为丰盛,还当场绘画赋诗助兴,在喜宴散席时,才与瑞王妃乘马车而归。
天色已晚,圆月当空。瑞王府的马车从大街上拐进巷子,巷子尽头就是瑞王府。
马车里的韩珺瑶面露倦意,不悦的冷道:“亦心公主的大婚办得太隆重。”
慕玄懿微醺,道:“是超过了你的排场,你别跟她计较。”
韩珺瑶扬了扬下巴,睥睨的道:“我偏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