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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自己骑马的琳琅身后,似是无意的随口道:“大夫,听出将说,您是与二爷定下了书契?”
“是啊,怎么了?”琳琅漫不经心的看着前头的路反问。
入相摇了摇头,却道:“属下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为什么?”琳琅改为看他。
入相?了?,才道:“军营之内,遇事二爷责无旁贷。但在军营之外。寻常有人寻求二爷帮助,他出手的次数寥寥无几。”
琳琅眨了眨眼,不明所以:“噢,然后呢?”
入相看了琳琅一眼,又把目光收了回去。
“你可知至今能让二爷保护的有几人,他们分别是谁?”
琳琅摇头:“不知道。”
只是听着他这话,怎么觉得话题有点儿严肃了呢?
入相继而便给了她答案:“二爷保护的,共有三人。其一,是他的侄子,曾经与他在战场出生入死、却惨遭人暗算,使之神志混沌,令他愧疚至今的誉世子。”
琳琅点点头:“然后呢?”
虽然意外的知道了傻子傻掉的原因跟邵煜白有关,但现在好像没什么事能让她的心里惊起波澜了。
入相道:“而后,第二位,是天家至高无上的那个人。护着他是二爷与生俱来的责任。”
琳琅一愣。
“邵家人,尤其邵家家主,一生都要以守护千齐,拥立明君为己任。凡出心怀不轨者。莫说朝纲不容,邵家人便会先行出手斩断孽根,保全邵家百年名声。邵家人可以无功,但绝不能有过。但凡任何一人出现过错,最后家主都要承担一定的责任,将功补过。”
“从他答应要护着这两人开始,就已经做好了一命相抵的准备。”
听着入相将这些话说完,琳琅才发现,这两项,都在说明了邵煜白肩上的担子扛得有多重。
只是她一直都没注意过。
“那第三个呢?”琳琅追问。
入相顿了顿。
“第三个,是您。”
——你知不知道,你方才开的条件代表着什么?
——反正不是让您以身相许就行了呗。
“……呵呵,我这的没那么严重吧。”琳琅干笑了两声。
一命相抵……
“我就是让他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帮一帮忙,待到后面目的达到,我们俩就两清了。”琳琅吞着口水解释。
入相听得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他也只是因为之前误会了她不守承诺,而对此产生了一丝愧疚。
说了这番话,一来是为了告诉她主子如今定会护着她。二来却是在不抱希望的暗示着,他那嘴硬面冷气势强盛的主子,之所以能轻易的与她签下书契,绝不是因为太过需求找到苏太医。
他犹记得主子早在少年立功时,就捧着一壶酒,坐在北暨城高高的壁垒上说过一番话。
“入相,你不必再和那帮老头子一起蓄谋着给我塞女人了,我不会碰的!”
“为什么?”入相不明白。
庆功宴持续了一夜,不少将领和精兵都领到了军妓回去享用,独他们的将军分到了最好的,最后却满腔怒火的原封不动退了人家姑娘,自己捞着酒壶就跑了出来。
邵煜白喝了一口酒,望着远方的苍茫道:“除了她,我谁都不想要啊。”
那天,是入相头次见到,自己主子一向凌厉的目光和着醉意陡然多了几分温柔。英雄年少,意气风发,庆功酒入喉。敬他胸怀天下……可他心中除去天下,始终还有一个牵挂。
“我不介意多等几年,等那丫头长大点,自个儿乖乖回到我身边来。”
入相自打跟随邵煜白,没少听过他说这些话。但听得多了,他也忍不住问:“那位姑娘要是不回来呢?”
或许是酒喝多了的缘故,他眼里不仅温柔了,还亮晶晶的,完全不似现在这般幽静深邃如古井无波。
“她不回来……?她敢不回来!”丢了酒壶。少年直接以手撑墙跳到了地面上,絮絮叨叨的嘀咕着,“不行,这都一年多了,她不会真忘了吧,我得写封信给她……对!”
忽地击掌,邵煜白醉醺醺的竖起了一根指头:“昨儿刚缴获了一批金银首饰,你回去给我清点一下,除去交公的,留下来拟个清单!”
“拟清单做什么?”入相有点懵。
少年却清朗的笑了几声。
“做聘礼啊!”
……
琳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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