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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爷疑惑地抬起头,却瞬间吓得坐在了地上。
“啊,我的丽儿哪!”他放下手中的高粱氏,一边叫着,一边手脚并用的爬过去“我的女儿哪!你个傻孩子,怎么这么不会想啊!”他狠狠的用手捶打着地面,一边伤心的大哭。
“来人,来人哪!”他想站起来抱下女儿,却感觉全身发软,怎么也站不起来,急忙冲着门外大叫。
府里的仆人个个惊慌失措的跑过来,心中既疑又怕。
一大早便听见老爷一家子又哭又叫的,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当她们看到柴房中那幅可怕的惨景后,也不由纷纷惊叫开来。
“叫什么,还不快把小姐放下来!”高老爷的老泪糊住了眼睛,心里还存有一丝侥幸。希望女儿是故意吓自己,刚上吊不久。
“唉呀,不行,够不着。”一个小厮着急地说。
“我去厨房把梯子拿来。”另一个小厮机灵地说,往厨房方向跑去。
“老许,快把梯子找给我,小姐上吊了。”小厮喘着气跑进厨房。
“嗯,小姐上吊了?”老许头是个五十来岁的老苍头,身材高大,背却有些驼。
“是呀,舌头伸得老长,估计是没救了,唉,老爷和夫人真可怜。”小厮不胜唏嘘地说,接过他手中的梯子。
“嗯!”老许的脸上闪过一丝同情,片刻又恢复了以往的面无表情。
“不对!”他突然停下点旱烟的手,暮气沉沉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
“不对!”他说着,急奔了出去。
平时微瘸的腿都几乎不瘸了,缓慢的动作更是变得快如闪电,整个人像是一棵重现蓬勃生机的老树一般。瞬间变得高大雄伟、参天耸立。
眨眼之间,他已出现在柴房门口。
“等一下,大人,小姐不是自己上吊的。”他声音低沉,却有一丝自信与威仪。
“你说什么?丽儿不是自己上吊?那是谁?还有,你怎么知道?”高大人惊诧之余,又深感疑惑。
“大人,小姐根本不会功夫,这房粱这么高,连青壮小厮都够不着,她又怎么自己上吊呢?而且,您看,这柴房,除却墙角的柴堆,连接踩脚的桌椅、石块都没有?”老许一边扫着四周,一边有条有理的分析着。
高大人的心像是在油煎中又被泼上了一盆冷水,不禁痛哼一声,弯下腰去。
老许轻轻一跃,瞬间便到了房粱之上,将高丽从腰带中取了出来,飘落在地。
“大人节哀,小姐死了有两三个时辰了!”老许捏了捏高丽的手腕,又仔细看了看她布满血丝的眼睛后说道。高大人此时的心中愤懑不已,他已经直接将女儿的被害怪在了李府的头上。他看了看地上仍是昏迷的妻子,又看了看一旁呆愣痴傻的儿子,眼中闪过一丝绝决。他对周围的仆人挥了挥手“把夫人抬进卧房去,带走少爷。出去,都出去。”“老许你留下!”他转身对老许说道。老许这时正站在梯子上,仔细看着房粱上面,越看,脸色就越复杂:激动、愤恨、害怕……不停从他瞪大的眼中掠过。“老爷,此人是一个高手。柴房处于县衙中间地段,前面有值班衙役的睡房,后面便是您与夫人的院子。他却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小姐害死。”老许低声说道,声音缓慢,又带有一丝激动的颤意。
“是的,这是个高手。在这城里有谁请得动这样的高手呢?丽儿是得罪了李家的人才遭此横祸的。”高老爷低声说道,试图合上女儿的眼睛,却怎么也合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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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新案与旧案
更新时间2014…7…26 19:28:01 字数:2044
“您的意思是李家的人?”老许皱了皱眉“如果真是李家,那他们也太嚣张狂妄了。因为小姐一死,任是谁都会把帐算到他们李家头上。就从这一点来说,根本说不通,李家可是要脸面,要名声的人。”老许显然不赞同高老爷的推理。
“明知不可为却为之,反其道而行之!岂不是人人都会像你一样怀疑不是他们吗?”高老爷眼里闪烁着泪花,摆了摆手。
“老爷,您不觉得小姐与当年秋夫人的死如出一辙吗?”老许终究说出了自己心中真实的想法与怀疑,声音有丝不明的颤音。
“秋夫人?哦,当年平太守的如夫人。对,也是这般,我记起来了。”高老爷从伤心与愤恨中回过神来,记忆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个寒冷的冬季。
那一年,正是冬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