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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一眼都没有看我,反而笑了,‘为了给儿子报仇,把女儿都搭进去了,你够狠!’
“义父一把扯下新娘的红盖头,冷笑道:‘不过是一个丫头,你们真以为―――’一句话没完却愣在那里,红盖头下赫然就是飞飞!一身红衣的飞飞脸色却白得吓人,她定定的看着父亲,低声而清晰地道:‘就算他今天要死在这里,我也愿意嫁给他!’”
依依的脸色也白了,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
无常的眼光不知落在何处,自顾自地说下去:“义父狠狠瞪了飞飞一眼,不再理她,转向师父道:‘你到底把我儿子怎样了,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只要他平安,我还可以放你们一马!’我看得出,义父的手在发抖,虽然他明知天海生还的机会渺茫,但毕竟没有见到尸体,还是存着万一的指望。师父却笑嘻嘻看着他,仿佛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义父的脸色越来越青,但是只有我明白师父在笑什么,或者说我以为我明白。
“昨晚,我终于找到了天海,他被师父关在山洞里;我躲在洞外,听到师父得意洋洋地对天海说他的脑袋将是他姐姐的结婚礼物,可以想象天海是多么地害怕,他和我一样明白,师父是说到做到的。趁着师父不备,我救走了天海,把他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等穴道解了,他自然会回来的。可是我不能忘记他看我的眼神,没有感激,只有疑惑和怨恨。我什么话都没有说,也没有解释,我明白他还是恨我,正如我做什么都无法阻止师父的怒火!现在,义父看我的眼光越来越怨毒,师父却充满嘲弄,仿佛在问我:你救了他的儿子又如何?在他们的眼里,我都是忘恩负义的叛徒,可只有我自己明白,我并不想背叛他们任何一个。忽然间,我明白了,当年的小小并没有背叛我,它只是想离开我回到山林而已,要不然,它又怎会将那把匕首拿来还我呢?
“义父再也不能忍受师父的嘲笑了,狠狠道:‘你害了我儿子,我就拿你的徒弟开刀!’他把飞飞一拉,手一招,便有数十道寒光闪电般地飞向我,我虽然神思恍惚,还是本能地跃起避过了;义父的嘴边仍然挂着冷笑,等着看我毒发身亡,连师父都有点紧张地看着我,我忽然有了一丝安慰,还是有一个人关心着我吗?”无常抬起头,和当年一样,充满了期待。
第33章 命运
“等了好一会,我仍然好端端地站着,没有一点中毒的迹象,义父又惊又怒,忽然想起了什么,惊疑不定地看向飞飞,师父好像明白了,冷笑一声道:‘女生外向!―――’义父气得脸色铁青,忽然一掌几乎把飞飞打倒,飞飞的嘴角挂出一缕血丝,痛苦地看着父亲,又看看我。我勃然大怒,上前道:‘你要杀死我也好,毒死我也好,尽管来动手,把飞飞扯进来做什么?!’义父怒不可遏,愤然道:‘好,我自己来―――’”
依依见他又停了下来,忙问:“你们打起来吗?谁赢了?”
无常低声道:“我轻而易举地打败了他。其实,我的武功早就超过了他,而且师父从我这里学到了义父的武功,又反过来教我破解的方法,他当然不是我的对手,飞飞把他扶起来的时候,他的牙齿都被撞落了―――”
依依不觉又同情飞飞了,“还好她没有下毒害你―――,不过,你打了她父亲,这―――她会不会后悔啊?”
“我不知道。”无常摇了摇头,神色十分古怪,“事实上,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那晚她有没有下毒!”
“啊?!”依依不觉奇怪。
“我没有中毒是因为从小在山林中长大,我同野兽在一起也学会一些特殊的本领。野兽虽不懂医术,但它们有天赋的直觉,若是生病或被毒虫咬了会自己去找些植物吃,往往有奇效,我也是一样,半是好奇半是无聊,便吃些古怪的花草,渐渐地就不怕毒虫了。来到飞龙庄后,有一次我和飞飞、天海出去玩,飞飞遇到了一条毒蛇,吓得她动都不敢动,天海逞强想用树枝去打它,却被它暴起攻击,幸亏我伸手挡了一下,手臂被狠狠咬了一口,可是我居然没事,回家后大家都庆幸以为不是毒蛇,只有我认得那是一条不折不扣的毒蛇!那时候,我才十三、四岁,已经明白毒药对我是没有作用的,不过我谁也没说,义父、师父都不知道。所以,无论飞飞有没有下毒都害不到我,但是,她有没有下毒,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那―――后来你没有问她?”依依问。
“我―――已经没有机会了―――”无常笑得凄凉,“而且,我也根本不想知道这个答案!打败义父后我转向了师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