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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往自由,想象你一样去看山川河流……”
徐若愚读到此噗嗤一下笑出来,秦殇凑过脑袋来看,见到徐湛蓝这么说,不知该露出什么表情,只认真地观察徐若愚的反应。
看来徐家是想送徐湛蓝进宫了,可是以徐家几代家规是从不送女子进宫的。
看来朝中是有大变了。
“你在笑什么?”秦殇不接。
徐若愚摇摇头,“当然是笑自己。湛蓝想象我一样看什么山川河流,我这六年来除了看看雪山,哪还有什么报复和自由。”
她边说又边把手中的另一封信读了,信上的字规规矩矩一板一眼,也只寥寥数字。
徐芝秀,徐家唯一的儿子。
这些年一直被抱养在宫中,自能走路说话就跟在太子身边当小伴读。
徐维家根本不把这儿子当回事,太子都快成徐芝秀半个爹了,徐若愚把信扔到秦殇怀里,“我看啊干脆让他当太监得了,简直和太子一个鼻孔出气的。”
她忍不住在心中叹气,把这孩子带到徐家,这命运却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秦殇也不去看徐芝秀的信,反正来来回回也是和太子一个意思。
“剩下是三哥的,他来信说他们刚击退了陈国的主力,歼灭了五万大军。”
“哦哟。”徐若愚笑得咂嘴,“又要升官了。他现在已经是……都尉了吧?过段时间就可以是副将了,就连吴沁柯那小子来信都说自己升为校尉,是原来越有出息咯。”
“这场仗终于要打完了,六年……时间可真不短啊。”
秦殇的声音平淡无奇没有什么起伏。
徐若愚忽然道:“你后悔么?”
“后悔什么?”
秦殇侧过头,笑着走到徐若愚面前,“老大,这六年来能跟在你身边比什么都重要,谢谢你能让我陪在你身边。”
“别说那么酸,我的牙都倒了。”
徐若愚摆摆手,“只是怕你看到这些人一个个都升官发财,你心里不平衡。”
秦殇噗嗤一声,“我再升官也不过是个军医,以后总是能当御医的,然而我更希望只替你一个人诊治。”
徐若愚尽在不言中地拍了拍秦殇的肩膀,垂头看了看他手中的匣子,“没信了么?”
秦殇眼皮一跳,漠然的把盒子里的信递过去,“孝亲王的信。”
“你念就好。”
徐若愚抄起手垂下眼皮,“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更何况孝亲王的信能到她手中必然要经过许多人的手,不知道多少人看过。
君孤鹤不想被人知道绝不会用这么光明正大的传信方式。
秦殇没表示拒绝,当着徐若愚的面撕开信,念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徐若愚抬头看他,“然后呢?”
“没了。”
秦殇不紧不慢地把信折起来放好,“王爷每次都是这两句话。”
他与她对视,“这次要回信么?”
“你见我什么时候回过信。”
徐若愚笑笑,紧了紧身上的大氅转身就走,每次都是这句话,寄相思的话,里面有她的字,亦有他的名。
她能做什么呢?
回信说你好吗?我很好。
再怎么样,君孤鹤也不敢把下面那句话写出来,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老大……”
秦殇迟疑地开口,徐若愚顿住脚步。
“还有信?”
“没有了,只是……”秦殇嗫喏了两下,才道:“太子妃的事,果真让湛蓝去么?”
徐若愚仰头望天,其实她未必能改变得了什么,只是她向来疼爱湛蓝,太子也不再是当年任由人摆弄的小太子,秦殇多此一问,不过是试探她的态度,试探她的打算。
终究还是成了太子的人啊,不然她怎么能安心在这明目张胆地养病。
虽然秦殇从未背叛自己。
“准备准备咱们也该回去了。”
站在不远处的秦殇眼睛一黯,确实没料到徐若愚会改变主意。
徐若愚见秦殇不动,转过头看他,哼笑道:“莫要多想,咱回去是看老皇帝的,而且老三的信我瞧着不太对,陈国折腾了六年忽然退兵了,虽然是好事,但不得不防,别忘了咱们的山那头可是陈国呢。”
秦殇有些疑惑,“你是说他们会舍近求远,跨山而来?”
他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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