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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咬了咬下唇,原来他痛感真是异于常人,可她哪里想得到,刚才还以为大少爷家的,娇嫩过了头。
“我再不咬你了,行不?”
小莲侧着头,不让头发遮住视线,就这么定定的看着这个认识不到一天的美貌少年。
白玉京看着她,清灵灵的一个女孩儿,突然觉得她好像也不是那么丑了。“你咬是可以啦,不过要轻点。”
“噗哧”大丫环终于顶不住了,抛出舱房房门,大笑出声。
“她怎么啦?”
“谁知道,初月从跟我姐姐的时候就这么怪的,不过也没出格,我也不管她。”
“诶,我不要喝药了,刚刚才喝,太苦了。”
“那下次你要让我喂。”
“我自己有手啦。”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本大王困了,要睡觉了。”
“那你回去睡啊!”
“回哪,你现在睡的就是我的房,最多我分一半给你。”
“喂,白玉京,不带这样的。”
“吵死了,你不也没睡好吗?快睡觉!”
“喂,我的清白呢!喂,你别睡啊!”
带着一盆冰块的侍女们轻手轻脚的把帐子放下来,静悄悄的,不惊扰这两个折腾了一夜,睡得正香的少年,她们还有一个小婴儿要照顾呢。
而在另一边的舱房,侍卫长沈应麟和大丫环初月,两人正在谈论着应该是很重要但看起来却十分琐碎的事情。
房间里的摆设极为简单,一张单人木床是钉死的,有一张靠墙木桌和一张木椅。而与床相对的木墙上钉了衣钉,上面就挂着沈应麟的几套衣服。床底下塞了两个木箱,虽说是在旅途中,但以沈应麟安南小王爷侍卫长的身份看来,实在是寒酸得颇出人意外。
惟一看起来轻巧、精致、坚固的是放在木桌另一边的雕花木椅,而这还是初月从自己房里搬过来的。
“这次回京都,我还有七天假期,咱们俩就把婚事办了吧!”沈应麟擦着长剑,口气平淡,并没有看对方,好像自言自语地说“今晚干脆就吃点海鲜好了”。
容貌中上的清丽女子,眉毛细细,往上一挑,隐忍怒气,用指甲挫出力的磨了磨指甲,瞪了他一眼,咬着牙说:“嗯,之前我和初日商量过了,腊月前咱们就把这事办了。我也得清闲一下,做一回太太了!还有,你积极点成吗?跟着小王爷就有说有笑,看着我就这么没心情?”
沈应麟不理她,继续擦,努力地擦,仿佛要擦出一个洞来。“你姐,初日说了让要让谁主婚吗?”
“大小姐的意思是让她来,我们觉得不合常理。她到底是个尊贵妇人,不太好露面。我想着还是让老总管吧,他也是看着你我长大的。”忍耐,这又不是第一次了,女人发火很难看的,忍耐。
“聘礼是早已备好了的,你那边怎么样?”
“就差套嫁衣,初日说了帮我赶上。”初月重重放下指甲挫,那铁器硬是埋进木桌面,“反正要速战速决,别让几位小姐插手就是了。当时初星的婚事让她们闹得一团糟,不知道的还以为办什么庆典。”
一时无语,等到沈应麟手中的剑终于擦完,初月的指甲磨得差不多了,两人放下手中之物,进房后第一次对视。
“这件事,可怎么办?”
两人是自幼一起长大,又是何等聪明人物,只一眼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她是个麻烦。”初月说道,“看得出来,小王爷很喜欢她,可是长辈不会同意的。”
“她是对方的人,曾经使白家军损失惨重,三老太爷绝对不会放过她的。何况太子一心要网罗她,她跑不掉的。听说清莲仙子是天降军事奇才,其弟又能制作威力强大的武器。这么一个厉害人物,无论如何,我们得把她送到京都,这一路上还得小心些。”沈应麟沉吟道,“不为我所用者杀之,这是太子密令,你记清楚了。”
“哼,还是你自己记着吧,我只效忠大小姐。”
“不都一样吗?”
“那,只是目前。”
天上白玉京(下)
天朗气清啊,惠风和畅啊,景色如画啊,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
这艘楼船,是白家嫡孙所用,自然是极尽所能的华丽,船身以上等木材所制,漆以金红,船头是龙像,加以双层楼,有眼的一看就知道必是皇亲国戚,沿岸的官兵倒也不敢放肆搜检。在船上甲板的前后约莫有十几名高手护卫。有的盘腿而坐,有的前后巡逻。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