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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毫不迟疑地点点头。
我坐在飞驰的汽车上,目光紧紧注视前方。
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警察,那就是我和方景煦之间特殊的“心灵感应”。既然方景煦曾经靠这个救过我一次,那么我也可以同样救出他。
“白大哥,能不能再快点?”
白天飞苦笑:“吉吉,你确定阿煦真的被带出了T市?”
“我肯定。”事实上我也非常吃惊,也让我更加确认了对方的计划之详密。
惟一疑惑不解的,就是究竟是谁绑走了阿煦,难道只是单纯的索要赎金吗?
不,不是,我隐隐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吉吉……我觉得……你不应该单独跑出来……”
“不是还有你吗?”我一句话堵死了白天飞。
“放心,我留了一封信,无论如何,我也无法坐等在那里,阿煦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失去他。”我沉声道。
白天飞看看我,终于点了点头。
车子行驶进T市下属的四县之一,关台县。
朝最偏僻的郊野开去,人烟越来越稀少,甚至连房屋也不多见,只有大片大片的农田充斥视野。
这个地方无论是我还是白天飞,都是全然的陌生,但我可以肯定方景煦就在这一带,而且感觉越来越强烈。
最后车子在一座有点像庙宇建筑的房屋前远远停住。
“就是那里!”
白天飞吃惊地差点咬住舌头:“吉吉,你没有搞错?那里可是孤儿院!”
“我知道。”我丢给他一个不满的眼神,“你给我在车上呆着,记住不要被别人发现。”
“等一下!”白天飞这回是震惊了,“难不成你……”
“没错,我单独进去。”
“不行,太危 3ǔωω。cōm险了!”白天飞一把抓住我的手臂。
“你一个大男人进去是打草惊蛇,还不如我偷溜进去。”我试图和他讲道理,“我知道阿煦确切的位置,保证可以在尽量不惊动那伙人的情况下找到他……当然,如果我一刻钟后还没回到车上,你就立刻打电话给警察。”
“不如现在就打吧?”
“不行,一来警察惊动太大,对方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阿煦带走;二来……我总觉得,这件事恐怕还有内幕,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我皱着眉头道。
“……那好吧,记住,一刻钟,千万不要逞强!”白天飞见无法阻拦我,也就不再坚持,神色凝重地目送我下了车。
凭借着特殊的感应,我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一间看上去就很古老的小屋子前。
“Shit!”我看着门上那个大号铜锁目瞪口呆。
没办法,我只能压低声音凑上门缝向里喊:“阿煦,阿煦,你在里面吗?”
没有人应答,甚至连一丝动静也没有。
看来不是晕了就是被捂住了嘴巴,我很快下了判断。
当务之急就是找到钥匙,可是这么大的一块地方,到哪儿去找它呢?
焦急的我并没有发现,身后一小片灌木丛中一双静静窥伺我的眼睛。
“话说回来,孤儿院的人都到哪儿去了?”突然意识到周围静得可怕,就好像偌大的地方只剩下我一个活人一样,空气中弥漫着近乎诡异的气氛。
要怪就怪这里的房子实在太老了,青砖、朱门、横梁、水井……明清风格的建筑让我一下子就联想到一个词:阴宅。
我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努力赶去脑中多余的想法——陈吉儿最怕两件事:鬼和虫子。
所以当听到灌木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时,你可以理解我当场想要昏厥的心情了。
不过幸好在马克思唯物主义思想的洗脑下长大,我没有拔腿就跑,而是自认很中气十足地大吼了一声:
“谁在那里?出来!”
灌木丛停止了异动,紧接着从里面缓缓伸出一只手……
“小弟弟,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我面色不善,语气更是不佳。
在被吓得半死后,突然发现对方只是一个小鬼,还是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小鬼,任谁都会产生一种想扁人的冲动。
但是在看清眼前小鬼后,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不论是脸还是身上的衣服,脏得就像在尘土堆里打过十来个滚,看不出原本的样子;面黄肌瘦,手脚细得简直一握就可以拧断似的,典型的营养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