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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说话那名老将,听了此话,只得不忿的垂下头去,紧抿着嘴唇。
杜衡微叹一声,告辞道:“诸位慢饮,本官先告辞了。”
众人恭送杜衡离去,这时,有人对方才讲话的老将指责道:“你看你,把杜大人气走了。”
老将听了,更加不忿,杜大人可以说他,可别人不行,于是怒言道:“我就是替咱们大人不平,谁不知道,当今皇帝当年能够登基,全靠着咱们大人,现如今,说贬官就贬官,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知恩图报。而且,咱们在卫尉当值这么多年,从来就没见过杜大人这般体恤咱们的上司,过去的卫尉,一个个都忙着讨好权贵,眼里何曾有咱们这些人?你们没良心,我还有良心,我这辈子就念着杜大人的好!”
此话说得掏心掏肺,话音落,便有人拍着大腿怒言道:“言之有理啊,杜大人真的是难得一见的好官,可惜这样的人才,只能做一个九卿。”
这时,也不知是哪个没心没肺的喊了一句:“如果皇帝能有杜大人一半好,那咱们也能过上极好的日子!”
忙有人谨慎的阻止:“慎言,慎言!”
被阻止那人不以为意:“嗨,都是自己兄弟,怕个鬼啊!”他又对众人说道:“杜大人现在日子过得憋屈,前几日我巡缴时,碰上大鸿胪付大人等人,那几个怂三儿对着杜大人就是一阵羞辱,大人不理会他们,他们便在背地里骂,真是替咱们大人不平。”
方才那名老将闻言,身子挺直,怒问道:“哪个付大人?兄弟你带路,咱们去砸了他们老窝。”
话音落,有几个脾气躁已经气冲冲的站了起来。
何盎一直在旁边站在,到此,方发话阻止道:“干什么这是?也不动脑子想想,你们替大人出气闯了祸,到最后还不是得让大人给你擦屁。股,帮忙呢,还是捣乱呢?”
哥儿几个闻言,都停下脚步垂下了头,老将不甘心道:“唉,难道就不能替大人做点儿什么吗?”
何盎笑笑,道:“我倒有个主意……”
“何大人请讲!”
何盎眼中精光一闪,踏步走人群中央,掷地有声:“皇帝无德,杜大人贤良,各位身为卫尉属官,手下执掌京师安危,何不助杜大人一臂之力登上皇位,到时,从龙之功足以让各位飞黄腾达,且能让天下百姓,迎来一位明君!”
话音落,鸦雀无声,良久方有人担忧道:“这可是杀头的死罪啊……”
何盎冷嗤一声,复又道:“且不说富贵险中求!人生在世,能有几回酣畅淋漓?诸位大好男儿,难道就愿意一辈子爬在一个位置上不挪动吗?难道就愿意一辈子都这么默默无闻下去吗?天下是有勇之人的天下,皇位是有德之人的皇位,而今皇帝失德,听信谗言,坑害杜大人这等忠良,尔等如何咽的下这口气?不如追随杜大人,推翻昏君,建功立业!若有弟兄惧怕此事,就此离开,我等绝无二话!”
众人虽然粗狂,但也不傻,知晓了这等秘密,就算离开,不久后也定会死于非命。
这时,方才那名老将,眼中闪着滔滔热血,坚定道:“何大人此言有理。”随后,听他带头道:“推翻昏君,建功立业!”
在场将士的眸中,逐渐闪起了同老将一样的火焰,仿佛下一刻,他们就会飞黄腾达一样。
躲在暗处的杜衡,听着屋内此起彼伏的“推翻昏君,建功立业”的声音,那双鹰一般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承德八年的大年初一,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却没有温度,仍是寒意彻骨,今日,城郊太庙,将举行祭祀大典。
阅兵仪式过后,五千将士返回了昭阳城,冗长而又庄严的祭祀大典,在高台上一环一环的进行着,卫尉属下将士,负责保卫着太庙外围的安危,他们四处看着,唯独对太庙外墙上面埋伏的那些神。箭。手视而不见。
一直到终献礼,皇帝身着上玄下朱的冕服,缓缓的走向高台,额前珠链垂下,谁也看不清皇帝的面容。祭祀大典有理有序的进行着。
百官站在两侧,威严肃穆,待皇帝走上高台,杜衡微微抬眼忘了下不远处看起来空无一人的外墙,复又垂下眼去。
这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只冷箭,向高台之上的皇帝而去,毫无防备的黄帝,被一箭射中右臂。杜衡早已有令,只叫皇帝受伤,不能伤及要害。
皇帝中箭,软倒在大监怀里,突如其来的意外,人群立马慌乱了起来,太庙外的卫尉属下将士,听到声音,急忙赶了进来。
卫尉手下属官以极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