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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辰唇边自始至终挂着淡雅的笑容，他没有理会起哄的众人，只是用明亮得双眸看着不远处神情淡淡的女孩。

程辰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莫小言面前，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他微微一笑，露出两个优雅的酒窝，“现在还只是同学关系，不过，我希望她做我的女朋友。”

他这话一说完，全场安静。大家都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当众表白，而且对象还是除了成绩好点外，各方面都一直普普通通的莫小言。

莫小言显然也有些惊讶，她抬头却看到程辰带着认真的眼睛，她微微一怔，但很快恢复正常，神色依旧淡淡，“那我还是唱歌吧。”

“噗。”一旁的陆黎一口喷了出来，她幸灾乐祸地看着脸色微变的程辰，咯咯笑道，“程辰，你就死心了吧！咱小言心里只有苏诺！”

程辰回头看了眼一直沉默不语的苏诺，又看了看微微抿紧了嘴唇的莫小言，笑容渐渐放大，他回过头对陆黎道，“谁说的？莫小言亲口告诉过我，她不喜欢苏诺。”

陆黎显然被气得不轻，她一下子站起来，小脸憋得红彤彤的，“你胡说！莫小言，你快告诉他不喜欢的是苏诺，而不是他！免得他成天打你主意！”

莫小言淡淡看着陆黎，沉默不语。

程辰脸上还是挂着优雅的笑容，还伸出手来懒懒地松了松胸前的蓝色领结。

苏诺依然默默坐在一旁，不说一句话，但长长地眼睫毛却不太明显地微微颤动了一下。

而无论什么情况都安静地呆在角落，被众人忽略的安橙此刻脸上却带着一丝嘲讽的神色，出奇漂亮的眸子看着一直沉默着的淡淡女孩，一动不动。

屋内众人显然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气氛一下子就微妙了起来。一时间，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了某个小角落里的小小身影上。

像是没有注意到众人的古怪一般，莫小言慢慢走到点歌机前按了几下，安静的包房里顿时响起了一阵激昂的音乐，六个大字重新出现在大屏幕上――敢问路在何方。

她拿起话筒，神情淡淡，“我说过，我还是唱歌好了。其他的事，你们慢聊。”

软软的毫无乐感的声音随着音乐在屋内响起，上次大家本来都觉得很好笑的声音，此刻却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屋内众人面面相觑，程辰看着静静看着屏幕发出难听歌声的莫小言，三两步走上前去，关掉刺耳的音乐。

他双手摁住莫小言的肩膀，使她面对着自己，蓝色的漂亮蝴蝶结在灯光下发出丝丝光泽。

程辰淡雅的笑容此时已不复存在，只有一脸的严肃和认真，“莫小言，我是认真的。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莫小言这次却是想也没想，直视他额双眸，声音淡淡，没有丝毫感情，“不好。”

程辰眼睛一眯，缓缓吐露几个字，“为什么？”

莫小言抬眼望向今晚风度尽失的程辰，声音依旧淡淡，“不喜欢你而已。”

程辰注视她良久，“那你喜欢谁？”

他指到一直低头不语的苏诺，勾起唇角，“他吗？”

莫小言淡淡看向某人，却又好像是掠过他看向一旁透明的空气一般，“我谁也不喜欢。”

苏诺僵直了身体坐在一旁，突然慢慢扬起唇角，露出两颗迷人的小虎牙，“好巧，我也是。”他看着莫小言淡淡的双眼，一字一句道，“除了莫小言，我谁也不喜欢。”

一瞬间，仿佛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莫小言怔怔地看着在她面前一闪一闪的两颗漂亮的小虎牙，这几天来不时压抑在她心间的堵塞和烦闷突然通通都消失不见。她低下头，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弯了弯，随后恢复平常淡淡的模样。

安橙一动不动地看着莫小言，心中突兀地一紧，他不禁别过头，俊秀的眉毛轻轻一蹙，不敢再抬头看她带着愉悦的淡淡笑容。

……

最后这场毕业聚会就在这样的尴尬气氛中草草结束。

其中，最高兴的便非陆黎莫属了。

苏诺亲口说喜欢莫小言，对于她来说更是自己多年努力得来的成果。在挤眉弄眼地送走被她千辛万苦打包在一起的两位同学后，陆黎心里终于松了口气，她大大的眼里带着丝丝兴奋，自言自语道，“于是，我记录的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今天就要大结局了。”

殊不知被她送走的王子和灰姑娘还在半路上纠结着。

“莫小言，报哪儿？”

“A市。”

“A市哪所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