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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着送自然是不行的,暗地里飞檐走壁出府去送,也不保险——谁知道这府周围藏了多少高手呢!必须偷着送才行:信卷成小小的卷儿。厨房负责采买的老林,那是极可靠的人。把信卷仔细插入发髻中,再包上头巾,从外面看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只管如平日一般,担着买菜筐子出府,到了外面自有人来与他接头——昨日收到那封密信里已经约好了接头方式。。。。。。
天明了又暗,暗了又明。老林来来往往府内府外,菜筐满了又空空了又满。而傅见省的部属,也一步步完成。
又一个黑夜到来。书房没有点灯。傅见省在黑暗中穿着好自己最爱的铠甲。马上就是三更,三更之时,他杀出府去,府外自有人接应。他一露面,位于城里城外各处的部属便开始行动,杀向皇宫。
铠甲的最后一个搭扣合拢,傅见省再无犹豫,拿起宝剑,推门而去。
灯火俱息的庭院中,如霜皎洁月光下,盈盈站着一个人,拦住他的去路。
“王妃?”傅见省皱眉。他再没有想到她会冒出来。
“殿下。”裴妃优雅一福:“我打理这王府许多年,这王府上下,再没有事能瞒过我。”
“你都知道了?你来阻拦我?”傅见省逼近她。
“我只是为逢春而来。”裴妃从容道:“殿下饱尝丧亲之苦,又如何忍心让逢春亦如此。”
“放肆!”傅见省怒道:“你敢咒我死?!”
“殿下心中比我更明白,”裴妃道:“殿下的赢面比陛下小。殿下素来不打没把握的仗,如何现下竟一反常态?更勿论现下事态,并没有到非如此做不可的地步。”
“让开。”傅见省不想与她多费口水。
“除非殿下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裴妃不躲不闪。
傅见省伸手把她推开。
然裴妃敏捷地又挡到他身前。
“你当真要断了这夫妻情分。”傅见省阴沉沉道。
“是殿下要断了这夫妻情分。”裴妃答道。
傅见省听到三更的梆子已遥遥响起。时辰已至,如果再让裴氏这么纠缠下去,闹出动静来少不得引来看守禁军坏了自己大计。他决然拔出佩剑,架在裴妃颈上:“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
“那殿下便动手吧。”裴妃淡然道。
傅见省手一动,漂亮地抖了一个让人眼花缭乱的剑花。这却是迷惑人的,实则是使剑柄砸向裴妃脖颈,想把她砸昏。
然还未触及裴妃,却见裴妃嘴一张,一口血喷了出来!
☆、晋江独发
傅见省的剑哐啷坠地; 他急急抱住瘫软下去的裴妃:“你。。。。。。你服了毒?!”
裴妃还在一口接一口地吐血,显然这毒性甚是猛烈。 “我知道; 我拦不住殿下。。。。。。唯有一死了。”她好不容易说出这话。
“解药在哪里?一定有解药!”傅见省咬牙切齿:“你这蠢妇!你当你活着拦不住我; 死了就能拦住吗?别胡闹了赶紧告诉我解药在哪儿!”
“殿下不必费心了; 此毒无解。”裴妃似是已经吐尽了身体里的血; 脸色苍白的吓人:“我死了; 若是殿下败了,陛下看在我劝阻过殿下的份上; 想必会留逢春一命。若是殿下胜了,若是殿下胜了; 便把我忘了吧。”
傅见省闻言深吸一口气; 脸上又恢复死水无波:“你既心意已决; 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夫妻一场,你有什么未尽心愿; 赶紧说。我必为你达成。”
“心愿?”裴妃艰难地摇摇头:“唯愿殿下与逢春安好。。。。。。哦; 只告诉; 只告诉逢春,我去了外祖家; 要很久才能回来。。。。。。”
傅见省闭闭眼,问道:“你可要和姜天玉合葬?”
“姜天玉?”已然出气多进气少的裴妃听到傅见省这话; 竟是面露怒色:“事到如今; 殿下还要拿他,拿他来羞辱我?我,我这一生都被他毁了。。。。。。我死了殿下都不能放过我么。。。。。。”
她这是什么话?难不成是快死了人也糊涂了?傅见省难得耐心与她解释:“我没有羞辱你的意思。当年因为与我联姻; 害的你们有情人不能相守,阴阳两隔。你这么多年也一直不得开怀。你活着的时候这事儿没法子,死了,我总要弥补你一二。。。。。”
“你在说什么啊!”然裴妃听了这话竟是愈发激动,激的人都多出了几分活气儿:“什么有情人,我从未对姜天玉有情!是他一厢情愿,在我出嫁前掳走我,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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