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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才见狐君从门外走进,他直走到床沿,坐在叶青青身边,看也不看蓝臻,“出去。”淡淡的声音却不容置疑。
“啊!尊上,这事擦桌子的臭布!呜呜……”蓝臻把头顶的布块从窗户丢出去,眼泪哇哇地诉委屈,“尊上,我发现李……唔唔唔!”
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蓝槿从蓝臻身后捂住了他的嘴,咬牙低声一句,“臭小子!活得不耐烦了?小小年纪就色眯眯盯着青青找死啊!”
蓝槿不给蓝臻辩解的机会,边说话边把蓝臻往屋外拖,很快没了两人的身影。
一袭白袍的狐君就坐在床沿,他垂眸看着叶青青头也不抬地朝房门方向拂动手臂,宽大飘逸的大袖下升起一阵风,将房门紧紧关合。
狐君沉默不语,可手里已有了动作,他修长的手慢条斯理的在腰际解自己的束衣腰带,不紧不慢,伴随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
白袍脱去,狐君放在一旁,现在的他只穿着一身里衣,他的唇角蓦然扬起极小的弧度,“青青,你喜欢我全脱还是半脱。”
若有旁人在还会以为狐君犯魔症在自言自语。
“别……”叶青青的有气无力的声音倏然响起,轻轻软软,比她平日里说话温柔了数十倍,“别、别……别脱。”她已经没血可吐了!
“既然醒了先吃些粥再用药。”狐君微微一笑,一身里衣,不着急穿外袍。
现在的叶青青张口说话已是勉勉强强,她躺在床上就如板上鱼肉,任人宰割,“等,李瑞呢?”此次和上一次不同,李瑞好像就没出现过。
“走了。”
“走了?!又走哪里去了?你是不是有让李瑞做什么了?”
狐君淡淡回了句,手里端着清粥,坐到叶青青身边,抬手勺了半匙粥欲送入叶青青的嘴里,但手伸到半路又收了回来,他定定的看着叶青青。
“躺着吃粥,会不舒服。”他的薄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
狐君若有所思,并不受叶青青浑身散发的怨气的影响。
叶青青躺在床上,不能活动自如,就连侧头的幅度亦不能过大,以她由到上的角度看到狐君紧抿的唇,透着丝丝严肃,凝重异常,看得她心底发亮,情绪变得激动,“狐君,你要什么没有?何苦为难我一个村妇?或者说你究竟要什么,我……”
叶青青愈演愈烈的情绪,在她看到狐君放下清粥在床头的低柜,他修长的手已经搭在里衣内侧时硬生生冷冻了,她万分无奈,“君子动口不动手,咱能好好说话不?”李瑞八成已经不在这里了,他既为她不辞辛劳奔波,她怎能和另外一个男人不清不楚?这么威胁她有意思么?
她的情绪低落,心情复杂难语,她与李瑞已夫妻,尽管她不曾上过花轿、不曾有过红烛盖头,两人之间相依生活的亲情胜于一切。
叶青青变得沉默,她望着屋顶房梁,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异常平静。
“我从未觉得自己是君子。”狐君的语气极轻,仿佛他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好坏,是正是邪。
狐君淡淡说道,“胸口发痒,如何动口不动手?不放青青为我演示一遍?”
“……”叶青青眼角一抽,当她是傻子么?
不管她处于什么原因不畏他,现在的她,不想同他说话!
“青青你太年轻了。”狐君轻轻的叹气声传来,“你说你和要糖吃不给就哭的孩童有何区别?难道自己的身体还需要别人操心?”
叶青青咬牙,就是不肯开口。
须臾,她感受到狐君面具下的眼眸似要把她吸入眼中的漆黑,她磨了磨牙,已然破功,负气道:“那你就当我三岁小孩好了!”
今天的叶青青总算见到和李瑞好脾气不相上下的男人,若换做床边坐的人是她……啪的一声,碗丢在床头,爱吃不吃,不吃就饿着!
“喂!喂,你……你做什么!”
叶青青抬手指都吃力,何况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抱她在怀,哪里力气挣扎?她只有嘴上抗议的权利,奈何全身无力,愤愤然的话语从嘴里说出全然变了味,犹如打情骂俏。
“喂三岁小孩吃粥。”狐君说得一本正经,眸光清明,不见任何揶揄。
现在的叶青青似羽毛一般轻,高大颀为的狐君把叶青青抱起简直轻而易举,他坐在床沿,他把她放在他的腿上,让她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与手臂之间,身子侧斜,双腿弯曲,脚搭在床上。
叶青青总算知道什么叫作茧自缚,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喂粥,她怎么能习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